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胖子就是網上的「鱷魚」。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表情有些邪惡的道:
「來,那小娘們都回復我了,說就這麼定了,不論如何,只要她來了我們就賺大了。」
那瘦高的男人則是笑得猥瑣了幾分:
「那娘們長得倒不賴,就算不要了她的小命,哥幾個玩一玩也不錯。
他們幾個都是有過案底的人,大不了再坐幾年牢。
第三個人質疑了一句:「你們就那麼確保來的人是她嗎,萬一她是叫了警察過來呢?」
胖子回覆:「怕什麼,她不來我們也不會實行犯罪,誰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逐漸超過了約定好的時間。
就在他們來回觀望,有些失去耐心的時候,突然,不遠處一輛車子出現,燈光亮起。
胖子忙道:「快,來了,你們先躲起來。」
來的是一輛白色的轎車,裏面隱隱出現一個長發的女人。
果然,片刻後,車子在橋洞上方停下。
這個季節河流屬於枯水期,偌大的橋洞沒有水,偶爾還有流浪漢在裏面睡覺。
車門打開,從車子裏下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的人,長發飄飄,穿着牛仔褲,有些緊身的上衣勾勒出飽滿玲瓏的身材,穿着高跟鞋。
整個人與這周圍的破敗都格格不入。
胖子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圓了,滿臉的淫相。
好傢夥,那女博主不僅長得漂亮,鏡頭背後的身材也那麼火辣?
就在這時,橋洞上來人對他喊了一聲:
「你就是鱷魚!?」
胖子忙嚎了一嗓子:「對,就是我,怎麼的吧,你不是想要報復我嗎,你下來啊!」
來人聞言,黑夜遮住了眼底的涔寒諷刺。
穿着惹火的身影很快就下來了。
「你不是想單挑?我滿足你。」長發身影一步步逼近他。
胖子卻在來人下來後怔了下。
對方在上面的時候沒察覺到什麼,怎麼下來後,覺得這女人如此「高大」?
身材看起來是凹凸有致,但那個肩膀看起來那麼寬,臂膀銜接處的肌肉那麼明顯是怎麼回事?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錯愕,很快,他還被這個濃妝艷抹的「紅貓」吸引住了,畢竟他有同夥。
胖子淫笑一聲:「你想滿足我?哥哥可不好滿足,我的哥們也不好滿足。」
說罷,他一揮手,隱藏在橋洞下的兩個身影出現了,在夜幕下,他們的面容顯得猥瑣又陰狠。
「小娘們,我們等你很久了,今個你就別想再離開這裏了。」
一個瘦子陰惻惻的說罷,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在月光下閃過銳利的弧度。
長發身影見狀,厲聲來了句:「你們竟然使詐,不是說好一個人麼!」
這話一出,他們三個人頓時發出諷刺的笑。
長發身影作勢就要轉身離開,那個瘦子見此,直接拿着匕首沖了上去。
他行動的很迅速,就在他一把抓住「紅貓」的肩膀時,竟見「紅貓」直接鎖住他落在肩膀上的手,迅速轉身,另一手從瘦子手臂下穿上來,頓時將瘦子的手臂扭成麻花。
「啊——」猝不及防的回擊讓瘦子慘叫一聲,可下秒他的門面也被狠狠襲擊了一拳。
瘦子直接整個人被打飛,撞在橋溝的石壁上,五臟六腑都跟着疼,鼻子裏也流下了鼻血,鼻骨直接斷裂了。
胖子跟另外一個人都看呆了,沒想到這娘們竟然有那麼強的身手!?
被打的瘦子更是慪得要死,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人發出的力氣。
而下秒,他們的懷疑得到了驗證。
只見月色下,這個「紅貓」在頭上一扯,拽下來了「飄飄長發」,頓時露出了裏面的寸頭。
這一幕對於胖子等人來說,簡直恐怖如斯。
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
「我靠,竟然是個男人!」
胖子和另外一個人反應過來立刻就要跑,也顧不上被打得吐血的瘦子了。
不過假扮成紅貓的寸頭男,沒有急着去追。
而是脫下了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對準一人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橋洞下,一個人踉蹌的跑着跑着,突然被擊中腦袋,整個人撲倒在地。
胖子一看,更驚恐了。
腳下不停的跑,眼看着就要穿過黑黢黢的橋洞,突然,他跑的身影放慢了下來。
最後,他看着面前出現的一排拿着棍棒的人,膝蓋一軟,直接給跪下了。
「……我,我錯了,求放過,我……啊——!」
伴隨着一棍子打了下來,他的慘叫聲迴蕩在橋洞裏。
而在距離橋洞兩百米的地方,在一輛黑色轎車裏,白叔對後面座椅里的一位身姿端正的男人道:
「少爺,斷眉的人這次算是用上了,他對要幫我們解決這幾個小嘍囉的事情,表示毫無異義,而且這幾個人本來就是有前科的,而且其中有人還在不久前犯了罪,現在估計就是想從懸賞這裏撈一筆跑路。」
斷眉,就是之前容卿去車廠找證據之後,遇到劃了她車子黃毛的老大。
斷眉是外界對他的簡稱,實際上他叫墨川。
後來墨川親自對他們二人道歉。
不一會兒,假扮容卿的寸頭男也回來了,他是葉景潤安插在容卿身邊的一位保鏢,從部隊裏退役的高手。
他將剛才在下面發生的事情都闡述了一遍,最後給葉景潤亮出了那把銳利的匕首。
是他們準備行兇的武器。
「葉少,倘若容小姐真的過來了,他們只怕是準備先奸後殺了。」
寸頭男道。
葉景潤盯着那匕首,眼底突然黑沉下來,再開口,他眼眸像是迸射出了尖銳的寒光,他冷銳薄涼的唇瓣一字一句道:
「告訴老墨,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那些人。」
寸頭男:「是!」
片刻後,車子緩緩駛離這裏。
黑暗無處不在,骯髒腐朽也無處不在,可終將要有人與之對抗,去面對這些。
這樣才能保護好更多的人。
夜裏,容卿今天早早入睡了。
她沖了個熱水澡,穿着睡衣,在柔軟的大床上躺下,臥室的落地窗外安安靜靜的,而她在床上時不時翻個身,四仰八叉的躺着。
睡得酣甜,睡得沉沉。
突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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