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被拉了過去,他在她身上弓起背,大手扣住她的腰身,修長的手背上青色脈絡隱隱浮現。
欲望和他清冷禁慾的氣質衝撞,顯得格外有張力。
容卿卻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閉着眼紅着臉,支吾的道:
「你該不會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這話一出,他怔了下,眉梢微挑,輕嗤了聲:
「苟且是可以用在我們身上的麼?」
容卿:「不,不然呢,我們現在可是分手了,分手的男女之間還要繼續上床,這,這未免也說不過去了。」
葉景潤聞言,目光深沉了許,隨後緩緩道:
「那和好,可以麼?」
他的目光很認真,雖蘊含了一些欲,卻被他極好的壓制下來,克制着,隱忍着。
更多的,還是對她深厚的情感。
容卿什麼都懂,但她還是故意道:「所以,你就是為了想睡我才這麼說,葉景潤,你個混蛋,我才不要。」
說到最後,她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葉景潤卻微微輕嘆一聲,他乾脆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
「胡鬧,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隨後手臂輕環住她的腰身:「那抱抱好麼,別再拒絕我了。」
葉景潤側着身,沒有將她拉過來,而是自己靠近她、貼着她,環住她,將下頜抵在她的腦袋上,像是在抱着一個稀世的珍寶。
微微合眼,眼底的倦怠之色,在彼時緩緩顯現出來。
容卿沒再拒絕了。
明明還是白日,他躺在她的身邊,緊繃的身軀很快便放鬆了下來。
氣息也逐漸平緩。
容卿看他放棄了折騰她,這才內心稍稍緩和了口氣,如果只是抱抱,那當然可以。
而且,感受着他在她的身側的體溫、氣息,她的內心也有種說不出的踏實感、安心感。
仿佛這麼久,長期以來的一件件事,都終於結束,塵埃落定了那般。
容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低聲來了句:
「葉教授,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很想我……」
因為她,很想他。
她的話落下後,身側沒有傳來他的說話聲,而是均勻平穩的呼吸聲。
看他沒回答,她有些詫異。
轉頭看過去。
結果就看到他合着眼,長睫覆下 ,人已經安穩的睡去。
那麼快?
容卿愣了下,不過隨後,她唇邊微微漾了下。
一個精神緊繃已久的人,也只有在她這裏才可以安心踏實的睡個覺了。
容卿沒再起身,手落在自己的腹部,貼着他,一起陪着他睡去。
這是自她懷孕後,「一家三口」第一次躺在一起休息。
對於許多家庭來說,這似乎是唾手可得的,可對於她來說,卻如此來之不易。
……
不知過了多久,研究院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容卿還在睡着,葉景潤沒有吵醒她,自己先行離開。
他這次來,發現他不在的日子裏, 她的身邊多了一些東西。
比如——
臨出門時,一個虎頭巴腦的小傢伙衝着他汪汪了兩聲,還咬住了他的鞋子。
似在向他示威。
葉景潤乾脆俯身抱起了它,小傢伙立刻嚇得渾身一緊,瞪着圓溜溜的眼睛不說話了。
不過很快,它感受到了他的身上沒有惡意,甚至是還有很強大溫和的磁場。
隨着葉景潤擼着小滿滑溜溜的皮毛,它很快就乖巧了下來,甚至是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葉景潤唇角輕扯了下。
放小傢伙下來時,它還有意猶未盡,歡快的搖着小尾巴。
對於葉景潤來說,他喜歡植物,也喜歡動物。
尤其是小狗。
所以容卿的身邊養了一隻,陪伴在她的身邊,他也覺得是件好事,像是多了一個新的家庭成員。
讓他們之間更多一些相互牽扯的羈絆。
……
這是晚會後的隔日,葉景潤神清氣爽,可有的人卻不一樣了。
上午。
「啊——!」
一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酒店的走廊,其中還夾雜着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憤怒。
一酒店套房裏,穆德從床上醒來後,先是感受到一陣頭暈目眩,隨後身上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尤其是身後某處。
隱秘的部位。
他緩緩睜開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赤身裸體,他一懵,下意識的要起身。
「咣」一聲響,他的身體被扽了回去。
手腕的牽扯感刺痛明顯,他回頭,就看見自己的一隻手腕被銬在床頭。
等等?
什麼情況?
他感受着身體上的疼痛,尤為是特殊的部位,目光再觸及到白色床單上的一些血跡時,腦海里一些模糊凌亂的片段閃過,他整個人好似被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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