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迷航 第八十八章 指碎鋼條
張塵思考了整整兩天，就一個核心問題，如何破局。
莊騰明那邊，能增加的戰力，目前看，非常有限。
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但張塵遲遲不能決定。他想過跟妹妹交流一下這個想法，或者至少傾訴一下，能把做決策的壓力降低。
但，張塵決定還是由自己來扛，因為這個想法過於驚悚。
而這時，一個消息把壓力再次提升。
林旦華告訴張塵，那兩套防具被半路截胡了。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究竟是被半路買了，還是在運送過程中被半路搶了，都沒說清。
但重要嗎？不重要！張塵都沒有去問。
防具沒到手，雖然決定不了最終成敗，但仍令人沮喪。
張塵繼續讓林旦華想辦法再去弄防具，哪怕不是成套也行，比如手甲、腿甲這些散件也行。
林旦華答應了張塵，還說會跟蕭曉倩合議，看看有沒有遺漏別的特殊渠道。
又過了一天，張塵思來想去，決定先找馮冠國單獨商議這個想法。
在場館的天台上，張塵只約了馮冠國一人。
馮冠國很好奇，問：「這次約我上來，連我孫女都不給帶，看來事情不小啊。」
張塵看着舊城區的破舊建築，瞭望密密麻麻的單元樓里，陳舊的衣物和臘肉掛在陽台上。有些衣物已經破爛不堪，臘肉已經長蟲長黴菌，也不知道這些人家是無故死亡還是逃難前來不及收拾東西。
他說：「江宗喜的退休晚宴，還有半個月就舉行，但根據目前已知的形勢，我們這一方基本沒有勝算。就明面上的黃麒龍一方，有劍道派支持，就能把我們壓製得死死的。」
「那你的意思是？退出嗎？」馮冠國說，「我去跟蕭曉倩和林旦華說說，應該不會為難我們。不，想為難，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估計他們也沒有那個精力和膽量。」
「如果江湖派的高手還被其他勢力僱傭了。」張塵望見某處哥特建築上有一面巨大的旗幟在風中搖曳，旗幟上畫着一個持長矛的騎士被巨龍的巨爪插入心臟處，「馮掌門，你覺得這是一個死局嗎？」
「我覺得唯一希望在蕭曉倩家族。」
「是指用毒的上限很高？」
「是。問題就是，一個百年家族，用毒的手段基本被破解完了，何況醫藥急速發展，很多毒藥已經無法一錘定音。」
張塵搖搖頭。
他的心跳很快，緊張得幾乎要蹦出來了。
天台的風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
他盯住巨大的旗幟在狂風中搖擺，通過光影和旗身飄蕩的變化，畫面變成了騎士的長矛插入了巨龍的心臟。
「希望……」張塵望着馮冠國的側臉，「希望，從始至終，一直抓在我的手上。」
馮冠國看着張塵，想到自己對他B級巔峰戰力的評估，說：「哪怕你有A級戰力，都未必能……」
「馮掌門，你真的是C級戰力嗎？你的異能又是什麼？」
「我是C級戰力，一直都沒隱瞞你。」馮冠國一臉困惑，「至於異能。我的異能？我沒有覺醒異能。」
之前，在朝海港內功派開會時，張塵可是瞥見過馮冠國出手教訓要脫離門派的師弟。那皮膚之下，青色的似鱗片之物，絕非看走眼。
不過，張塵並不在乎。
馮冠國看出張塵似乎有一個重大的計劃，於是說：「你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這些天，我也考慮好了，該把掌門之位……」
「不急。」張塵從褲袋李掏出了一塊直徑三厘米的、十五厘米長的螺紋鋼，「馮掌門，你覺得你能掰彎這條鋼條嗎？」
「螺紋鋼嗎？」
馮冠國接過螺紋鋼，把兩隻手握在螺紋鋼的兩端上。由於螺紋鋼太短，甚至握不全，只能握住四分之三左右。
「對，螺紋鋼。」
馮冠國搖搖頭，說：「這怎麼可能。」
「你覺得要什麼戰力才可以？」
「我根據自己的C級巔峰戰力的感受，個人認為，至少要超過我三到五倍，才勉強能試一試。」
「好！」張塵把手搭在馮冠國的肩上，對他輸出A級戰力左右的精神力，「你現在試試看。」
「試試？你沒開玩笑吧？」馮冠國甚至以為張塵在壓力之下，精神出現了異常，「我說了，我根本不行。」
「試試，又不需要成本。」
張塵的手一直搭在馮冠國的肩上，一直對他輸出A級戰力左右的精神力。
馮冠國咬咬牙，使勁掰着，感覺這鋼條不像是螺紋鋼，像是中心掏空換了水泥的鐵條而已。
在馮冠國的持續發力下，螺紋鋼漸漸變彎。
最終，馮冠國感覺肌肉和骨頭承受不住，便放開了。
馮冠國定睛細看，螺紋鋼確實彎了不少。
「不是螺紋鋼？」
張塵沒有回答，反而拿過掰彎的螺紋鋼，重新雙手扭直。
「再試試。」
馮冠國有些看不懂了，但還是接過螺紋鋼。
這一次，張塵沒有輸送力量給馮冠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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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冠國使上最大的力氣，上半身都在發抖，硬是沒有掰動半分。
「換了？是魔術嗎？」
張塵再次把手搭在馮冠國的肩上，對他輸出力量，說：「現在試試。」
馮冠國全神貫注在螺紋鋼上，確定張塵沒有換掉。
這一回，他難以置信，他又把螺紋鋼掰彎了，雖然肌肉和骨頭越來越痛了……
張塵問：「你知道這兩次的區別嗎？」
馮冠國思索了幾秒，忽然驚覺，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頭望着張塵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張塵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馮冠國完全無法相信，一個能加強別人力量的異能，而且能加強到A級戰力，那價值可就太大了！哪怕只能增強一個人，而且還要接觸才能增強等等限制條件，那這異能的價值至少能評估到A級巔峰，甚至S級都不無可能。
馮冠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不對，張塵是表現過單獨的戰力了，絕非加強別人力量的異能。
「難不成？你能……」
「沒錯。」
張塵拿過馮冠國掰彎的螺紋鋼，用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螺紋鋼的兩端，在馮冠國雙目圓瞪的注視下，將螺紋鋼重新扭直。
「你換了！？」張塵表現出來的，絕非A級戰力能做到的事情，馮冠國根本無法相信！
「你再試試。」
馮冠國接過螺紋鋼，使勁掰着，都無法撼動絲毫。
「你用兩根手指幫我捏住。」張塵說。
馮冠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螺紋鋼。
張塵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螺紋鋼的中間，從A級慢慢加力……
只見螺紋鋼中間處的螺紋開始變形，中間處被捏扁……
馮冠國仿佛在看神話，但不知為何，對這樣的力量他有一種熟悉感，似乎他自己能掌控得住。
張塵雙目一瞪，手指瞬間加大力量。
螺紋鋼的中間瞬間破碎。
螺紋鋼斷成了兩半。
在馮冠國眼中，剛才破碎的瞬間，甚至有火花和光芒閃過……
這力量，太難以置信了！
馮冠國向張塵抱拳，微微欠身，說：「老夫將以臨時副掌門之名，召集各位前來投票，舉行掌門授命儀式。如果大家投票給你，希望張師弟不要推辭，出任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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