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停在荒廢的水上樂園門口,白小雨和陳雄飛拿齊全傢伙下了車,走到門口的小屋一看,門上鎖着一把特別小的鐵鎖,感情老楊頭還沒來呢;沒關係,白小雨拿出鑰匙開了門,取出陳雄飛的漁具跟在他後面沿着那條荒草中踩出的小路往河邊走去;
「臭小子,什麼時候叫我爹呀?」陳雄飛一邊走一邊哼着剛剛學會的一段京劇:「他三弟翼德威風有,丈八蛇矛專取咽喉。。。。。。」
「嘿嘿,老陳啊,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娘啊;」
「混賬,有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
倆人說說笑笑的來到河邊,白小雨把裝漁具的大箱子放下,陳雄飛拿出魚竿等物件開始做準備工作,白小雨正準備把一個太陽傘撐起來;
突然白小雨的背部感覺到一陣尖利的刺痛,他猛地抱住陳雄飛向一旁滾去,兩顆子彈尖嘯着飛過去,打在水面上發出噗噗的兩聲;白小雨馬上判斷出子彈來自東面和南面兩個方向,他拉着陳雄飛隱藏在河邊的一個土坡下面:「老陳,你別露頭小心些;」話音沒落已經向着五十米外的一個二層小樓沖了過去,他像只幽靈一樣沿着大小不一的之字路線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接近那個小樓,一槍沒打中,兩槍也沒打中,白小雨已經到了離射手十幾米的地方,驚駭不已的射手本能的站了起來對他瞄準,白小雨沒有讓他射出第三顆子彈,他一個前滾翻到了樓前順手抄起一塊石頭向射手的腦袋丟了過去,隨即一縱身到了樓頂,接過腦漿迸裂的射手就要掉落的狙擊步槍,身形側轉單手舉槍朝南面開了一槍,躲在南面土崗上的另一名射手馬上像塊大石頭一樣翻滾着摔了下來;
陳雄飛見白小雨幹掉了兩個槍手,剛要從土坡下面出來,嘩啦啦一陣破水聲從水裏猛地鑽出兩個人來,一人手持一柄古劍一人手裏握着一把軍刺,凌空向陳雄飛撲了下來,陳雄飛情急之下抓起兩把土向他們丟過去,一個跳躍上了土坡;突然感到大腿和肩膀一陣刺痛,接着背後被人打了一掌,陳雄飛向前飄出五米左右,站立不住撲倒沙地上,轉過頭怒視着迅速撲過來的兩個人:「是你們!」
倆人根本就不理他,徑直過來舉起武器就要下手,白小雨看到陳雄飛突然衝上土坡,然後向前撲倒,心說不好,剛把槍舉起來就看到兩個人衝着陳雄飛撲了過去,他馬上扣動了扳機;也許水裏的倆人還以為狙擊手是他們自己的人呢,根本沒有任何防範,隨着子彈在他們頭上分別打出一個血洞,手一揚丟掉了武器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白小雨趕緊飛奔到陳雄飛跟前,使出清字訣在他受傷的左腿和右肩上按壓了幾下把血止住,從倆傢伙身上搜出兩把手槍插到腰裏,「這倆傢伙是什麼人啊?」白小雨把陳雄飛扶着坐起來準備給他運氣療傷;
「是京城趙家和李家的人,不好,小雨,快去救芸芸!」
白小雨猛然打了個激靈,他彎腰抱起陳雄飛向大門方向跑去;「放下我,我行動不便,幫不了你,在這躲着應該沒什麼問題,一會兒你帶芸芸來這裏找我;」
白小雨想想也對,把陳雄飛放到旁邊一個房子裏,讓他靠牆坐着,把兩支手槍塞到他手裏:「老陳,我馬上就回來;」
陳雄飛點點頭,白小雨飛一般的衝到門口,開上車向秦川公司方向疾馳;
就在陳雄飛和白小雨到達水上樂園的同時,齊佳音笑嘻嘻的到了諸葛芸的辦公室里:「親愛的小芸芸,見你忠心為公,堅守崗位,本宮甚喜;」
諸葛芸停下手裏的活,溫順的把車鑰匙遞給齊佳音:「小主兒,祝您一路順風;」
齊佳音過來抱住芸芸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可恨陳宇奪走了我的最愛,芸芸,我們私奔吧;」
「世道艱險,哪裏有你我容身之處,呸,真肉麻;」諸葛芸笑着打量了一會兒佳音:「哇,眼圈都黑了,什麼情況啊?」
齊佳音馬上哈哈大笑兩聲拍拍諸葛芸的肩膀,抓起車鑰匙,「拜拜了親愛的,回來定有重賞;」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看你急的那樣;」諸葛芸一邊笑着一邊回到座位上繼續干起活來;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她撥過去,電話還沒接通,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齊佳音臉色煞白的跑了進來,「芸芸快跑!」話音未落,一截刀尖帶着血從她胸口露出來,接着一隻腳蹬在她的後背上把她蹬出去兩三米撲倒在地上,一個瘦高的女人臉色陰冷的走了進來,手裏握着一把日本軍刀,殘忍的看着諸葛芸;
諸葛芸急怒交加,衝過去就是一招落英掌絕學『落英繽紛』五六個人影閃電般的攻向那個女人,女人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纖弱苗條的漂亮女孩兒竟然如此犀利,頓時慌了手腳,把刀舞成了一片影子準備退出房間,諸葛芸一腳踢在她的腳踝上,隨着骨頭斷裂的聲音女人尖叫一聲稍一遲鈍,諸葛芸又是一腳把她手裏的軍刀踢飛直接飛出了窗子同時一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女人頓時雙眼凸出張大了嘴,兩隻手憑空抓撓了幾下,緩緩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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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倒下的同時一把古劍帶着一聲怒吼直刺諸葛芸咽喉而來,諸葛芸側身閃過凌空而起一連三腳踢向對方頭部,那人仰面彎腰劍尖向上對着諸葛芸下落之勢蓄力待發,沒想到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呆在當場;諸葛芸左腳踢開劍鋒,右腿膝蓋借着下落之力狠狠砸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頓時胸骨碎裂噴出一口鮮血,諸葛芸起身過去想看看齊佳音的情況,剛剛俯下身子想把佳音抱起來,突然感到一種異響,回頭一看頓時花容失色,那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傢伙正舉着一顆冒煙的手雷獰笑着;
一聲巨響傳來,把白小雨嚇得心驚肉跳,巨大的恐懼讓他渾身不住顫抖,五分鐘後白小雨已經到了秦川公司大門外,他急踩剎車,不等車停穩就飛身鑽出車窗向院子裏奔去;
門口沒有一個保安,值班室的門敞開着,四個保安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被割斷的喉嚨還在咕咕的流着血,來不及細看,白小雨瞬間把身體平平地貼到地上雙手一拍身子向後射去,一左一右兩把軍刀狠狠地砍在門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偷襲白小雨的倆人還沒轉過身來,已經被白小雨狠狠地拍到牆上,倆人慢慢貼牆落下,牆上沾滿了五顏六色的液體;
白小雨知道諸葛芸在實驗樓加班,他迅速沖向車間,這樣過去距離要近得多,一進車間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地上到處都是屍體,都穿着秦川公司的工作服,都是白小雨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白小雨倆眼發紅飛速穿過車間,進了實驗樓直接奔上三樓,樓道里李佳蜷縮着身體圓睜着雙眼倒在牆根兒里,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張繼軍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一隻手伸向李佳的方向;
白小雨一腳踹開那扇殘破的木門,衝進實驗室,馬上手腳冰涼,渾身無力,大腦一片空白跪在地上;
滿屋子殘破的碎片依然燃燒着,透過刺鼻的煙霧看到三具殘缺不齊面目全非的屍體,那條熟悉的紗巾依舊戴在主人的脖子上卻已經只剩下一角,那件白小雨用一個月工資買的漂亮外套已經遮掩不住那美麗的酮體,諸葛芸的錢包只剩下一半,身份證上那美麗的笑容依舊甜蜜;
白小雨木然的用手在地上挖着,眼淚漸漸變得混濁;
把她放進去,輕輕撫摸着她那曾經無比嬌嫩的臉頰,帶有血絲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到她曾經風華絕代的軀體上;
一道閃電帶着一個巨大火球砸在一旁的大樹上,轟隆隆幾聲晴天霹靂,剎那間烏雲密佈,漫天的大雨無邊無際的落下,為這人間悲劇盡情哭泣;
白小雨為這座新墳填了最後一把土,張開雙臂仰面朝天發出一聲悽厲的大吼:「啊。。。。。。。!」,赤紅的雙眼流出的不再是淚水,而是鮮紅的血!
諸葛嬌沒有在水上樂園的門口停車,而是在距離四五百米的地方下了車,越過不高的圍欄踩着長滿荒草的泥地,向陳雄飛他們釣魚的地方迅速靠近;
槍響了,諸葛嬌順着槍聲跑了過來,看到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傢伙正對一棟二層小樓射擊;樓裏面的人也不時從窗子探出頭來還擊,當他再一次還擊時,諸葛嬌看清楚了,那人正是陳雄飛;
諸葛嬌不再猶豫,雙手舉槍開始射擊,幾個正試圖接近小樓的傢伙馬上中槍倒地;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了那些人的陣腳,他們一邊回過身來開槍一邊四散開向後撤去,諸葛嬌一邊向他們開槍一邊衝進了小樓里;
「嬌嬌!」陳雄飛一把抱住飛撲過來的諸葛嬌;
諸葛嬌緊緊抱着陳雄飛:「姐夫,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陳雄飛微笑着捧起諸葛嬌的臉:「嬌嬌,我們就要和你姐姐團聚了,怕不怕?」
「到了那邊,我要當姐姐;」諸葛嬌緊緊的依偎在陳雄飛懷裏,沒有一點畏懼,臉上寫滿了幸福;
「要不要我們先出去,你們倆打一炮我們再進來呀;」一個充滿邪氣的聲音在房間的角落裏響起,不知什麼時候,房間裏已經進來了四個人;
剛才說話的是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手裏拿着一把軍刺,站在對面的窗口;門口站着兩個高大的外國人,全副武裝手裏端着衝鋒鎗;另一個角落裏站着一個身材瘦長的傢伙,一張馬臉上兩隻白多黑少的大眼睛色眯眯的瞄着諸葛嬌,手裏斜斜的握着一把軍刀;
諸葛嬌舉起槍就打,可是還沒扣下扳機,槍就被人劈手奪走了,肩膀狠狠地挨了一拳靠在牆上疼的險些昏過去,一時間動彈不得;陳雄飛本來就有傷更是不堪一擊,一把軍刺狠狠地把他釘在牆上;
「這妞兒是我的;」馬臉淫笑着說;
「草,沒人跟你搶,我排你後面總行了吧;」矮胖的傢伙從陳雄飛身上拔出軍刺;門口那兩個老外也樂顛顛的往這邊走過來;
矮傢伙突然凝神停了一下:「散開,硬點子到了;」四個人嗖的一聲散開站在不同方向,看着門口;
人影一閃,白小雨進了屋子,看了看四個殺手,徑直走到陳雄飛身前,在他新增的傷口上按壓了幾下止住流血,又把手按在諸葛嬌的肩上給她輕輕地揉了幾下,諸葛嬌頓時感到血液通暢疼痛減少;
「芸芸呢?」陳雄飛和諸葛嬌幾乎同時問到;
白小雨沒有說話,緩緩站起來,俊秀的臉龐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兩隻眼睛沒有了黑白分明的靈動,而是充滿了血腥的鮮紅;
「老趙,這個合你的胃口;」馬臉笑嘻嘻的說着,刀光一閃閃電般向白小雨衝過來,白小雨馬上發動,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只聽到噗地一聲打在身體的響聲,馬臉的大長腦袋已經有半個嵌進脖腔里直直的落到地上發出砰地一聲;
白小雨一掌打死馬臉,閃身到了倆老外身邊抽出其中一個腿上的匕首在倆人的喉嚨上分別劃了一下,鮮血噴出倆人捂着脖子咕咕地叫着攤在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在白小雨拍死馬臉的同時,距離最遠的矮子當機立斷撲向諸葛嬌,他要抓住她作為人質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不認為自己有一點機會能打敗這個形如鬼魅的傢伙;
就在他的手馬上要碰到諸葛嬌身體的時候,白小雨轉過頭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道耀眼的金光從白小雨的雙目發出,刺得諸葛嬌和陳雄飛幾乎瞬間失明,矮子立即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呆在那裏,身體裏傳出來咯咯的聲音,隨即從嘴裏,鼻子裏,眼睛,耳朵里噴出大量的血霧,像攤爛泥一樣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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