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不再猶豫,手上使勁,趙珺疼的扭曲了臉,可就是一言不發,死死地盯着白小雨;手指馬上就要折斷的時候,白小雨鬆了手,站起來向外走去;他突然想到這人沒準是那個部門的什麼偵查員呢,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兒,反正也沒怎麼着自己,還是趕緊想辦法找老陳去吧;
「混蛋,你給我站住!」趙珺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攔在門口;
白小雨生氣了:「你還想幹什麼?」
「不說出U盤的下落,你別想走;」趙珺瘋狂地揮了下拳頭又趕緊呲牙咧嘴的捂住肚子;
「我要走你攔得住嗎?」白小雨有點不耐煩了,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趙珺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哭了起來:「求求你了,告訴我吧,我爸媽都在他們手裏,你這麼走了他們會被殺掉的;」
看看趙珺悽慘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白小雨想了想:「那你必須告訴我實情,不然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
趙珺點點頭,白小雨把她扶起來坐到沙發上,拿起一打紙巾遞給她;
趙珺的父母都在某機關工作,前兩年學人家搞融資,借了親戚朋友不少錢,結果投資公司老闆跑路了,所有的錢都打了水漂;
趙珺的父母徹底崩潰了,雙雙自殺了幾次都被逼債的人救了回來;剛參加工作的趙珺也只能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借錢,這時候有個大姐找到了她,願意替她家還清債務,條件是趙珺要為他們工作;當時為了救父母,趙珺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果然很快就有人替他們把欠債還清了,然後趙珺被帶到一個公司進行了為期六個月的訓練,主要是一些簡單的擒拿格鬥,射擊,跟蹤,監聽技術的培訓;
訓練完後,那個大姐給她交代了她的任務,就是在603醫院刺探各種情報,因為這裏經常有一些首長療養休息,而且大多數首長都很喜歡她這樣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白小雨住到醫院沒多久,趙珺就接到電話,讓她想辦法搞到白小雨手裏的U盤;她趕緊租下了這個院子,本想把白小雨騙過來抓住他的,沒想到突然來了警察,她急中生智才有了現在這個場面;
「你說的組織原來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你是哪個機關的偵察員呢;」白小雨聽明白了趙珺的情況,「那你父母現在在哪兒呢?」
「他們被公司的人帶出去旅遊了,韓大姐說如果我拿不到U盤,他們就回不來了;」趙珺又哭了起來;
「那你知道U盤裏有什麼東西嗎?」
趙珺搖搖頭;
白小雨嘆了口氣,「我就是把U盤給你,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為什麼呀?」
「因為那裏面只有一篇古文,諸葛亮的出師表;」
「不會的,韓大姐說了,那裏面有非常重要的信息;」
「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可怎麼辦呀!」
「這樣吧,你領我去見見那個韓大姐,我跟她說清楚不就沒事了;」既然那個什麼韓大姐也要U盤,那一定和那個首長是一夥的,就一定知道陳雄飛和諸葛嬌的下落;
「真的?」趙珺破涕而笑,畢竟是個小姑娘裝的再兇悍也很快就露出她單純的一面;
白小雨認真地點點頭:「你就說我信不過你,要親手把U盤交給她;」
趙珺馬上從茶几上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大姐,我抓住那個白小雨了,他說他信不過我,要親手把U盤交給您;」
對面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傳出來:「你太棒了,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去;」
趙珺說了地址,掛斷電話,高興地想站起來活動下手腳,剛站起來又疼得坐了下去:「你可真夠狠的;」
白小雨用手按住她的肋部,輕輕按壓了幾下:「你覺得那個韓大姐會相信我嗎?」
趙珺一下愣住了:「就是啊,她一定不會相信的,那可怎麼辦呀;」馬上把嘴一撇又要開哭;
白小雨的臉變得極其冷酷,一字一句的說到:「只有消滅他們,才能救出你爸媽,也才能找到我岳父和我小姨的下落;」
趙珺搖搖頭悽慘的說:「沒用,鬥不過他們的,他們有好多人,還有槍,聽那個姓韓的說他們在全世界都有機構;」
「鬥不過也得斗,不能讓他們控制我們的一切,那樣還不如死了呢;」
看着白小雨堅毅的臉龐,趙珺想了半天終於握了握拳頭:「嗯,我也豁出去了,與其這麼擔驚受怕的過日子,還不如死了呢;」
沒多大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聲,趙珺打開門,一女兩男三個人興沖沖的進了院子:「趙珺,人在哪兒呢?」
「在這呢!」白小雨從門後面閃出來,隨手把門關上;
三人感覺不對馬上就往後腰裏摸去準備掏傢伙,白小雨已經形同鬼魅般到了他們面前,砰砰兩掌把倆男的打倒在地上,抬腳就把那個女人踢得飛了起來,啪的一聲落在三米外的磚地上,捂着肚子啊啊的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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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雨過去拽着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屋裏丟到地上,伸手從她腰裏搜出一把五四手槍:「韓大姐,是嗎?」
女人側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惡狠狠地看着他一言不發;
趙珺進來指指外面,白小雨看着那個惡狠狠地女人:「別管他們,沒兩小時他們醒不了;」
「趙珺,你個小騷貨,叛徒,我饒不了你!」
趙珺害怕了,躲到白小雨後面不敢看她;
白小雨靈機一動:「趙珺,上網查查,看看古代刑訊逼供都有什麼辦法;」
趙珺趕緊拿出手機查詢起來,白小雨觀察起這個女人來;這是一個看上去很精明能幹的人,三十多歲,中等個,很瘦,穿着西裝;雖然痛苦不堪但依然輕蔑的看着白小雨;
趙珺把手機遞給白小雨,依舊躲在他後面;白小雨看着手機輕輕地念起來:「拔指甲,系指將犯人手指固定在木架上,以鐵鉗夾住指甲,慢慢拔出,十指連心,其痛難忍;」
白小雨有意盯着女人的手指看了一會兒;
「割刑,系指以鐵剪慢慢剪掉犯人耳鼻,繼之塗抹鹽水,其處最為敏感,實時痛不欲生;」
白小雨又看了看女人的膝蓋,接着念下去;
「以狼牙棍擊其關節。。。。。,以鐵錘敲其牙齒。。。。。以利刃劃開額頭扒開皮肉塗抹鹽水。。。。。」
「哼哼;」女人突然冷笑起來:「傻×,你以為你能嚇唬住我,我看你自己先怕了吧;」說完又疼的蜷起了身子;
白小雨確實有點心虛,這個女人和自己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是趙珺這兒也是先拿了人家的錢呀,陳雄飛的事和她有沒有關係也不一定呢;雖然剛才在趙珺面前咬牙切齒的要消滅他們,但他還是沒想真消滅他們,只要他們交出趙珺的父母,可以讓徐紹海幫她把錢還上;
韓美華看到白小雨猶豫起來,以為他害怕了,「就你個小癟三也敢跟我們作對,實話告訴你,就在昨天我們剛剛屠了一個公司,老娘我一個人就宰了三個,誰能把我怎麼樣!」說着就要坐起來;
白小雨猛地俯下身掐住她的脖子,嘶聲喊到:「你再說一遍;」
韓美華伸手去抓白小雨的臉:「就殺了,怎麼着!」突然看到白小雨鮮紅的眼睛和猙獰的臉龐頓時嚇得呆住了;
白小雨站起來,咔嚓一聲掰下一隻桌子腿,揮起來狠狠打在韓美華的大腿上,隨着骨頭斷裂她慘嚎一聲疼得暈了過去;
白小雨用手在她背上按了幾下,她馬上醒了過來,看到白小雨又惡狠狠地揮起了桌子腿,她害怕了,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我也是奉命行事啊,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說;」
「你奉誰的命令?」
「首長的命令啊,我們公司只是協助,我沒殺人啊,都是我手下乾的,饒了我吧;」
「哪個首長,你們協助誰?」
「是我們組織的最高首長,讓我們協助京城趙家還有李家乾的;」
「趙珺的爸媽在哪兒呢?」
「在公司地下室;」女人疼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從603醫院接走的那兩個人呢?」
「被趙家的人接到北京城去了,啊,啊,疼死我了;」
白小雨殺過人,而且還殺過不止一個,可現在面對着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卻下不了手,以前都是被逼無奈千鈞一髮時才痛下殺手,現在看着這個可憐兮兮的女人,白小雨頹然的丟掉桌子腿,準備找根繩子把她捆起來,也許交給警察更合適一些;
就在白小雨轉身尋找繩子的時候,韓美華眼裏露出殘忍的笑容,手一揮一把閃着藍光的匕首飛向白小雨的後心;幸虧趙珺及時的驚叫了一聲:「小心!」她雖然也心存不忍但還是一直盯着韓美華,韓美華手腕一抖她就知道她要放飛刀,那可是淬了劇毒的刀子,劃破一點皮馬上就能要人命;
白小雨正暗自懊惱自己的懦弱,面對着如此仇敵竟然心存不忍,不免有些走神,要不是趙珺及時提醒沒準真就被射中了;他怒不可遏一個急轉閃過飛刀已經到了韓美雲身前飛起一腳踢在她胸口上,把她踢到牆上頓時吐了口血落到地上瞪了蹬腿咽氣了;
白小雨瘋了一樣衝到外面給剩下的兩個傢伙一人補了一掌送他們回了老家;獨自站在那兒生自己的悶氣,趙珺慢慢的走過來,輕輕抱住他趴在他的背上小聲哭起來;
603醫院,特警們已經衝進樓里開始逐屋搜索起來,因為歹徒剛剛在干休所殺害了四個人,重傷了一個,顯然是個亡命之徒,所以他們搜的很仔細也很慢;徐紹海和金海倆人不敢給白小雨打電話,急得團團轉,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就在這時,白小雨的電話打過來了,「徐哥,我在西校街甲3號,你和八哥趕緊過來;」
徐紹海輕輕對金海耳語了一番,倆人對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悄悄溜出看熱鬧的人群;
市區東南角有一片小二層樓,都是獨門獨院,原來是城角莊的農民們自己居住的地方,現在村裏的耕地已經買完了,沒地種了,村民們大都在市里買了房子,給人打工或做起生意來,這裏也就大多被出租出去了,韓美華那個公司就在這裏租了相連的兩棟,把院子打通形成了一個不錯的辦公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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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賈立江帶着特警悄悄包圍了這裏,首先悄悄疏散了旁邊幾棟樓上的居民,幾名狙擊手也找好了位置,黑洞洞的槍口尋找着目標;
知道裏面的歹徒就是秦川公司血案的兇手,特警們都紅了眼,一個個緊緊握着手裏的槍,就等一聲令下,衝進去消滅這群沒有人性的東西,為死難的人們報仇;
再次試了一下對講,賈立江對身旁的徐紹海點點頭表示感謝,下達了攻擊命令;
幾顆催淚彈嗖嗖的飛進小樓的窗戶,賈立江帶上防毒面具抓起槍率先進了院子,向樓里衝去,突擊隊員們緊跟其後;一腳把門踹開,賈立江閃進屋裏舉起槍卻愣在當場,隨後進來的戰士們也都呆住了;
透過淡淡的煙霧他們看到不大的客廳里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人,破碎的家具和滿地的鮮血告訴他們這裏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搏鬥;賈立江回過神來命令大家散開搜索;每個房間裏都有屍體,只是在二樓的衛生間裏找到兩個活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他們赤條條的被綁在水管子上,嘴裏塞着內褲;
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大家不禁有些緊張起來,戰鬥會不會在這下面展開呢;三個戰士相互掩護着沿着狹窄的小樓梯一步步的走了下去,沒有槍響;
「安全!」隨着耳機里的這一聲報告,大家的心猛地落了下來,賈立江到了地下室借着昏暗的燈光看到這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大約三十多平米的樣子,地上躺着兩個早已斷氣的精壯漢子,往西面牆上一看,賈立江的眼睛瞪大了;順着牆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十幾支衝鋒鎗,旁邊有十幾個裝彈藥的木箱子,箱子上竟然平放着兩隻火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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