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如何了?」
二皇女淡淡地立在一旁問道。
容湘遲疑地說道:「這些東西確實是宮中的物品,而且都是些珍貴之物。」
二皇女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呀,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偷到皇宮裏來了。
容湘大人,您可得好好查查,看看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個宮殿裏丟失的。」
容湘皺着眉,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眼神里還帶着一絲凝重和疑惑。
而一旁的朱紫也是滿臉驚恐,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身體微微顫抖着。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與不安,她們似乎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顯然,這件事情非常嚴重,絕對不能在這個眾目睽睽的地方談論。
於是,容湘揮了揮手,向旁邊的宮侍示意,讓他們帶上那些從大理寺搜出來的宮中物品。
她輕聲說道:「這些東西太過重要,必須要呈給女皇陛下過目才行。二皇女殿下、江大人,你們隨我一起入宮吧。」
說完這些話後,容湘又派出一隊禁軍將整個大理寺包圍起來,嚴禁任何人員出入。
這樣做不僅可以防止消息走漏,也能確保現場的安全。
江以遠心頭微動,兩位女官的反應告訴她,這些宮中物品不簡單。甚至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禁軍們迅速將大理寺圍得水泄不通,氣氛緊張而凝重。
王如寶心中焦急萬分,不顧一切地想要往外衝去,但卻被禁軍無情地阻攔住。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和無助,嘴裏不停地呼喊着:「大人!大人!」
聲音帶着急切與擔憂,仿佛要衝破這壓抑的氛圍。
江以遠站在遠處,目光平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聽到王如寶的呼喊聲,微微轉過頭來,向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管閒事,趕快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王如寶眼中滿是不甘和無奈,但還是聽從了江以遠的指示,緩緩後退幾步,眼中仍緊緊盯着江以遠,似乎希望能從她身上找到一絲安慰或答案。
江以遠嘴唇微動,卻並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王如寶恍然大悟,朝江以遠點點頭。
去皇宮的路上,朱紫覺得自己的雙腿仿佛不聽使喚般,一直在顫抖着,而上牙與下牙也仿佛有着自己的想法一般,不停地相互碰撞,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朱大人可是冷了?」
就在這時,江以遠神色自若地走到了朱紫的身旁,輕聲問道。
其實她並非真的關心朱紫是否寒冷,而是想要藉此機會從她那裏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然而,讓江以遠沒有想到的是,平日裏看起來還算和善的朱紫,此刻卻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猛地一下跳開了,與她保持了一段很遠的距離。
「不冷,不冷。」
朱紫連連搖頭,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開玩笑,她發抖哪裏是因為冷啊?!分明就是害怕啊!
大理寺搜出來的東西可不是簡單的宮中之物啊!
這可真是讓人震驚不已!
據她所知,那其中好幾件珍貴的物品都是當年女皇特意準備給鳳後殉葬用的。
這些寶物可是有着非凡的意義和價值,它們代表着皇室的尊嚴和榮耀。
然而,如今卻在大理寺被找到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無論江以遠是否知情,她恐怕都難以逃脫責任。這件事情一旦曝光,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整個朝廷上下都會為之震動。
別說江以遠,就算是她師父周靜安也可能會受到牽連而遭受懲罰。畢竟,作為大理寺卿,連大理寺都沒管理好,可不得受罰。
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擔憂和恐懼。
如果女皇震怒,怕不止江以遠和周靜安,她和容湘都落不了好。
若是女皇不希望這事傳出去,要滅口的話……
不敢想,不敢想!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御書房門前,門口的宮侍顫抖着說女皇讓她們進去。
江以遠趕緊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後,心裏有些忐忑,但還是乖乖地跟着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裏瀰漫着一股寒意,仿佛置身於冰冷的地窖之中。
君蘭背對着門口,靜靜地站着,全身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即使隔着老遠也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憤怒。
眾人行過禮後便紛紛跪地,沒有人敢輕易起身。
君蘭冷冷地開口:「東西呢?」
容湘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將手中捧着的一個箱子打開,輕輕放在君蘭面前,然後又迅速退回原地跪着。
君蘭眼神專注地看着面前的珠寶,輕輕俯下身來,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從中拿起一支玉簪,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弄壞了它。
她將玉簪握在手中,仔細端詳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喜愛和珍惜之情。
她用指尖輕輕撫摸着玉簪光滑的表面,感受着它的細膩與溫潤,仿佛那不是一件普通的首飾,而是她最珍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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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尖銳而刺耳的笑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這聲音充滿了憤怒,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哈哈哈,好,好得很!都把手伸到皇陵里去了,你們都該死!」
君蘭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原本溫柔的眼眸此刻充滿了凌厲的光芒。
她緊緊握着手中的玉簪,因為過度用力而導致手指關節泛白,手微微顫抖着,眼睛裏充滿了怒火,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此刻的君蘭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根本不給她們任何解釋的機會。
「來人!把她們全部給朕打入天牢!」她的聲音中帶着無法遏制的憤怒和威嚴。
也許是心中還殘留着最後一絲理智,君蘭並沒有立刻下令砍掉所有人的腦袋,而是選擇先將她們打入天牢。
這樣一來,既可以讓她們受到懲罰,又給自己留下了一些時間去思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聞聲趕來的禁軍們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二皇女,有些不知所措。
她們不知道該不該動手抓人。
畢竟,君蘭說的「所有人」是否包括二皇女呢?女皇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詢問。
好在二皇女自己站起身來,默默地跟在禁軍們身後,主動前往天牢。
她知道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而且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洗清嫌疑。這樣做不僅避免了禁軍們的為難,也顯示出了她的冷靜和沉穩。
離開御書房前,二皇女緩緩地回過頭去,目光複雜地凝視着眼前的一切。
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那癲狂的君蘭,那個曾經沉穩威嚴的女皇如今已變得如此陌生,再也尋不到一絲往日的影子。
二皇女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難道鳳後在她心中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她可以完全忽略後宮眾人的存在,甚至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視為仇敵一般對待。
這種執着與偏愛,讓二皇女感到無比的心寒和無奈。
她默默地嘆了口氣,轉身離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而御書房內,君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她的瘋狂與執念,如同一場無盡的風暴,席捲着整個宮廷,也深深刺痛着每一個關心她的人的心。
二皇女和江以遠甚至兩位貼身女官都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很快被傳出去。
大理寺被封的前一刻,王如寶拼了命的往外跑,終於逃了出去。
她要去找周靜安,周靜安作為江以遠的師父,一定不會不管江以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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