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神秘的黒匣子在江夜手中開啟,沒有想像中的霞光四溢,也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出現。
黑匣子開啟之後,一切平靜如常。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匣子中央。
只見在那裏安靜地躺着一把漆黑的細長劍刃。
匣子裏裝着的是一把劍,但這把劍極其古怪,沒有劍鐔與劍柄,只剩下了劍刃。
且整個劍刃漆黑如炭,似乎是因為沉寂已久早已附上了鏽蝕。
「就這?」
秦雨薇心裏訝異,價值三千功勳的武器難道就是這麼一把折斷了的鏽蝕破劍?
江夜拿起了那把劍,上下左右細細端詳了一番,確實一如它鏽蝕的外表那般平平無奇。
而這時候,之前一直出現在他心頭的那種預感反而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秦雨薇暗暗為江夜不平,為了這麼一把莫名其妙的鏽劍,不僅消耗了可能需要好幾年才能積攢出的三千功勳,更是惹上了梁玉瑾這麼一尊「瘟神」。
早知如此,不如剛才就把這把劍讓給梁玉瑾好了。
想到這裏,秦雨薇不自覺地噘起了嘴,一臉的不甘。
只有江夜依舊相信着這把鏽劍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試圖揮動這把鏽劍,卻發現缺少了劍柄讓他難以下握。再加上漆黑劍身上四處可見的鏽蝕,可謂是「魔法攻擊」拉滿,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命喪黃泉的就是自己……
「呃……」江夜向身旁的秦雨薇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你們這兒有沒有繃帶?」
秦雨薇還是為江夜找來了繃帶,而江夜細心地一點一點地將繃帶纏繞在了鏽劍的底部作為劍柄。
這樣一來,這把劍總算是能夠勉強使用了,唯一差得就是給它配一副劍鞘了。
江夜揮了揮手中纏繞着白色繃帶的鏽劍,輕盈是足夠輕盈,可為什麼這把劍總是給他一種隨時都有可能崩壞的脆弱之感呢?
不過好歹是三千功勳換來的,再加上之前觸碰黒匣時的種種異象,江夜還是選擇相信它。
他將鏽劍穿過腰帶,別在腰間,同時向一旁的秦雨薇行了一禮:「多謝姑娘的幫忙,我該走了。」
聽聞江夜就要離開,秦雨薇愣了一下,趕忙制止道:「大人,那幫人還在蘊閣外守着呢,你現在離開蘊閣,一定會被他們找麻煩的。」
江夜笑着搖了搖頭,淡定地說道:「無妨。」
他正好想要試一試剛剛得到的兵刃,如果那幫紈絝真得不開眼地找上了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說着便轉身下樓,準備離開蘊閣。
身後,秦雨薇亦步亦趨地跟着,她還是無法放下心來,決定跟上去看看情況。
……
蘊閣之外,以梁玉瑾為首的紈絝們正氣勢洶洶地攔在石階前,凶神惡煞地衝着進出蘊閣的守夜人們吹鬍子瞪眼,以審視的目光逼視每一個路過的人,生怕讓那個惹上樑少的臭小子逃出蘊閣。
而其他守夜人,無論是「日入」還是「黃昏」都對這夥人敬而遠之繞道而行,甚至偶爾有更高位階的「人定」路過,也是皺緊了眉頭,不想去招惹這幫「瘟神」。
畢竟梁玉瑾的父親梁蕭可是守夜人中的三名「子夜」之一,沒人想要平白無故地去招惹一名「子夜」。
這時候,梁玉瑾的手下馬仔在進出的人群之中瞥見了一道身影,頓時眼睛一亮,高聲與同伴吆喝道:「快看!他出來了!」
喜歡長生從成為天牢行刑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