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展席俯下身,灰白的眉毛擰成一個結,壓低聲音,語氣凝重地叮囑道:「小笛,等會兒情況一旦混亂起來,你一定要緊跟着我或者秦月,寸步不離,知道嗎?你的實力最弱,千萬不要逞強,也不要想着去搶什麼寶物,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保全自己的性命,明白嗎?你年紀還小,以後的路還很長,爺爺不想你出什麼事。」
曾梓笛點了點頭:「放心吧,爺爺,我知道輕重緩急的,我不會亂來的。爺爺,等會兒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些人看起來都很不好惹。」
曾展席聞言,苦笑着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曾梓笛的肩膀,寬慰道:「爺爺一把老骨頭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倒是你,才是爺爺最放心不下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鎖鏈,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爺爺拼了這條老命,也會保你周全的。」
環顧四周,曾展席心中暗嘆,這圓盤之上,幾乎全是准帝境以上,大帝境更是比比皆是。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畢竟自己經歷了無數風浪,戰鬥經驗遠比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豐富得多。
在生死攸關的時刻,經驗往往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這一點,是他最大的依仗。
懸掛在眾人頭頂的鎖鏈,帶着幽幽冷光,不斷地逼近,距離圓盤不過數十米之遙。
鎖鏈下落的速度雖然緩慢,卻一下一下地敲擊着眾人的心臟。
圓盤上的武者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他們眼中的貪婪和殺意再也掩飾不住,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灼熱而危險。
一股緊張的氣氛蔓延開來。
安碧緊緊地握着手中的吊墜,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秦月等人臉色一寒,個個都開始緊張起來。
安碧手腕一抖,將吊墜拋向空中。
吊墜在上升的過程中,驟然綻放出耀眼的白光,如同小型太陽般照亮了方圓數米。
緊接着,一股濃厚的水霧自吊墜中噴涌而出,迅速向四周瀰漫開來,將附近的武者籠罩其中。
被水霧籠罩的武者眼前一片模糊,東西南北都難以辨認,更不用說看清周圍其他武者了。
安碧瞅準時機,在水霧還未完全覆蓋整個圓盤之前,足尖一點,朝着鎖鏈所在的方向飛掠而去。
「你幹嘛?!」秦月眼見安碧在水汽還未完全覆蓋之時,不等其他人,獨自一人沖了出去,頓時大驚失色,忍不住高聲喝道。
周圍的武者可不是吃素的,他們都在虎視眈眈地盯着那條鎖鏈,就等着一個機會衝上去。
安碧如此魯莽的舉動,不僅會讓她自己陷入危險,還會讓他們也和她一樣受到攻擊。
「小丫頭這麼心急?是嫌命太長了嗎?」圓盤上,一個大帝境極巔的女性武者,目光冰冷地注視着安碧,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
眼見安碧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搶先一步,她自然不會放過她。
「既然你這麼想上浮空島,那我就成全你!」女性武者臉色一沉,眼中殺機畢露,忽然揚手一巴掌,帶着凌厲的勁風,狠狠地朝着安碧拍了過去。
一隻巨大的透明手掌,掌紋清晰可見,閃爍着森冷的光芒,帶着呼嘯的風聲,朝着安碧狠狠拍下。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