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不歡而散,顧謹深更是沒了顧忌。
事情鬧到最後,顧母得知,她都覺得心驚,不論如何,往日顧家老爺子的看重是真,顧明宏也曾對他寄予厚望,如此趕盡殺絕,實在不像話。
顧家老父子倆都被逼的流落街頭,顧母便攔住顧謹深,不許他再胡鬧。
顧謹深終於停手。
他艱難的帶着一身傷出了醫院,回家打扮許久,雖然臉上還有青紫色,但他覺得這樣也不錯,因為以前蘇淺陌看到他受傷,就會心疼的落淚。
顧母心血來潮來看他,見他這副模樣,顰眉道:「背地裏打你的人還沒抓到,你不能出去,很危險」
顧謹深微頓,盍山打他的時候可沒有遮掩,他覺得她如此是因愛生恨,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擋在他們中間的趙初微死了,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可這話他不能跟顧母說,為了心愛的女人,他願意委屈自己。
「我知道,我想去找淺陌,她因為我的誤會,一定很傷心,我不能不管她」
顧母滿腦子:「……??」
她遲疑片刻:「你說的是蘇家那個女兒,蘇淺陌?」
顧謹深:「除了她還能有誰呢,那個傻女孩兒,被我如此誤會也從不解釋,實在讓人心疼」
顧母欲言又止。
蘇家蘇氏集團在A城,不大但也絕對不小,前段時間公司掌權人被毒殺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
當時觀望的勢力剛想在無所依的蘇氏集團身上啃一口,就聽說蘇淺陌乾脆利落的將公司打包賣了,而她的繼母坐牢,同父異母的弟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根本不管,自己拿到手裏的錢一分都沒分出去,足以許多人眼紅。
前幾日就聽說不少太太女士們有意向想跟她結親呢。
顧母不想貶低自己兒子,以前看着確實是人中龍鳳,但現在說句不好聽的,人家好好一姑娘,怎麼可能放着好好地正常小狼狗小奶狗不要,卻看上他呢?
額……她看眼兒子的下半身,默默移開目光。
反正她沒那麼清心寡欲。
到底是親兒子呢,多勸一句也不會少塊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挺多,要不你先打個電話問問蘇家那丫頭有沒有時間?」
顧瑾深沒理會到親媽的意思,他想了想這樣也行。
顧母也不急着走了,她坐在沙發上,邊約小哥哥邊用餘光偷看。
新的號碼撥過去,響起來,盍山正在家裏摟席呢……她讓保姆做了一天的飯菜,美其名曰要開宴會,其實是準備等她們一走就立馬放進空間裏保存,以後隨吃隨取。
「誰啊」
豬豬立馬稟告:「是顧瑾深,他來找打呢!」
盍山樂了:「這小畜生怎麼知道我手癢了?真的太善解人意了吧!」
豬豬嗯嗯嗯嗯。
接通:「哈嘍小雜種,你的皮癢了嗎?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我一有時間就立馬去抽你啊」
顧瑾深:「……」
顧母:「……?」
母子倆詭異的對視一眼,紛紛紅了臉。
顧瑾深是被羞辱的,顧母是生氣和不出所料的。
他死死捏緊手機:「淺陌,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偽裝堅強」
顧母:「???」
盍山把手機拿下來看看,思考一秒後:「沒錯,我就是偽裝堅強」
顧瑾深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她還是這麼愛我啊。
「淺陌,以前都是趙初微那個賤人在挑撥離間,如今她遭報應死了,我也意識到我真正愛的人是你,乖女孩兒,給我一個一輩子待在你身邊恕罪的機會,好嗎?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保護你,愛你,為你遮風擋雨」
「yue……」盍山毫不避諱的在手機那頭嘔吐,然後道:「遮風擋雨?可你腿都斷了還不能人道,廢物一個怎麼保護我?我看到你會想吐的誒」
顧瑾深臉色頓時陰沉,這話簡直戳到了他的心窩子上,他自從廢了以後,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的傷疤,所幸他沒出去見人,也不曾聽到這番『善良』的提醒。
他生氣了:「蘇淺陌,你以前對我說的那些愛,難道都是假的嗎?過去的感情究竟算什麼?」
盍山微笑:「算你不要批臉」
「啪——!」
她說完就一把掛掉電話,不行,不能聽了,不然今天的飯都白吃了。
顧瑾深跟個潑夫一樣想大吵大鬧,顧母看不下去了:「夠了!」
以前不好好珍惜,現在追悔莫及,擱這兒演偶像劇呢?
要不是確定這是自己親自生的,顧母都不稀得搭理,她對她們三人間的發生的事不是很了解,但聽了幾句也能拼湊個大概,跟顧老爺子想的一樣,覺得都是吃飽了撐得。
這世上最值錢的錢和權勢,有了這個愛不是揮手就來?不然看看那些小哥哥們,耳朵貼近他們的心臟,嘭嘭的心跳聲全都在說愛。
還好意思罵趙初微呢,一個女孩子還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欺負別人了?
神金。
顧母翻了個白眼兒,覺得顧老爺子的教育失敗極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她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隨口囑咐幾句再次離開,順便將他的生活標準調低,免得惹出笑話丟人。
顧瑾深徹底破防,在家裏打砸,覺得他媽冷血無情,連親兒子都不管。
請來的保姆一點兒也沒嚇到,她這段日子已經習慣僱主的反覆無常,顧母也說不用多管,砸了的不用補,讓保姆只做飯打掃衛生就行。
不過保姆還是很有愛心的。
一夜安眠,次日起來做好早飯去叫顧瑾深,發現他又又又又倒在了地上,鼻更青臉更腫,比鬼還嚇人。
她淡定的拿出手機打救護車,報警,通知顧母,動作熟練地讓人心疼。
顧母扶着額頭,也許她知道行兇的人是誰了。
雖然親兒子有問題,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容忍,於是這次她無論如何都要追究到底,就算兒子阻攔也不行。
但出乎意料的,顧瑾深跟之前幾次被打卻閉口不言不一樣,他將盍山供了出來。
J方微笑:「……」一點兒也不懷疑呢。
那現在怎麼辦呢,硬着頭皮查唄,甚至真的能真的證明是盍山犯罪才好呢。
顧母和J局行動起來,立馬就要審訊她。
盍山表示吃驚,隨即哭兮兮的表示『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然後提供了不在場證明。
證據沒有,光憑顧瑾深嘴裏說的怎麼能夠。
因此折騰了一大圈,怎麼也找不到人家的犯罪證據,反而被盍山起訴說自己受到了精神損傷,要求精神損失費。
顧母不干,J局不干,那她就鬧。
天天跑去堵顧母,還往上交J局以往私下的黑料。
她不開心,誰都別想跑。
喜歡快穿:發瘋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