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冰卿的笑容很美。
但....
這並不妨礙趙牧繼續手上的動作。
依舊是先將閻冰卿的雙手放到自己兩側肩膀上,然後擺正自己的身體,將手伸到她腰肢下方,一陣摩挲。
「為什麼第二次比第一次還久......」
閻冰卿那雙清冷的眸子牢牢地盯着趙牧的雙眸。
雖然有些害羞,甚至還有些酥酥麻麻的怪異感覺。
但她根本無力阻止趙牧,只能任由他擺佈。
且,她也沒想過拒絕。
她不傻,看得出來趙牧是故意的,好似是在發她的悶氣。
同時,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姿勢。
她已經快走到生命盡頭,什麼都給不了他,既然他喜歡,那就配合他吧。
又是那個十分彆扭的姿勢。
但閻冰卿發現,她好像並不討厭,反而感覺趴在他身上,有種莫名的安全感,還有點舒服。
「趙牧!」
「又怎麼了?」
「我那麼丑,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啊!」
似乎是臨近死亡,閻冰卿的話變多了起來,就像是想在生命的最後時間,將餘生的話,全都一次性說完。
丑?
聽到這個字眼,趙牧二話不說,直接抱着閻冰卿來到水池邊,微微彎下腰,將後者的臉湊向清澈見底的水池。
「我......這.....」
閻冰卿被動看向水面,頓時被水裏那張面孔給震驚到,「這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
趙牧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看起來有那么娘嗎?」
「娘?」
閻冰卿清冷的眸子眨了眨,單個字的意思她懂,可放在這句話里,她就不明白了。
「就是長得像女人!」
趙牧耐着性子解釋了一句。
「沒有,趙牧你長得很陽剛。」
閻冰卿用十分篤定的眼神看着趙牧。
說完,閻冰卿又將目光重新投向水面,一直盯着自己的倒影看。
臉上的黑印沒了。
真的沒了!
她變漂亮了。
看了許久,閻冰卿才收回目光,在趙牧的幫助下,又重新靠在他懷裏。
聽着他有些虛弱的心跳聲,閻冰卿忽然有些不舍的開口:
「趙牧,我.....我不想死.....」
之前她對趙牧的抗拒,一方面是太過突然,另一方面是她覺得自己太醜了,配不上對方。
正因如此,即便是面臨死亡,她也能十分坦然。
因為就算活着,她也沒勇氣接受趙牧的表白。
生活依舊灰暗。
沒有希望的日子,又如何能令她產生不舍的情緒呢。
可現在.....
她變漂亮了,心裏的枷鎖忽然沒了。
她一點都不想死,她想和他一直待在一起。
但現實很殘酷,因為強行提升兩個大境界,她的肉身已經支離破碎,到了藥石難醫的地步。
她想活也活不了了。
???
聽到這話的趙牧滿腦子問號。
什麼個情況,剛才他那話白講了不成?
等等.....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向閻冰卿。
「閻冰卿。」
「啊?」
「抬頭,看着我!」
「哦!」
「我剛剛的話,你是沒聽進去,還是不信我?」
「......」
看着閻冰卿沉默的樣子,趙牧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壓根就不信他能救她。
趙牧莫名的有些氣不過,抬起手,朝閻冰卿腰肢下方兩三寸的地方拍打了一下。
「呀~」
閻冰卿嚇了一跳,嘟囔道:「趙牧,你為什麼打我.....」
「這是對你不信任我的教訓!」
趙牧板着臉,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嚇跑閻冰卿。
因為,有些東西,即便沒有明明白白講出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在閻冰卿用不舍的目光看着他,說出那句:趙牧,我不想死的時候,他就明白,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隔閡。
雖然不知道閻冰卿為何會忽然間這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將她拿下了。
她的不舍,針對的對象,並非這花花世界,而是他趙牧。
四目相對。
閻冰卿忽然明白過來,趙牧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真....真的嗎?」
「怎麼?一巴掌還不夠?要再來一巴掌?」
趙牧挑了挑眉,用略帶威脅的語氣說道。
同時,托着她右臀的手已經懸空,做出一副要再教訓她的姿勢。
再次確認後,閻冰卿頓時喜上眉梢。
「趙牧,我....我錯了....」
「你不要再打,我現在肉身幾乎到了破碎的邊緣,會打壞的。」
「你要是真的生氣,等我恢復之後,你再打好不好?」
見趙牧只是盯着她看,但並不回應,她還以為籌碼給的不夠,立即又加碼道:
「要是一下不夠,那我允許你多打兩下出氣,而且不運轉功法抵抗,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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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愣愣的看着閻冰卿。
這....
是不是有些太過於乖巧聽話了。
不過....
他很喜歡,哈哈!
「好,這可是你說的。」
「嗯,不反悔。」
見趙牧不生氣了,閻冰卿第二次露出笑容,緊隨着問道:「不過,你要怎樣救我?」
雖然信任趙牧。
但她實在想不出這世上有什麼法子能挽救她此刻這種狀態。
畢竟,她可是利用噬血靈珠硬生生拔高了兩個大境界。
若這種傷勢都能治,那她的戰鬥力豈不是要逆天了。
要知道,噬血靈珠的這種能力,可不是一次性的。
「紫韻神泉!」
「紫韻神泉?」
閻冰卿那雙清冷的眸子眨了眨,有些茫然,這東西,她從未聽聞。
「不錯,這紫韻神泉是絕佳的療傷聖地,有化繭重生之效,就算只剩下一口氣,在這紫韻神泉中療傷,也能恢復如初。」
「那....這紫韻神泉在何處?」
閻冰卿有些擔心自己的時間不夠。
畢竟,此刻他們還在血淵內,連如何離開都還不知道呢。
「不出意外,就在血淵內!」
趙牧雙手微微用力,將閻冰卿略微下滑的身軀往上提了提,接着道:
「因為,這紫韻神泉乃是數萬年前玄天道宗的療傷聖地。」
「當初,玄天道宗能穩坐正道第一宗門寶座數萬年,這紫韻神泉功不可沒,它不知幫玄天道宗治好了多少高手和中途被重創的天才。」
相比於天下其他禁地,他們所在的血淵可以說是最年輕的一個,出現至今,也不過數萬年。
因為,這血淵實際上是當年那場正魔大戰的其中一處主戰場,玄天道宗的道場所在。
當年那一戰,慘烈異常,死傷無數。
就連當初的正道第一宗門玄天道宗都被打的直接滅門。
因為死傷太多,煞氣沖天。
慢慢的,此地就演變成了禁地血淵。
至於如今的玄天道宗,不過是當年那場大戰中,僥倖存活下來的玄天道宗弟子的後輩,在萬年前重建而成。
如若不然,當年的正道魁首,再怎麼着也不至於淪落成二流勢力。
雖說是二流頂尖,但依舊還是二流,不是嗎。
「那去紫韻神泉,會不會很危險?」
閻冰卿不想深究趙牧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她只想知道,危險性大不大,會不會威脅到趙牧的生命。
畢竟,這裏是血淵。
人的名,樹的影。
就算閻冰卿再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聽說過血淵的恐怖。
而趙牧,僅僅只是淬體境中期修為,甚至還身受重傷,戰鬥力幾乎為零。
至於她就更不用說了,完全廢物一個。
「當然危險!」
「可為了你,就算是危險,我也得帶你去啊!」
趙牧提了提閻冰卿的臀,準備出發。
閻冰卿聞言,則是將側臉靠在趙牧的心口處,輕聲道:
「如果你喜歡,可以再讓你多打兩下。」
「......」
趙牧一陣無語。
這女魔頭怎麼還搞起獎勵機制了。
不過,聽着貌似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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