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昕薇拿出手機,手機里是一顆紐扣的照片,「秦安欣他們在現場找到了一顆紐扣,你看看,這紐扣是不是你衣服上掉的。」
夏婉立刻接過,看了眼她猛地抬起頭,「這是在哪裏撿到的?」
「在燒死孩子的現場。」
「燒死孩子的現場?」夏婉喃喃着,「不,不可能啊,我都沒去燒死孩子的現場,怎麼可能會有我衣服上的紐扣掉在那?」
傅昕薇只慢悠悠地喝着紅酒,不說話。
夏婉終於反應過來,視線猛地看向淡定的傅昕薇,「你……」
傅昕薇放下酒杯一笑,「是啊,我也好奇,你都沒有去過現場,怎麼會有你衣服的紐扣掉在那裏呢。」
「你……」
「可是沒有辦法呢,即使你沒有去過現場,你的這顆紐扣也已經掉在那兒了,而且被秦安欣和陸驍寒撿到了,他們現在已經在查這顆紐扣的主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查到你的身上。」
「你……」
夏婉就那樣驚恐地看着傅昕薇莞爾一笑的樣子,她只感覺背後陣陣發涼。
你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誰讓你自己這麼不小心?他們原本就懷疑你,現在你的紐扣還掉在了現場,那不就是坐實了你的罪名,夏婉啊夏婉,我提醒過你的,做事要小心再小心的,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是你,明明是你殺了陸予辰,我沒有殺他,我沒有殺他,明明是你,是你做的一切。」
傅昕薇笑了,她笑得妖媚,「你在說什麼?我?你去告訴他們,告訴陸驍寒,告訴秦安欣,告訴他們是我殺了陸予辰,會有人相信嗎?
沒有人會相信,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害另外一個人,我跟秦安欣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去害她的孩子,反而是你,你恨她入骨,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她,你說我們兩個人之間誰更有嫌疑。
若是我們兩個一起被指控,他們更會懷疑誰呀。」
看着傅昕薇那張笑得無害的臉,夏婉只感覺毛骨悚然。
「你!你!傅昕薇你!你害我!」
「我哪裏害你了,這件事明明就是你做的呀,不是你做的,你的紐扣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呢?」
「是你丟的,是你故意讓人丟在那兒的,我根本沒有去過現場,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裏弄死了陸予辰,你……」
傅昕薇一把捏住夏婉的下顎,「可是怎麼辦呢,他們要查也只會查到你身上,那天你不是說要替我辦事嗎,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了,乖,去把這些事情認了。」
「不,不可能,明明就是你弄死了陸予辰,憑什麼要我認?」
「就憑你鬥不過我。」傅昕薇挑眉,「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在陸驍寒他們面前供出我,但基本上他們是不會相信的,而我一定會完美脫身,到時候不僅你完了,我還不會放過你的家人。
二,你自己認罪,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我會保護好你的家人。
兩個選擇,你自己選。」
「不,我不選,我不選!」夏婉不斷搖頭,緩緩地滑跪到地上,「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陸予辰不是我弄死的,你不能,你不能。」
「我說他是你弄死的,那他就是你弄死的。」
夏婉跪在地上,害怕得渾身發抖。
陸予辰是陸家的孩子,先不說秦安欣會不會放過她,陸驍寒和陸老爺子首先就不會放過她啊。
她承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別這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誰說你會死了,你頂多去坐牢罷了。」
「我不要,我不要。」
傅昕薇伸手,夏婉用力地拍開她的手,「你別碰我,你不能這樣,我不想死,我不想坐牢。」
「那好辦,你去陸驍寒和秦安欣那把知道的說出來,然後他們查不到有關我有罪的證據,那麼他們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怎麼樣?這樣好不好?」
夏婉一個勁地搖頭。
她知道傅昕薇有這能力,而且傅昕薇之前從沒有傷害過秦安欣,和秦安欣還有陸家的關係都很好。
就憑這一點,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傅昕薇會動手殺秦安欣的孩子的。
因為沒有理由,沒有動機。
而她經常害秦安欣,對於害秦安欣孩子這件事完全有動機。
當初連陸知珩都懷疑她。
夏婉想到這,瞬間陷入了絕望。
傅昕薇笑了笑,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別哭,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兒,該怎麼做對你現在的情況最有利,你應該是能想明白的,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們夏家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當然,你要是犯傻,在他們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你們夏家,我也會好好照顧!」
後面『好好照顧』這四個字,她故意咬重了語氣,帶着明顯的威脅。
夏婉哭着趴到了地上。
她跟傅昕薇斗,一點機會都沒有。
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外頭的人進來,對傅昕薇道:「大小姐,剛得到的消息,三爺的人已經朝夏家去了。」
傅昕薇挑眉,「我知道了。」
跪在地上的夏婉一抖,只聽傅昕薇道:「該怎麼辦,我相信你心裏有數了,好了,你回去吧。」
夏婉踉蹌着站起來,一雙猩紅的眸子看着傅昕薇。
傅昕薇優雅挑眉跟她對視。
夏婉整個人發顫着離開,剛回到家,陸驍寒的人正好到夏家門口。
夏婉哆嗦着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夏小姐,有些事情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夏婉深吸一口氣,臉上的驚慌依舊沒有壓下去。
席正看着她這副害怕的樣子,像極了不打自招。
喜歡三爺,夫人帶崽從地獄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