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趙牧與姬清月滿載而歸。
落灰許久的廚房,終於再一次被啟用。
清理完食材後,趙牧理所當然的站在灶台前,至於姬清月則是成了灶王爺,做菜不行,但對於一個修仙者而言,控制火勢大小,還是很輕鬆的,更別提,她天生就能掌控太陽之力,絕對是玩火的高手。
恰因如此,趙牧之前才死活沒想明白,為何這女人會成為廚房殺手。
呼~
趙牧鬆了口氣,看着這熟悉的場景,他莫名有些想念大富婆,如果是顏傾月在此,他就能再次玩玩手把手教的小遊戲,應該會很快樂。
可惜灶台下舔火的是姬清月,無趣。
「對了,之前在碼頭的時候,你曾說如今的情況不對勁,是什麼意思?」
對於陌生領域,趙牧向來不會盲目進行判斷,而是善於傾聽他人之言,黑水河流域是姬清月的主場,這地方的形勢,聽她的話才最合適。
原本他以為姬家得知秦家和噬心谷有勾結後,他和姬清月的危機就能瞬間解除。
可眼下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秦家的人並沒有從赤霞島撤離,很顯然天心島依舊平靜。
姬玄和那個紀萱萱明顯是偷偷跑來,這便意味着姬家並沒有將姬清月的安危放在心上,又或者說,姬家內部出現了問題。
不過下一瞬,姬清月卻給了他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現在的情況,可能遠超我們之前的預料,與魔道勾結的可能不僅僅只有天心島秦家,甚至有可能不僅僅是秦家,連姬家內部都可能出了問題。」
「除此之外,赤霞島也有些不對勁,這個地方可能存在什麼機緣。」
姬清月一邊添柴控火,一邊認真的對趙牧說道。
???
趙牧滿腦袋問號,甚至連握着鍋鏟的手都暫時停下了動作。
前面半句,他能聽得懂,因為他自己也有所猜測,可赤霞島有機緣,這是如何看出來的.....
「你說赤霞島有機緣?」
不明白就問,又不是什麼陌生人,都親過嘴,摸過甚至看光過....
呸呸呸,想啥呢,都是誤會,不過也確實是熟悉的人。
「你肯定覺得很奇怪吧。」
姬清月笑道:「其實很簡單,在姬家出現問題的情況下,紀萱萱還能跟着姬玄偷偷跑來赤霞島,就說明這地方有異常。
紀家老祖對這個小姑娘寶貝得很,那兩個蠢貨怎麼可能真的瞞得了紀家老祖的眼睛偷跑出來。
很顯然,這是被默許的,而能讓紀家老祖在這種時候放任紀萱萱胡來,這赤霞島大概不簡單,畢竟紀萱萱每一次被默許出門,都多多少少能得到些機緣。」
得!
趙牧算是聽明白了,關鍵在於紀萱萱這個傻白甜。
「如果赤霞島真的有機緣,那接下來恐怕會陸續有人前來,我們趁亂離開倒是變得容易了許多。」
紀家老祖能提前得到消息,其他勢力的人大概率也不會差多少。
「嗯,會變得很混亂。」
姬清月深表同意的點了點頭,「也確實能給我們製造一個離開的好機會。」
「既然是好事,你一路上為何一直情緒不高?」
「我擔心的是姬家,準確來說是我們這一脈的姬家。」
「.....」
趙牧沉默,對於姬家兩脈之爭,他曾聽端木暻提過一嘴,雖然並未多言,但從她的語氣中能聽出,這兩脈之爭遠比他想像的要嚴重。
而清河老祖一脈,這幾萬年來,一直都被天青老祖一脈壓制,眼下看來,秦家勾結魔道的內幕,可能比他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這次,不僅僅是正魔相爭,其中更可怕的是姬家內部之爭。
沒想到,等來等去,最後還是得靠自己脫離險境。
不過萬幸的是,自從兩人靈魂鏈接,將秘法成功傳授給姬清月後,他們的危險性已經不大,再過月余,姬清月身上的傷勢就能痊癒,只要混亂起,他們離開此地應該很輕鬆。
就是不知道姬清月猜測的機緣,什麼時候會出現。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
灶火熄滅,小院內的桌子上,已經擺上色香味俱全的數道佳肴,清一色全都是黑水河的河鮮,其中不乏五階妖獸。
姬清月看了看,又動筷嘗了兩口,緊接着抬頭看着趙牧,有些疑惑的道:「明明步驟都差不多,為何偏偏你做的就這麼好吃,我那些卻.....」
趙牧微微聳肩,你疑惑,我也奇怪呢。
只能說,廚房殺手這種東西,不能以常理待之。
「喝點?」
趙牧挑眉問道。
「行!」
姬清月點頭。
趙牧的本意是自己拿酒出來,畢竟之前為了哄騙齊老頭,他還故意搜集過一些好酒,結果姬清月先從乾坤戒中拿出了一壇,掀開壇封后,一股淡淡的酒香襲來,甚至能讓人氣息都起伏不定。
「這是什麼酒?」
趙牧略微好奇的問道,他覺得自己收集的那些,好像都不如這壇,當即沒了獻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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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釀。」
「桃花釀?」
「嗯!」
在趙牧疑惑的目光中,姬清月又道:「一株八階桃花妖的桃花為原料所釀造,味道醇厚,帶着清香,算是我最喜歡的酒之一。」
「.....」
趙牧愣了下,八階桃花妖所釀,難怪他的比不上。
姬清月似乎心情還不錯,主動給趙牧倒了一碗酒,「嘗嘗,酒勁並不算大,入口挺柔和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種溫和的酒。」
趙牧微微抿了一口,雙眸微微發亮,笑贊道:「不錯,我也喜歡。」
「你喜歡就好。」
姬清月微微一笑,又給趙牧重新添滿酒。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便酒足飯飽,趙牧做的這些河鮮,因為食材的緣故,所蘊含的能量自然沒有漁簍那些特色來的可怕,但吃了也能讓人身體暖暖的,有輕微的補足之利。
真正厲害的是姬清月的桃花釀。
兩人喝了一壇,通體發熱,幸虧酒裏面沒加什麼東西,要不然今兒個晚上就得洞房花燭。
喝的微醺,趙牧揮揮手,準備回屋休息,「晚安。」
「嗯,晚安!」
姬清月夜從椅子上起身,略微伸了伸腰,在月光下勾勒出完美的弧線,緊隨着便也準備回去休息。
只是,恰在這時,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響起。
「呃~」
扭頭一看,只見趙牧忽然捂着心口,單膝跪在地上。
「你怎麼了?」
姬清月急忙跑過去,發現趙牧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明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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