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三人圍坐在一堆燃盡的樹枝旁,散落的妖獸骨骼表明他們已經在此處待了相當一段時間,一直在等待着秦月的到來。
步顏略有些不耐煩地踢了踢腳邊一塊焦黑的石頭,揚起一陣細微的灰塵,開口道:「可以出發了嗎?」
他目光掃過秦月,語氣中帶着一絲催促的意味。
秦月伸了個懶腰,才緩緩說道:「可以,不過……」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以後我不參與任何探路的行動。同時,這個隊伍,我說了算。」
步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原本溫和的眉眼此刻如同覆上了一層寒霜,他難以置信地瞪着秦月,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
「你什麼意思?」步顏冷冷道,「就憑你先前救了我們,就想當老大?我們這個隊伍向來就沒有老大!」
秦月神色不變,平靜地望着步顏:「向來不向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她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在陳言身上。
他悶哼一聲,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身體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深入靈魂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利刃正在撕裂他的神魂。
他痛苦地捂住腦袋,踉蹌着向後退去,口中發出壓抑的呻吟。
安碧見勢不對,連忙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步顏狐疑地看了陳言一眼,目光中帶着一絲不解。
他只當陳言是不想捲入他和秦月之間的衝突,完全沒有往靈魂禁制的方向去想。
「我知道在我修煉的時候,你們兩個動過殺我的念頭。」秦月目光掃過步顏和陳言,「那時我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對外界感知雖然減弱,但並非毫無察覺。」
陳言臉色一白,眼神閃爍,不敢直視秦月的眼睛。
步顏則冷哼一聲,強作鎮定道:「你胡說什麼?我何時……」
「不必否認,」秦月打斷了她的話,「你們的舉動雖然隱秘,但瞞不過我。」
「陳言,你現在的臉色可不太好,看來是身體抱恙。」秦月將視線轉向步顏,「步顏,你我如今都是准帝境極巔,也算得上是公平了。」
陳言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忍着靈魂深處的劇痛,一言不發。
步顏則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你不過才剛剛踏入准帝境極巔,就算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連跨兩級,但根基不穩是肯定的。你們九淵的人都這麼狂妄自大嗎?」
「狂妄?」秦月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對付你,我還不需要狂妄。我之所以點破此事,並非是想炫耀實力,而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步顏警惕地問道。
「一個活着的機會。」秦月語氣冰冷,「我本不想與你們糾纏,但你們既然動了殺心,那就得付出代價。」
「你什麼意思?」步顏臉色一變。
「我的意思很簡單,」秦月眼神凌厲,「臣服,或者死。」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