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定國公府,竹心都審問過了,何況丹若院這幾個丫鬟婆子。
不到兩個時辰,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就被單獨關押了起來。
竹心去找王管事,又順利摸查到一路相關的人。
很快發現不該出現在定國公府的小刀,是桃夭帶進府里來的。
不然怎麼輕輕一碰,兩個哥兒一塊受傷。
回到丹若院,竹心直接對郡主道:「那婆子貪圖便捷,帶了這麼鋒利的小刀進來,那個丫鬟又是個莽撞的,說到底,郡主還是太心軟了。」
郡主聽到四哥兒微弱的哭嚎,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把她們兩家人全發賣就是。」
竹心搖頭:「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少夫人何不順水推舟,請桃夭進後院來,凡事總是要證據,再有下次,寧王的面子也不頂用了。」
蘭心和芍藥齊齊看過來,徐氏下意識抱緊女兒,只有念姐兒還在傻乎乎的給逗三哥兒笑。
「三哥哥,你看,我是念姐。」念姐兒擠着自己的臉,努力想扮個鬼臉。
結果三哥兒沒笑,四哥兒哈哈笑起來。
郡主看了眼這裏的孩子:「這麼多孩子,不太合適吧。」
竹心還是極力勸道:「實在不行,讓念姐兒頂上去便是。」
「你怎麼……」郡主眼神複雜,「念姐兒到底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不狠心哪裏能抓到桃夭的把柄,怎麼幫世子爺除掉這個心頭禍患。」竹心說得理直氣壯。
徐氏猶豫了會,勸道:「沈姨娘最是心疼念姐兒,定不會叫她受傷的。」
蘭心知道竹心另有計劃,說不定自薦利用念姐兒,規勸郡主也是她計劃的一環。
兩刻鐘過去,竹心終於說服郡主,交代薔薇好好照顧念姐兒。
念姐兒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哇的一聲大哭出來,跑過來抱住竹心的腿:「姨,姨娘!娘!不要走。」
想到最近謝氏日日來丹若院,竹心狠心掰開念姐兒的手:「這裏還有三哥哥,四哥哥,寧姐姐,你乖一點,姨娘過幾天來接你。」
離開丹若院,念姐兒的哭聲更大了,燕兒心裏難受:「姨娘真的要留下姐兒嗎?」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念兒太小,心思淺,現在哭一哭,好過將來隨便被人騙了去的好。」竹心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出丹若院。
屋裏的念姐兒力氣大,哭得眼淚鼻涕一塊流,凝冰也不要了,誰來打誰,愣是自己爬過門檻,去追竹心。
到了院門口,謝氏過來,彎腰要抱念姐兒,被念姐兒一爪子差點抓花了臉。
「你這孩子!」
謝氏嚇得連退兩步,驚魂未定的說了句,看到凝冰也不抱她,冷着臉質問:「你怎麼帶姐兒的?」
凝冰低頭道:「是姐兒不要奴婢,也不要其他人,只要姨娘。」
「竹心去哪了?」謝氏趕緊追在念姐兒身後,「她是念姐兒親娘,怎麼忍心不管她的?」
「沈姨娘去查三哥兒和四哥兒受傷的事去了,說是要不能叫世子爺分心。」凝冰待在竹心身邊這麼久,當然能猜到她的心思。
望着念姐兒哭嚎着小跑的背影,謝氏又難過又捨不得,偏偏想到剛才念姐兒那一爪子,想了半天還是算了。
「罷了,祈兒的孩子又不只有這一個。」
沒走遠的凝冰一聽,頓時一喜,趕緊抱起念姐兒說了兩句,念姐兒不信:「娘!娘!我要娘!」
很快,凝冰抱着念姐兒來到了扶風齋,桃夭又病了。
竹心沒讓凝冰和念姐兒進屋,聽完凝冰的話, 她很是驚訝:「夫人當真這麼說了?」
「千真萬確!奴婢聽得真真的!」凝冰拍着胸脯回道,「再說了這幾日,念姐兒是喜歡在丹若院,但寧姐兒更討夫人歡心呢。」
「哦?是嗎?」竹心若有所思,搖頭道,「徐氏還真捨得下血本。」
哄好念姐兒後,她就抱着女兒進了正屋去,放下她睡覺。
叮囑了凝冰幾句,竹心才去了桃夭屋裏,和上次不同,桃夭這次是真的病了,神色蒼白,呼吸也有些喘。
桃夭看到她的一瞬間,立刻警惕起來:「沈姨娘怎麼來了?咳咳!咳咳咳咳!」
好半天,她才又說:「你還是走吧,免得我把病起過給你。」
「沒事,我不怕。」竹心看到床頭的湯藥,端起來才發現是冷的,「桃夭姑娘怎麼不喝藥?要按時喝藥才能好起來。」
竹心拿起調羹攪了攪,看了眼身邊的婆子:「還不扶姑娘起來,過些天少夫人要見桃夭姑娘,喝她的妾室茶,給你幾個膽子,你敢這麼怠慢桃夭姑娘?」
婆子一驚,趕緊上前來扶桃夭起身。
桃夭驚了驚:「少夫人當真願意見我?還願意喝我的妾室茶?」
她是不信的,但竹心說的話,從來都會成真。
丹若院才出事,郡主就要願意見她,不會是拿她是問吧?
如果是這樣,沒必要叫沈氏來送這個話,直接來抓她不就成了嗎?
竹心微笑:「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說我的辦法有用,你非不信 ,現在你瞧見了,聽我的准沒錯。」
桃夭不想喝藥,前兩天她還只是有點咳嗽,哪知道喝了藥,病得更加厲害。
她也不是不懂醫術,但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問題來。
越是這樣不見痕跡,桃夭才越是害怕。
這些日子,也就只有沈竹心來看她, 她一度懷疑是沈竹心對她動手,但沈竹心又怎麼會知道 ,她的計劃呢。
「怎麼不喝?嫌棄冷了嗎?這藥要冷些效果才大,熱着喝不過是為了好下肚子。」竹心把調羹湊過來。
猶豫兩瞬,桃夭還是張開嘴喝下,沈竹心還要利用她,沒道理會直接送她去死。
桃夭喝完藥,果然感覺身體舒服了些。
「你好好休息,我去照看念姐兒,這孩子在丹若院受到了驚嚇,以後可要好好留在我身邊才是。」竹心放下藥碗,便轉身出去。
進了正屋後,支離悄悄進來,低聲道:「姨娘,她還只是傳遞信物,沒有親自寫過任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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