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心裏有點焦急,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她是會點跆拳道,要是對付一個人,也許還有點把握,對付三個,真沒勝算。
大娘和大姐是農村人,根本沒有武力值。那位記者一看就是個弱雞,個兒挺高,身上瘦嘎嘎的,肯定不抗揍。
床上躺着的那位是孕婦,真不能指望她。
她男人走了,不知道啥時候能過來。傅浩喆又不在,完了,這麼一算,沒一個人能頂得住這三人。
他們不但是三個男人,還是三個身材魁梧,心狠手辣的男人。
「你胡說八道。」躲在床上的楊雪一掀被子坐了起來,目光銳利,「明明你們六個才是賊,偷獵了國家珍稀動物,想偷運出去販賣,居然反咬一口,還要不要臉?」
「哈哈哈!哈哈哈!」那位老大得意忘形,大笑出聲,「小娘們!你膽子不小,真是你和你男人偷拿了我們的袋子。害得勞資尋了好幾節車廂,終於被我們逮到了。」
楊雪下來穿好鞋子,二話沒有,抬腳就對着那位老大踹了過去。誰讓那位老大作死,要去抓她呢。
車廂空間狹小,老大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一個沒站穩,頭磕碰在臥鋪床邊。
「duan」的一聲,聽着都疼。
大娘嚇壞了,縮在床鋪最裏邊,怕被殃及。
大姐想進去護住大娘,走不過去,急得一個勁兒地喊:「娘!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大娘回喊:「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和小姑娘,別讓她有啥事。」
「哦!我知道。」
大姐將陳楚楚拉着往自己身後藏,生怕她被那三人盯上。
陳楚楚其實也是害怕的,前世她是名滿全城的外科醫生,沒跟誰結過怨,也沒看誰打過架。
除了手術室能見到鮮血,其他地方根本沒見過血。
「你個臭娘們!竟然敢打勞資,勞資弄死你。」
被踹了一腳的老大很生氣,沒想到一個女人,勁兒這麼大,踢得他肚子疼得要死。多少年了,從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老三和老五一看老大被揍,兩人一起擠進來,要對楊雪動手。
陳楚楚雖然害怕,還是大着膽子怒吼:「住手!你們要幹什麼?三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你們還要臉不?還講不講江湖規矩?」
三人一愣,舉起的拳頭都停在空中,沒有輕舉妄動。
確實,三個大男人打一個女人,的確不要逼臉,傳出去也不好聽。可這女人太不給面子,居然搶他們的東西。
楊雪本以為自己身上會挨幾下,對方有三個人,她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
只有挨打的份兒,沒想到那位姑娘喊出一嗓子,把這些人給震懾住了。
這姑娘是懂怎麼制服這些人的,江湖規矩?第一次聽見這詞,還怪新鮮。
「特麼的,勞資活見鬼了。」那位老大鬆開拳頭,惡狠狠地盯着楊雪,「我的東西呢?在哪兒?」
楊雪不說話,她採取拖延政策,等着周建帶人來。
冷冰冰的回答:「我不知道。」
那位老大氣的又要揍人,陳楚楚再次高喊:「你問話可以,不能動手,你動手就是不講江湖道義。我們都是女人,你們三個大男人衝進來打人像話嗎?」
老三回頭瞪着她:「什麼江湖道義?我不懂這些,有本事你讓她把那六個袋子還給我們。」
老五跟着:「我們不管什麼江湖道義不道義,我們只想拿到東西。不想皮肉受苦,趕緊把東西還回來。再磨磨唧唧,打人都算是輕的。
火車馬上就要靠站,我們要下車了,東西呢?我們的東西呢?在哪兒?」
老大一聽也急了,衝着楊雪怒吼:「你個死逼女人,趕緊把東西交出來,讓我們爺幾個下不了車。我不打你,我弄死你。」
東西是不可能交給他們的,拿走他們的東西,就是害怕他們趁亂下車跑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把東西還給他們?
只要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周建他們就來了。
楊雪梗着脖子:「什麼東西?你說的什麼東西?你的東西我哪知道?」
老大揚起手,準備揍楊雪。
「你不知道誰知道?車廂里的人都說了,東西就是你和你男人拿走的。」
其實他這是在欺詐,車間裏的人根本什麼都沒說。大家都看出來這幾個不是好人,怎麼可能告訴他們實情?
但楊雪不知道啊,就這麼明目張胆地詐她,希望她能交出自己的東西。
一看她要打人,楊雪氣壞了,率先出手,揍了那位老大左眼一拳,接着是右眼。
縮在床角的大娘都看呆了,這位姑娘可真勇敢,連那麼凶神惡煞的男人都不怕,說打就打。看她那熟練的樣子,應該沒少打人。
不會是揍她男人鍛煉出來的吧?
楊雪:「......」
不是,是揍壞人鍛煉出來的,我男人才捨不得揍呢。
陳楚楚看老大跟楊雪扭打在一起,怕她吃虧,在大姐耳邊低語:「不能讓他們打女人,咱們得幫忙,大姐!你會撓人吧!咱們一起去幫她。」
大姐擼起袖子,用力點頭:「行,咱們去幫她,這些個狗幣男人太可惡了,衝到我們車廂里來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位記者同志也站了起來:「我也幫忙,不能看着他們欺負人。」
說完,怕自己的戰鬥力不夠,朝兩邊的旅客喊了一聲:「有血性的都起來,這三個男人不講理,從別的車廂來我們車廂撒野,還打女同志。」
陳楚楚加了一句:「那位女同志還是個孕婦。」
「啥?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那必須起來幫忙。」
「吵得我們沒法休息,動手,還跟他們客氣啥?」
「算我一個。」
旅客們爬起來好幾個,將老三老五團團圍住,老大那邊被大姐跟楊雪糾纏着,吃了不少暗虧。
實在是車廂里的空間太小,楊雪戰鬥力不弱,大姐雙手成爪,就跟九陰白骨爪似的,在老大的臉上來了一遍又一遍。
本來眼睛就受了傷,還被大姐犁地一般犁了好幾遍,根本放不開手腳。
傅浩喆和周建過來,瞧着這裏鬧哄哄的,各自心裏都吃驚不小。
特別是傅浩喆,擔心大喊:「楚楚!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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