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芊灼看了一眼那些衣裙,目測質量比七皇女身上的差不了多少。
天啊!十套衣裙就是一萬五千兩!可惜啊,這衣服是過了女皇明路的,不能拿去賣!
讓人把衣服拿去放好後,君芊灼還是肉疼不已。雖然不是自己的銀子,但是一萬五千兩用來買十套衣服實在是太奢侈了。
果然,其他皇女都富,只有自己是窮鬼!
不過,既然她們這麼富,那自己薅一點羊毛不過分吧?
七皇女送完衣裙就想走,她臉上的嫌棄都快掩飾不住了。
「七皇妹等等!」
君珺儒不耐煩,「還有什麼事?」
「皇姐有些悄悄話要跟你說。」君芊灼揮手讓下人們都下去了,期待地看着君珺儒。
君珺儒有些警惕,不過想到君芊灼就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小透明而已,諒她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於是,她也讓她的小侍下去了。
「說吧,什麼事?」
「皇妹,皇姐對不起你呀!」君芊灼滿是愧疚的看着君珺儒。
君珺儒一臉迷茫,她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不是自己羞辱了她嗎?難道,她被自己羞辱得瘋了!
「唉,昨日皇姐與母皇談論三皇姐貪污一事,皇姐忽然想到可以開設銀行來解決目前的困境。」
「母皇詢問我可有人選來辦此事,皇姐一下子就想起了你。你最受母皇寵愛,又是最小的皇妹,正是需要歷練的時候,可……」
君芊灼又嘆了一口氣,滿是無奈,一切盡在不言中。
「皇妹,皇姐實在是對不起你呀!」
君珺儒一下子就炸了,她就說平時慣會裝好人的大皇姐今天怎麼這麼囂張,問責了她好幾位伯母。
原來是搶了她的機緣,還耀武揚威!
「這事兒不怪你,你連自己都保不住,怎麼跟大皇姐斗!氣死本皇女了,本皇女要去問問君欣芷,她怎麼敢跟本皇女搶的!」
君珺儒氣得連大皇姐也不叫了,看得出來她是被氣得不輕。
君芊灼怕她壞事連忙拉住她,「七皇妹,你去問了大皇姐也不會承認的。」
君珺儒氣憤地甩開君芊灼的手,「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她繼續耀武揚威嗎?」
君芊灼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是啊,馬上就要春耕儀式了,大皇姐立此大功,肯定能站在母皇身邊。可憐我,那天恐怕連套合適的衣服都沒有。」
君珺儒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瞧你沒出息的樣子,等着吧,春耕儀式的衣服你不用準備了,我替你準備。我一定要給君欣芷一個教訓!」
「真的嗎?那便多謝皇妹替我準備衣服了。」
接着,君芊灼便親自把君珺儒送到了二進門的位置。
君珺儒揮了揮手,「行了,就送到這兒吧。對了,你那些破爛家具趁早扔了吧,明日本皇女差人給你送些新的來。免得本皇女下次來還得站着!」
君芊灼臉上的笑意更大了,銀子!好多銀子啊!
「多謝皇妹,皇妹再見,記得常來啊!」
君珺儒不耐煩地朝她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主子很喜歡七皇女嗎?怎麼還讓她常來?」
君芊灼一臉詫異地看着辛夷,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才問得出這話來,「我哪裏是喜歡她?我是喜歡她的銀子。你看,這次她來嫌棄我這兒的家具不好,就給我換了新的,下次來不得嫌棄我的茶不好?」
「唉,四皇女府窮啊,能省一點是一點。」
辛夷無語,怎麼主子醒來後變財迷了?
君芊灼正要轉身回去,沒想到門房來通報容姑姑來了。
君芊灼又帶着辛夷往大門走,容湘不可能沒事去皇女府轉,要是被女皇懷疑她與哪位皇女有聯繫,女皇肯定是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的。所以,她應該是來傳女皇口諭的。
一路上君芊灼都在仔細打量皇女府,歷經多年的木頭上已經長了許多蟲眼,這木頭好不容易撐過了寒冬。也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夏日的大雨。
京城夏季多暴雨,常常沖毀房屋無數。
這破宅子再不修繕,自己不會變成第一個被暴雨衝垮房屋給壓死的皇女吧?
不行,不行,這也太丟人了!
小路上長滿了青苔,有些滑,要不是辛夷扶着,自己怕是已經摔了好幾次了。
從二進門到大門,一路上也沒見到幾個奴僕小侍,更別提侍衛巡邏了。
君芊灼都要被窮笑了,別人的皇女府是鐵桶一般,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自己的皇女府像是公園,誰都可以來晃一圈。
不行,之前君芊灼任人欺凌,從不還手,那些皇姐皇妹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裏,因此沒有要害她性命。如今自己嶄露頭角,以後想殺自己的人應該不會少。四皇女府,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大門口,容湘帶着兩個女侍還有兩口大箱子在和管家陳伯交談,見君芊灼來了趕忙行禮。
君芊灼連忙扶住她,臉上是挑不出錯的微笑,「容姑姑怎麼親自來了,可是有什麼大事?」
「女皇陛下差奴來給您送俸祿來了,您看看是不是這個數?」
君芊灼笑道:「我自然是信姑姑的,不過,我還是看看吧,你回去也好跟母皇交差。」
「正是這個理兒。」容湘笑着替君芊灼打開箱子。難得四皇女如此尊重她,身為女皇的貼身侍女,她是不能入朝堂的。其他皇女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起她,她也是知道的。
「容姑姑,這數不太對吧?是不是多了?」君芊灼看着眼前白得耀眼的雪花銀有些震驚,一般皇女一個月是有八百兩的,女皇賞了一年俸祿,也就是九千六百兩。但是,這裏的兩大箱銀子怎麼也有個兩萬兩了。
「不多,本就要給您九千六百兩的,剩下的一千四百兩是女皇陛下從私庫給您的賞賜。對了,末時女皇召見皇女們議事,四皇女早做準備。時辰不早了,奴還得回去侍候女皇陛下,就不久留了。」
「陳伯,替本皇女送送容姑姑。」
陳管家得令,從懷裏摸出一個荷包,有些不舍地交給容姑姑。沒辦法,四皇女府艱難,他自然是能省則省,但給別人的打賞卻是萬萬少不得的。
「容姑姑辛苦跑這一趟了,小小心意,拿去喝些茶水。」
容湘推拒一番後,笑着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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