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毒牙通體銀白,細如牛毫,散發着幽冷的光芒。
她手腕輕抖,毒牙便如同離弦之箭般,朝着預定的方向飛射而去,速度快得肉眼幾乎難以捕捉。
為了避免被影無泠發現,秦月同時揮動手中的拂塵,潔白的拂塵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閃爍着耀眼的白光,恰好掩蓋了毒牙·麻痹的銀色軌跡。
這白光如同天幕,遮蔽了影無泠的視線,讓她無法察覺到真正的危險。
隨後,秦月手腕一轉,白色的拂塵改變方向,朝着影無泠的左側捲去,聲勢浩大,逼得影無泠不得不向右側閃避。
看到影無泠中計,秦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雙眸中銀光一閃而過。
就在影無泠閃避的瞬間,那枚原本飛向遠處的毒牙·麻痹,突然改變方向,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影無泠的右側,正對着她閃避的方向。
影無泠避無可避,毒牙·麻痹精準地擊中她的身體。
一陣麻痹感瞬間傳遍全身,影無泠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纖細的身軀無力地朝着地面跌落。
秦月見狀,腳下步伐加快,身形如電,迅速朝着影無泠的方向逼近。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爍,帶着凜冽的殺意。
在影無泠即將落地的那一刻,秦月手中的匕首划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划過影無泠的脖頸。
「從你決定對我痛下殺手的那一刻起,就應該做好被我反殺的覺悟。」秦月居高臨下,銀色的眸子如同萬年寒冰,不帶絲毫情緒地注視着影無泠死不瞑目的雙眼。
「你我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了。」她淡淡地補充了一句,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波動。
結果了影無泠後,秦月提着匕首走向那些被毒牙·生機汲取了生機的武者。
她神情漠然,動作迅速而精準,匕首寒光一閃,便將這些頹然倒地的武者一一結果。
這些元神境武者,在九淵這片強者如林的大陸上,既沒有得天獨厚血脈天賦傍身,也無強大的背景作為依仗,只是依附於影家而已。
他們先前被抽取了大量的生命力,此刻的狀態虛弱至極,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突破到元神境之後,她感覺自己對力量的掌控更加得心應手,應對影無泠這些人,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影無泠一眾人的元力和生命力緩緩湧入她的經脈之內,地面上只留下一具具森然白骨,無聲地訴說着這殘酷的一幕。
秦月踱步回到巨石柱旁,抬手輕撫着粗糙的石面。
上方,那枚銀色晶石仍在飛速旋轉,仿佛一顆跳動的心臟,孕育着某種未知的力量。
這晶石運轉的速度絲毫沒有減緩的跡象,反而愈發耀眼奪目,看來這場異變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停止了。
秦月盤膝而坐,正準備引導體內充盈的元力和生命力,緩緩注入手腕上那枚白色蛇形環狀印記之中。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那懸浮於巨石柱頂端的銀色晶石驟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束,筆直地照射在秦月的身上。
光束觸及肌膚的瞬間,秦月只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先前吸收的那些元力和生命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朝着光束奔涌而去。
秦月瞳孔驟縮,心中大駭,連忙調動心神,試圖控制體內奔騰的能量,強行扭轉這股吸力。
她拼盡全力想要阻擋這股流失,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那銀色晶石仿佛一個無底洞,貪婪地吞噬着她的力量.
先前吸收的所有元力和生命力,在那銀色晶石的照耀之下,全部溢出了體外,甚至一絲一毫都沒有給她留。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圍的溫度持續下降,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刺骨的寒意不僅侵蝕着秦月的肌膚,更滲透進她的骨髓,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秦月目光所及之處,原本死寂的土地都被一層薄薄的銀色覆蓋,像是落了一層寒霜,反射着冰冷的光芒,更增添了幾分森寒之氣。
這股寒意並非尋常的寒冷,而是一種深入骨髓、凍結靈魂的奇寒。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浸泡在冰水中,意識逐漸變得遲鈍,神識也開始混亂。
茫然、無助、恐懼等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漸漸迷失了自我,如同墜入一片混沌的冰窟,分不清方向,辨不明來路,甚至開始遺忘自己是誰。
世界在她眼中逐漸模糊,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銀白和刺骨的寒冷。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