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鍾筱恬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縱使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也沒有將目光挪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陳楚南,將他此刻的面容深深地烙印進自己的腦海里。
她多想伸出手摸一下陳楚南的臉,確認下對方是否還真的活着,而不是她在做夢。
被禁錮的身體卻不聽她的使喚,將她牢牢地束縛在原地,無法動彈。
忽然,施加在身上的束縛感消失,原本壓抑在身體深處的疲勞感和疼痛感一擁而上。
鍾筱恬還沒來得及適應身體上的變化,腳步一個踉蹌直接撲進了陳楚南的懷裏,被他牢牢地抱在懷中。
感受着身上傳來的體溫,鍾筱恬內心的不安終於消退,她將臉貼在陳楚南的胸口蹭了蹭,好似在撒嬌,又好似在埋怨。
「你真的還活着……」
「嗯。」
陳楚南溫柔地注視着她。
此刻的二人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僅僅是感受着對方的心跳,便能明白對方心裏的想法。
另一邊。
施加在身上的禁錮忽然消失,司馬碧蓮和雀兒也得以恢復了自由。
她們還沒來得及呼吸下新鮮的空氣,卻見身旁有道黑影一閃而逝。
轉頭望去,一旁的柳韻溪不見了蹤影。
「道友!」
柳韻溪涕淚交加,撲向陳楚南的身後,與鍾筱恬一起將他夾在了中間。
隨後,二女在陳楚南的懷中哭訴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
直到離開他的懷中,也一人一邊緊緊抓着他的袖口不妨。
仿佛只要手一鬆開,對方就會從自己的眼中消失一般。
鍾筱恬先不提,柳韻溪很少會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陳楚南自然也就藉此機會再次好好感受着二女的溫暖。
嗯,活着果然真好!
不過這溫馨的一幕倒是把雀兒看得身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司馬碧蓮見狀尤為羨慕,只可惜她不能像他們一樣摟摟抱抱在一起。
這樣又成何體統!
她在心中反覆催眠着自己。
等情緒終於緩和了下來,陳楚南他們心中的疑問也跟着冒了出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楚南雖然還記得他挺身擋下了白藥蓮的一劍,但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幾乎沒有記憶。
司馬碧蓮也偷偷詢問着一臉平靜的柳韻溪。
「韻溪,你、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嗯?」
柳韻溪歪了歪腦袋,一臉的疑惑。
從她臉上的表情看來,她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那怪異的舉動。
司馬碧蓮見狀趕緊擺了擺手,想要將剛才的話題轉移過去。
「沒、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有沒有受傷……」
「謝謝碧蓮小姐的關心,我的身體無礙。」
柳韻溪回了一個溫柔的微笑,接着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陳楚南的身上。
柳韻溪這般自然的舉動,反而讓司馬碧蓮感覺到一絲毛骨悚然,她甚至都懷疑起自己看到的那怪異的一幕是不是真的了。
為了讓內心平靜下來,她與其他人一同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那個人。
「那……她該怎麼辦?」
塞了六個人的空曠房間中,響起陳楚南略顯為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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