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流逸解下腰間的布袋:「這裏太黑了,我帶你換個環境聊。」
林空點了點頭。
雲流逸看向袋子:「寧杭,麻煩了。」
旁邊的赤海涼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了疑惑,他小聲的戳了戳旁邊的哥哥赤海北:「這個哥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為什麼要對一個袋子說話?」
赤海北還沒來得及回答妹妹的問題,雲流逸就開口道:「先閉上眼睛。」
所有人都照做,只感覺周圍的空間微微扭曲,他們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可以睜眼了。」雲流逸再次開口。
所有人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環境讓他們瞠目結舌,這裏還是大白天的模樣,周圍鳥語花香,小河潺潺,青山綠水,維持着春天特有的景色。
「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好神奇。」赤海涼驚訝道。
「這就是袋子裏面的空間。」林空看向雲流逸。
雲流逸點了點頭。
蘇寧杭向着眾人走來,對林池奈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林池奈微笑回禮
「林空大哥,我們來這裏面做什麼?」赤海玉問。
林空看向雲流逸,雲流逸給出解釋:「你們現在被外面通緝,一直躲在地下室,不是長久之計。這個空間足以容納你們所有人,這段時間你們先暫時生活在這裏。這樣林空就不用因為記掛你們,而一直扮作乞丐畏畏縮縮,進退兩難。也省得你們互相擔心。到時候救出沈竹,離開的時候,也方便逃脫。」
眾人聽了雲流逸的話,心中滿是感激。林空難得輕鬆的展顏一笑。
赤海涼歡快地跑向一片花叢,笑着說:「這裏真美呀。」
赤海玉跟着妹妹欣賞起周圍的美景。
蘇寧杭看着林空皺起眉頭:「你這身裝扮……要不還是去洗個澡吧,不然你就睡外面。」
蘇寧杭開口,雲流逸和林池奈才忽然想起林空的裝扮,之前天黑他們看不清林空的模樣,此時再看,確實足夠邋遢的。
林空無奈地撓了撓頭:「形勢所迫,無奈之舉,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我帥氣的樣子,幹嘛一臉嫌棄?」
「不洗乾淨,不准進屋。」蘇寧杭堅定的開口。
林空憋屈的撇撇嘴,雲流逸卻有些恍惚。這些天,蘇寧杭對他的照顧幾乎是無微不至,雲流逸的差點忘了蘇寧杭與宿命不對付。
面對林空和沈竹的時候,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雲流逸微微一笑搭上林空的肩膀:「走吧,我帶你去下游沐浴。」
蘇寧杭皺起眉頭:「少主,傷口最忌碰冷水,我去燒熱水,你們兩個身上都有傷,還是別去河裏了。」
雲流逸皺起眉頭看向林空,臉色凝重起來:「你受傷了?」
「明天晚上吃夜宵的時候,沒吃好。」
「既然這樣就別在穿這件衣服了,容易感染。」
「你也受傷了?」林池奈擔憂的看着雲流逸。
雲流逸尷尬一笑:「前天赤海沖派人進攻定瀾山,打了一場,不過沒事了,有銀行的袋子空間存在,外面雖然只過了兩天,但這裏面已經過了四五天了。我都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作為一個醫者,我勸二位不要逞能,想要養好傷口並非一日之功,在這裏養好傷再出去也不遲。此地一天不過是外面的三個時辰,修養三十六個時辰,足夠你們恢復。」
雲流逸和林空相視一笑,雖然兩人都受了傷,但這份突如其來的關心和溫暖讓他們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雲流逸拍了拍林空的肩膀,調侃道:「看來我們兩個都得變成病號了,得好好休養。」
林空笑着回應:「是啊,不過有你在,我覺得傷口都不疼了。」
蘇寧杭看着兩人的互動,忍不住笑出聲:「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安慰了,我去給你們燒些熱水,你們放進來的饅頭包子在大廳,帶着孩子們去吃吧。」
林池奈也加入了進來,她笑着對林空說:「哥,你可得好好洗洗,不然我們這些女孩子可不敢靠近你。」
「阿奈,你還說我呢,在地下室那幾天你不也黑不溜秋的?」
林池奈嗔怪一聲,轉身去幫蘇寧杭燒熱水。
赤海涼和赤海北在一旁竊竊私語,
赤海涼小聲說:「你看,林空大哥和雲流逸哥哥之間的關係真好,他們之間的友情真讓人羨慕。」
雲流逸聽到赤海涼的話,轉頭對她們說:「我跟林空給你們準備了宵夜,一起去吃吧。」
赤海谷拉着赤海北也顧不上洗澡的事了,跟赤海玉帶着弟弟妹妹走入小木屋。
林空簡單的先洗了個手,然後吃東西。
………
定瀾山
赤海堯旭接收到雲留意的消息,得知此事,雲流逸已經跟林空,林池奈等人匯合,也找到了倖存的赤海谷,赤海玉,赤海涼,赤海北,心中鬆了口氣,滿是興奮的去跟赤海信說這個消息。
赤海信亦是滿心歡喜,他鬆了口氣:「阿奈呢,她怎麼樣了?」
「放心,小谷帶他們找到了一個廢棄宅院的地下室,他們在那裏藏身,沒有被赤海沖找到。現在已經被雲公子收進蘇神醫的布袋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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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準備沐浴。」
「………」赤海信瞳孔猛然放大,震驚道:「雲流逸要和池奈沐浴!」
「………」赤海堯旭愣了愣神,敲了敲赤海信的頭:「好歹是當將軍的,把你戰場上的頭腦用到情愛上了試試。他倆可能泡在一起嗎?」
赤海信鬆了口氣。
………
半個時辰之後,熱水燒好。
林空和雲流逸讓其他人先洗,然後兩人最後才泡澡。
兩個人的洗澡水,蘇寧杭特意用各種藥材浸泡過才讓兩人洗。
「啊……舒服!」 雲流逸縮在浴桶之中,表情飄飄欲仙。
林空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一臉狐疑地說道:「這蘇寧杭該不會是公報私仇吧?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傷口像被火灼燒一般火辣辣的疼呢?」
雲流逸趕忙安慰道:「你別瞎想啦了,你身上的傷可是新傷啊,身體自然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種藥物的刺激,只要再多泡幾天藥水,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林空聽後,將信將疑地點點頭,但嘴裏還是嘟囔着:「真的是這樣嗎?不會是蘇寧杭那傢伙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趁機公報私仇吧。」
雲流逸不禁笑出聲來:「寧杭有你說的那么小氣。」
「哼……蘇寧杭看我和沈竹的時候可都是帶着殺氣的。……他為什麼這麼討厭宿命啊,這明明是你創建的組織。」
雲流逸沉思起來:「她一直希望我放棄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宿命是我對仇恨的執着和行動,她不喜歡很正常。」
「那她不應該是討厭你嗎?為什麼會討厭我們?」
「不知道。」
「少裝。」
「………」雲流逸不再回答,他把毛巾蓋在眼睛上,縮進了藥水中。
林空鄙夷道:「一遇到這種問題就退縮,你就這麼怕惹上紅塵嗎?」
雲流逸始終沒有正面接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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