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自己儘量少出現在他面前,萬一暴露自己穿書的事,被抓起來就完了。
人都說當兵的人警惕性強,說不定自己哪個細微動作沒做到位,被他發現也不一定。
萬事小心為上,等他康復出院,也許就沒事了。
隨後陳楚楚轉頭走到窗戶旁邊,將開着的窗門關小一些,還拉了拉窗簾,覺得沒什麼事,扭頭走了出去。
一旁的余小燕嚇得連呼吸都忘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怕陳楚楚再拉一下窗簾,發現她的存在,那就完蛋了。
她還沒勾引成功,被原主抓包,再驚醒傅浩喆,所有的設計都泡湯,想想都頭皮發麻。
陳楚楚一走,她也沒了算計傅浩喆的心思,被人抓住,可是要被處分的。
余小燕回頭惋惜地看了看熟睡的男人,輕手輕腳來到病房門口,將門拉開一條縫隙。
瞧瞧四下無人,戀戀不捨地瞅了瞅床上一無所知的傅浩喆,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深更半夜的,五樓本來就是高幹才能住的病房,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
余小燕神鬼不知,有驚無險地快步離開,沒人知道她今晚來過。
陳楚楚晾好剛才清洗乾淨的衣服,從拐角出來,就瞧見余小燕慌慌張張,急急忙忙地離開。
奇怪,余醫生?她什麼時候來的?
難道原書劇情的引力這麼偉大,一切都按照設定好的劇情在走,只是一切都提前了點。
余小燕在書里是炮灰女配,是男主的第一任妻子,半夜三更來勾引他,符合人物設定。
男主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她陳楚楚可無福消受。
現實生活中的陳楚楚八歲時,父母就離異了。
一開始她跟着媽媽過,後來爸爸不給撫養費,媽媽就把她送回了爸爸那裏。
九歲時,爸爸再婚,她看着後媽的臉色過日子。
一年後,媽媽也再婚了,有自己的小家庭,還有了同母異父的妹妹,再沒精力管她。
後媽給爸爸生了個兒子,她在家裏更沒啥地位,幾乎可有可無,是個小透明。
後來她長大了,讀高中住校,寒暑假自己掙學費。
考上大學,同學們家家都辦升學宴,就她沒辦。
她自己爭氣,去了京都醫科大學讀書,成了外科有名的「楚一刀」。
沒想到玩一次漂流,眼睛一睜一閉,她成了小說女主,還遇上了一個蠻不講理的男主。
穿個炮灰女配,說不定還能打足雞血翻身逆襲,可自己偏偏穿個女主,乾脆擺爛,顧好自己吧!
她從來沒有被人愛過,還是一個恐婚族,不想摻雜其中很正常。
婚姻,愛情,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因為父母離異,因為從小不被待見,她再也不想走進婚姻。
那是個可怕的修羅場,而她,是不想犧牲的那一個。
書里的余小燕是個惡毒女配,為了得到傅浩喆不擇手段。
看今晚這架勢,估計她和男主的好事也可能快要成了吧。
等到余小燕走後,她才慢慢出來,怕出來早了嚇着她。
回到辦公室,瞧着亂七八糟的,開始動手打掃。
她喜歡乾淨整潔的工作環境,亂糟糟的看了心情很不好,必須把所有的東西都分門別類地放好,才覺得心裏舒坦。
衛生搞完,覺得滴液的時間差不多了,走進傅浩喆的病房,將針頭拔了。
熟睡的傅浩喆醒了過來,看了她一眼,沒吭聲,又看了看輸液瓶。
陳楚楚的夜班值到此刻,基本上就不用來病房了,只要等着早上交接班就行。
看他臉上的氣色,燒已經完全退了。
「你的衣服晾在走廊上,你的人來了去收一下。」說着話,陳楚楚將一根體溫計遞給傅浩喆,「塞進嘴巴舌頭底下,測量一下體溫。」
傅浩喆沒二話,接過來,塞進嘴裏。
陳楚楚將輸液瓶什麼的先拿出去,一會兒進來收體溫計,登記好刻度就行了。
瞧着她出去的背影,傅浩喆感覺很奇怪,漫漫長夜這麼好的機會,她居然白白錯過。
三分鐘時間到,陳楚楚面無表情進來,拿出體溫計看了看,隨後在本子上登記。
「目前體溫恢復正常,沒什麼大礙。」
說完她又要走,傅浩喆默默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陳楚楚沒留步,對着身後的他擺了擺手:「不用客氣的,你是病人,我是醫生,為你服務,這都是應該的。」
瞧着她離開的背影,現在他有點看不懂陳楚楚的操作了。
昨天死乞白賴要爬床,還是有人的白天,到了晚上,她反而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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