一想到這,天命人握着柳木棍的手掌在此時都緊了緊,臉上的表情也不禁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畢竟黑風山不比花果山,他是真擔心這三位突然站起身,給他來個亮血條的操作啊!
就在天命人還有些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土地廟上香時,已經徹底沉淪在酒液之中的袁守誠也是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後。
抬手一招間,天命人腰間的葫蘆便瞬間掙脫了繩帶的束縛,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便疾飛而去了。
天命人伸手想要阻止,卻完全趕不上葫蘆飛行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裝酒的葫蘆落入袁守誠的手掌之中。
看了一眼酒葫蘆中盛裝着的酒液,再和季星斗拿出的酒一對比,就是袁守誠都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嫌棄的眼神。
看了一眼蠢蠢欲動,仿佛在糾結要不要搶回酒葫蘆的天命人。
袁守誠也是驟然變出毛筆,便開始在其上寫寫畫畫間,葫蘆之上便被銘刻了一道道複雜的銘文。
待最後收筆,袁守誠看了一眼手中的葫蘆後,便又將它扔回給了天命人。
「那幽魂想必你已經遇見了?它散落的精魄沒人超度總歸不是一件好事,此物可幫你在以後的路途中吸取超度精魄,你且收着吧。」
袁守誠看着慌忙接住酒葫蘆的天命人,也是捋着鬍子緩緩,一副高深莫測般的緩緩開口道。
而接過葫蘆後的天命人這才反應過來,難道這三人與那土地神一樣,是來這裏專門幫助他的嗎?
「呵呵,相見即是緣,我看小兄弟你骨骼驚奇,但可惜一輩子卻只能被人操控,我便傳你一法,潛心鑽研,想必對你以後有幫助。」
季星斗一口飲進杯中之物,看着有些遲疑的天命人。
抬手間,紫金色的線條便開始在空中勾勒而出,並以極快的的速度生成一枚閃爍着耀眼紫金色光芒的字符。
隨着季星斗隨手一彈間,那枚字符便瞬間化作流光,直衝着天命人的腦門便鑽了進去。
龐大的能量和信息的注入,讓天命人的腦海霎時間都空白了片刻,隨後,一個大大的戰字便驟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而出。
「戰字訣,你自身的戰意越強盛,該法的作用效果也就越明顯,至於有何玄妙,就看你自己的領悟程度了。」
季星斗輕笑着,為一旁的定安夾着美味佳肴,一邊瞥了天命人一眼後,也是繼續道。
「去吧,你還有路要走,記得不要丟失自己的戰意,要是下次還能相見,說不準我還能再傳你一法呢。」
說罷,季星斗也便不再管他了,要是這樣都拿不下那山中的黑熊,這天命人還談什麼前路啊!
天命人默然琢磨着腦海中的戰字,隨後也是朝着眾人拱手一拜後,便開啟土地廟,修整片刻後繼續前進了。
畢竟,他確實沒有停下腳步的資格,他得一直向前才行。
「您還是參與進來了,唉,這真是件麻煩事。」
袁守誠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紅了。
這天命人都幾世輪迴了,偏偏這時候出現了一個變局,看來,要變天了。
「哈哈哈,我說過了,我就是閒的來找麻煩的,麻煩越多,我就越開心,既然水已經渾了,我再添些力,總歸是不過分的吧。」
季星斗大笑出聲,對於袁守誠擔心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反正在這裏的,無論是他還是定安都只是一個虛擬體罷了。
無論怎麼鬧騰他都完全不在意,真到了掀桌子的時候,那就是星宮港區的艦隊開進這個世界那一刻了!
「對了,那涇河龍王之子,也在你的庇護之下?」
這時,季星斗也是意有所着的緩緩開口,畢竟,袁守誠的氣息不對,他身上,還有一股氣息。
在季星斗神眼的看穿下,自然也是認出了那道氣息的身份。
涇河龍王之子,小黃龍啊。
「……倒是瞞不過您,不過庇佑一詞,說的便是有些過了,老道也只是為他們指出了一條明路罷了。」
袁守誠一愣,自然是明白季星斗看穿了他的情況。
嘆息一聲後,也只能是緩緩開口,似有些感慨道。
「涇河龍王一脈,本就是為成全他人而生,這就是他們的天命,誰也更改不了。」
袁守誠開口間,似是在說涇河龍王一脈的遭遇,卻又像是在暗指天命人的最終結果一樣。
天命,天命,這方世界的所有人都困在這方名為天命的囚網之中,想要逃脫,又何其之難啊!
「呵呵呵,那超脫不就好了?」
季星斗笑着,仿佛在說着天地間最大的笑話一般。
但可惜,他沒來之前,超脫這個世界也許是個笑話,但他既然來了,自然是要讓這個笑話,成真的!
「與袁道長的一敘,讓我很開心,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就先走了。」
說罷,山野間一陣清風拂過,季星斗和定安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了那涼亭之中,再無半點蹤跡了。
而袁守誠則是呆呆的看着杯中的酒水,看着其中泛起的點點漣漪,默默品鑑着季星斗的話。
「超脫,超脫,真的有那麼容易嗎?」
高高在上的神佛都難言超脫,這一生都被操控的天命人,真的能超脫得了嗎?
「指揮官,看來這天命人資質不錯,已經能夠將您賜予的法門運用的很熟練了呢。」
雲端,定安看着那渾身上下,冒着紅色氣焰的天命人,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也不枉自家指揮官親手賜法呢。
「呵呵,如果這六根一事真有蹊蹺,那作為幕後黑手之人,一定不會讓那個天資愚鈍之人踏上征途的。」
季星斗看着一路戰意盎然,片刻不停歇,已經敲響第二口洪鐘,並遇見十二生肖的申猴的天命人,也是淡然開口道。
「孫悟空的死,要是真有陰謀,想必也是那神佛,想要換一個聽話點的鬥戰聖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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