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目光齊刷刷定格在趙牧臉上,思緒不一。
紀萱萱自然是嚇得縮了縮手,以為這大叔就是看上了她的年輕漂亮,想要染指,必須讓姬玄揍他一頓,姬玄不行就告訴老祖,把他鎮壓在黑河獄三百年。
姬玄也略微警惕的看了眼趙牧,當然,更多的還是疑惑。
這大叔明明怕大嬸,可這會兒竟然敢當着大嬸的面,對萱萱說此等輕薄之言,就不怕晚上獨守空房嗎?
相較之下,姬清月就沒那麼多奇思妙想,因為靈魂鏈接的緣故,她對趙牧有着不淺的了解,知道他看上某個女人的表現,並非如此。
但,她還是以靈魂傳音提醒道:「你注意點,不管怎麼樣,萱萱都是姬玄的道侶,是你的晚輩。」
「......」
趙牧嘴角抽搐,這些人都是誤會什麼了啊,你們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啊,察覺到氣氛不對的趙牧,立即補全後半句,「我看你氣色有些不對,僅僅只是想幫你把個脈,檢查一下身體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你要幹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趙牧神秘兮兮的樣子,也勾起了姬清月的好奇心。
姬玄和紀萱萱一直相互打眼色,明顯是在商量,最終後者還是將手伸到了趙牧的面前,而趙牧也很規矩,就是雙指搭着紀萱萱的手腕。
僅僅片刻,他便雙眸發亮。
「大叔,我該不會真的有病症吧?」
紀萱萱有些害怕的詢問,姬玄的情緒也緊張了不少。
「脈象確實不對。」
趙牧點點頭,不過旋即卻笑道:「但,是喜脈,脈象很微弱,估摸着胎兒不會超過兩周,恭喜啊,小兄弟,你這年紀輕輕就要當爹了。」
紀萱萱目光怯懦慌張的看着姬玄,顯然是在害怕,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還沒準備啊,不對,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怎麼辦啊。
姬玄明顯也慌了。
雖然已經十八,按照世俗界十六歲的成年標準,完全可以當爹。
但對於修仙界而言,他這個年紀當爹.....
姬清月表情變幻不定,兩個小蠢貨當爹娘,真的行嗎?
畢竟,這兩人光知道偷吃禁果,連後果都不曾考慮,甚至連自己懷孕了,紀萱萱也不知道,還有姬玄這個愚蠢的東西也毫無察覺。
要知道,修仙者對於生命氣息可是非常敏感的,但凡有身孕,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到。
可這兩個蠢貨,至今還一頭霧水,明顯是光享樂了。
若非趙牧眼尖,將這一事實道破,她都感覺這胎兒不一定能保住,會被這兩個蠢貨給弄沒了。
姬清月覺得心累,但又有一點竊喜,她們家要添丁了,在天上的父母應該會很開心吧。
「秦家的人,可有察覺到?」
「沒有。」
趙牧搖頭,道:「我估摸着,他們應該是徹底放棄了,又或者是天心島秦家那邊發生變故,知曉已經東窗事發,再繼續留在赤霞島沒任何意義,秦勝成已經帶人離開了。」
呼~
姬清月重重的吐了口氣,然後噌的起身,看的姬玄和紀萱萱兩臉懵,但趙牧知道,姬玄這小子要挨揍了。
果不其然。
姬清月二話不說,抬手就是甩了姬玄一個耳光,巨力之下,直接將人扇倒在地,看的趙牧嘴角直抽搐,真不愧是女暴龍啊。
這一幕,不僅看呆了趙牧,更是引來酒樓的人,他立即擺擺手道:「處理點家事,不會在你們酒樓打起來的,出去吧。」
酒樓的人停頓片刻後,最終轉頭離開。
「醜陋的大嬸,你幹嘛打我姬玄哥哥。」
紀萱萱怒氣沖沖的護着姬玄,指着姬清月大罵。
姬玄嚇了一跳,趕緊拉住紀萱萱,將她護在身後,然後毫無顧忌的雙膝跪下,兩隻手抓着耳朵,悶聲的喊了句,「姐~」
扇耳光的姿勢和力道,太熟悉了,再加上趙牧那句處理家事,他立即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女暴龍親姐姐姬清月。
他沒想到這大嬸會是姐姐偽裝的。
「姐?我可不是你姐,你多大的膽子啊,我有沒有提醒過你們,不要越界不要越界,可你們都幹了些什麼,簡直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啪~
姬清月氣不過,又甩了姬玄一個耳光,剛剛一直壓抑着的怒火,就像是蓄力般,在此刻徹底爆發。
那嘹亮清脆的聲音,聽的趙牧都背脊發寒。
姬清月,這是真打啊。
姬玄這小子臉都被扇腫了。
紀萱萱哆哆嗦嗦躲在旁邊,就像是個犯了錯等待家長處罰的小鵪鶉。
忽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如同旁觀者的大叔。
大嬸是姐姐,那這個大叔肯定就是姐夫趙牧了。
小姑娘悄咪咪的挪過去,然後一把抱住趙牧的小腿,「姐夫救我。」
「......」
趙牧表情頓時僵住,他完全沒預料到這傻白甜會來求助自己。
聲音不大,但姬清月的目光卻瞬間掃來。
「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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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趙牧咧嘴一笑,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根嬰兒手臂粗的荊條,遞給了姬清月。
紀萱萱人瞬間傻了。
這是什麼魔鬼啊,對了,一張床睡不出兩種人,人家兩夫妻肯定同仇敵愾,站在一條戰線上,怎麼可能幫她,她害怕的頓時哭出了聲來。
姬玄也是難以置信的看了眼趙牧,心道:「姐夫,你忘恩負義,要不是我天天在姐姐耳邊念叨,你能那麼容易得手嗎?恩將仇報啊.....」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還是挨揍為妙。
看着紀萱萱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趙牧真的是被逗笑了。
他起身彎腰,將這傻白甜給攙扶起來,小聲道:「你怕什麼啊,姬清月又不敢打你。」
「為什麼?」
紀萱萱有點懵。
「你難道忘了,自己肚子裏可是有她親侄子侄女呢,妥妥的免死金牌。」
趙牧眼神瞟了眼紀萱萱的小腹,笑眯眯的道。
「那姐夫,我護着姬玄,姐姐是不是也不敢打?」
「那不行!總得有個人挨打。」
趙牧果斷否認,姬清月這口氣要是不在姬玄身上出,那等回去,就該在他身上出了,要知道,現在的姬清月可是傷勢痊癒,他可沒法輕易拿捏了。
「對了,不要接我姐夫。」
「為什麼?」
「我和姬清月又沒好上,就只是朋友。」
???
紀萱萱眼睛睜得大大的,明顯是搞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下一瞬,一道更悽慘的喊聲傳來。
啊~
姬清月下手忽然變重。
姬玄看着趙牧,滿臉苦澀的呢喃自語:終究是我扛下了所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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