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老婆帶球跑 第22章 有病？周末不要打我電話！

    Qucho在星輝做的第一批平面廣告正式投放市場，取得不錯的成績。

    老紀要拉着事務所所有同事出去聚餐，褚悅一如既往地拒絕。他就一臉八卦地坐到她面前，賤兮兮地問：「最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褚悅不明所以，對於這種聚會，她素來都是拒絕的，怎麼就得出談戀愛的結論來？

    「我可都看見了，這兩天，都是邁巴赫送你來上班。」他可不是天天都來事務所，能遇上，說明這輛邁巴赫送她來上班的頻率不小。

    「那個......是我在網上打的車，包月的。買電器時，廠家送的福利。」她就知道，邁巴赫還是太顯眼，會被人看到。

    算算，這個造型師好像當了有兩個星期了，他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嗎？

    「什麼電器？這福利，得花不少錢吧？能抵你那電器錢了吧？還不如把那電器白送你得了。」紀岩才不信，誰打車能打邁巴赫啊。

    「我那兒到事務所打車就12塊錢，只是送來上班，一個月下來也就幾百塊錢，怎麼就白送我電器了？」

    說到這兒，紀岩好像還沒去過她家。

    「包月？你買電器有一年了吧？這個時候才送？」

    「我只是最近才開始用，不是最近才送。」褚悅一本正經地扯着謊，左手捂着嘴唇，食指有意無意地劃着嘴角。

    紀岩姑且相信，不再追問。

    周行之讓江濤準備Qucho設計事務所的資料，盤算着計劃也該開始進行。明日周末得回老宅吃飯，老爺子在電話里提了一嘴最近投放的廣告效果不錯。

    中午時分，他提着一袋餐盒，跑到褚悅小區門口，給她打電話。

    褚悅昨晚畫畫，白天才睡下，迷迷糊糊摸到個東西，按了一下，閉着眼睛問：「餵？」

    對面沒有回答，手機依舊在震動，她拿起耳邊的「手機」，眼睛睜開一條縫，空調遙控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又去摸手機，剛想接聽，電話掛斷。她有些惱怒，又無處發泄，只能繼續睡覺。不多時，電話再次響起。她憑着肌肉記憶接起電話，一通怒吼：「有病？周末不要打我電話！」話還沒說完，就把電話扔一邊。

    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好像掛了號，今天要去補牙。驀地坐起身，捂捂臉，拿起手機，解鎖，想着打回去，通話記錄赫然顯示：周行之！

    我靠，得罪金主爸爸？趕緊給他回電話。

    「不好意思，周總，我以為是老紀。」硬着頭皮解釋。

    「吃飯了嗎？我在你家樓下。」周行之心下不悅，對着老紀能肆無忌憚發脾氣，對着自己就客客氣氣，清冷疏離。

    褚悅也有些不悅，被甲方強制開機，難免在電話這頭髮出一聲不滿的嘖聲。耐着性子問道：「周總有事嗎？」

    「有事，下午要回老宅吃飯，想換個面貌跟老爺子談事，來接你。」周行之此刻已經站在她家門口，準備敲門。

    「你稍等。」褚悅拖拖拉拉起床，上廁所，刷牙洗臉，換衣服，一番折騰下來，20分鐘。在玄關處換鞋，尚未提上鞋跟就伸手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有些站不穩。

    周行之伸手接住她的手腕，她抬頭，有些訝異。看看他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電話里的語氣不好，臉色不太好看。

    尷尬地笑笑，喊了一句：「周總。」站起身，看向他的鞋，呃......今日穿的還挺年輕，深綠色衝鋒衣，黑色運動褲，黑色運動鞋，剛運動完嗎？

    拖鞋好像被自己扔掉了。呃......在線求一雙一次性拖鞋，十萬火急，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周總怎麼上來的？門衛大叔......」她攔在玄關處，想着該怎麼解釋自己把他上次那雙拖鞋扔掉了。

    「他記得我。」周行之把手裏的保溫袋往她面前舉了舉，示意讓自己進去吃飯。

    眼見攔不住，只好側身讓他進來，吞吞吐吐地解釋：「上次那個拖鞋......我......」

    「我準備了。」他轉轉手裏袋子地方向，原來還有另一個袋子。「幫我拿着。」他把保溫袋遞給她，示意她拿到餐桌上。

    褚悅懵懵懂懂地接過袋子，愣愣地看着他掏出拖鞋，坐在玄關處的凳子上從容不迫地換鞋。然後拿過她手裏的保溫袋，走到餐桌前，掏出一個個餐盒擺放。

    「換鞋，洗手吃飯吧。」他收拾好，自顧自地去廚房洗手，儼然這裏是他家。

    好不容易把侵略者趕出自己的領地，怎麼還有第二次？撇撇嘴，到衛生間洗手吃飯。

    看他一直沒開口，褚悅試探性地問：「老宅是有什麼人嗎？」

    如果是回他爸媽家，應該不需要糾結穿什麼才對。

    「我爸我媽，你上次見過。還有我哥我嫂。」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一如既往地沉穩。

    「既然是回自己家，不用糾結穿什麼。」褚悅沒休息好，胃口也不好。細嚼慢咽，不怎麼動筷。

    「要跟我爸談一些公事。」他抬眸，盯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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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一件簡單的白T，頭髮松松垮垮地綁着個低馬尾，應該是沒睡醒，剛剛在門口時，她好像穿的是條校褲。「沒睡醒嗎？」

    「嗯。」雖然有些訝異他看人的狀態，還是承認道。

    「那你去休息，我在客廳等。飯菜幫你溫着。」他的聲音緩和下來，柔聲勸道。

    褚悅搖搖頭，一個外人坐在客廳，她恐怕很難睡得安穩。

    「我不打擾你，你去吧，我就坐在客廳看看書。」是自己唐突，上次叫她周六加班，她好像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拿過她手裏的筷子，勸她去休息。褚悅開始打起哈欠，確實是困，早上好像9點才去睡的。雖然搖頭，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地站起來往房間走去，反鎖，躺下，蓋上被子，誰都不能阻止自己睡覺。

    周行之吃過飯，收拾好，默默開始觀察這個客廳，柜子裏很多書，關於藝術，歷史，名畫分析，素描模板。還放着很多繪畫的工具，素描木偶，石膏頭像。推車裏顏料、毛筆、水彩畫筆，刮刀、沾着顏料的水桶，幾塊用得挺久的調色盤，還有幾塊帶顏色的石頭。地毯洗的花白，還是有顏料的痕跡。

    陽台上有很多綠植，還有一張藤編靠椅，綠植旁燃着一根艾草棒。

    也不知道這裏是她租的還是買的，如果是租的，搬家的話應該要搬不少東西。老紀給的工資是不是不夠，所以她才答應做自己的臨時造型師？

    畫架上是她沒畫完的油畫，有點像桂林的山水。牆上掛着她畫的爺爺奶奶，看起來挺溫馨，那個手錶戴在她爺爺手上。

    牆上釘着的那些畫，素描、水彩、零零星星。

    廚房的冰箱裏沒有多少食物，應該不怎麼在家做飯。櫥櫃裏有些酒，洗碗機里放着酒杯。經常喝酒嗎？還是經常跟老紀或者郭同初他們喝酒？

    他在柜子裏找來一本書，躺在沙發上看着看着，也睡了過去。

    褚悅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有外人在，確實睡不安穩，一直做夢有人在身後追着自己。

    開門到洗手間洗臉，綁頭髮，想要換衣服，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穿着白T，掏開領口，已經穿上內衣。涑口水沖沖，依稀記得周行之好像說要換個面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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