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黑白人生 第409章 婚書

    「雲思，你想好了嗎？」

    那名跟沈雲思穿着同樣顏色的老太忽然開口。

    「你若真想做彩蘭花花主，蘭花門門主。那這份婚書，將會成為你的枷鎖。你這輩子都無法卸下的枷鎖！」

    老太的話，讓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沈雲思對我說，只是讓我陪她演個戲。

    結婚……是假的。

    而且，又不用領結婚證……

    我信了她的話。

    我也不怕有什麼對我不利的。

    我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也沒有什麼真實身份了。

    我只是一個老千……今天用這個身份，明天可能就用其他身份了。

    我有無數個身份。

    反正，婚書什麼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作用。

    至於對沈雲思會有什麼影響……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如此想着，我也就不多細究老太的話了。

    而沈雲思堅定的回答了一句。

    「想好了！」

    得到沈雲思回答的老太，眼中露出了一絲憂慮。

    她思索片刻，對沈雲思勸誡道：「雲思。婚書是你一輩子的事情。你還年輕，你若真想成為彩蘭花花主。你還是有機會的。你不用……」

    還未等老太說完，沈雲思打斷道：「大奶奶，你不用說了。我想好了！」

    「哎！」

    見沈雲思如此執着，老太嘆了口氣。

    她甚至有些惋惜道：「那隨你吧！」

    然後，她又看向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

    「趙磊！」

    我用了在登州用的名字。

    而我打算，等我去齊州後，就不用這個名字了……

    「趙磊，好。你願意跟雲思簽定婚書是嗎？」

    「是。」

    「你想好了？」

    「想好了！」

    「好……那把婚書拿過來，讓他們簽了吧！」

    老太說完，便有一個身着白色旗袍的拿了三份婚書、筆墨、和一個印泥過來。

    婚書，是紅紙金字。

    上面寫着：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婚書的前半部分，還算正常，是文縐縐的一些祈願之言。

    但到了後面，我看着卻越發奇怪。

    後面的內容是：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此生唯一人，貧賤不相棄，海為誓，山為盟，天地以為鑑。

    若背者，萬人唾之。

    若棄者，萬劍刺之。

    蘭花門人，背棄此婚約者，黥刑之，去蘭花而逐之。

    蘭花門婿，背棄此婚約者，宮刑之，斷其手腳。

    ……

    看着婚書的最後兩行，我越發感到了這份婚書的嚴重性！

    這婚書，幾乎是將兩個人綁死了！

    誰要是對婚姻不忠，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死」字……

    這種婚書……誰敢簽？

    而且我又發現，沈雲思……還是對我有所隱瞞！

    她並沒有告訴我，這個婚書，這麼嚴重。

    此時此刻，我心裏生出了，拒絕簽這份婚書的想法。

    但沈雲思又一次仿佛聽到了我的心聲一般。

    她靠近我，嘴唇貼近我的耳邊，用只有我倆能聽到聲音，跟我說：「趙磊不是你的真名吧。在黃縣，你用張鵬，也不是你的真名。反正都是假的，對你也無所謂。以後你重新用一個新的名字，這紙婚書，對你也沒用，不是嗎？」

    聽了她的話，我內心倒是平靜些許。

    她說的沒錯。

    「趙磊」只不過是我其中一個名字而已。

    且，我馬上也不用了。

    用「趙磊」簽這婚書，倒也沒有多大關係。

    就算要按手印……問題也不大。

    我心裏剛生出的想法，馬上就被抑制住。

    沈雲思又說了句。

    「你要去參加濠江宴對吧？齊州可不是登州。齊魯趙家，也不是登州沈家。齊州的水……太深了，你不一定能把控好。如果我能成為蘭花門門主，我可以借蘭花門之勢，助你一次！」

    她又給我拋了一個「餌」。

    一個對我有一定吸引力的「餌」！

    如果說，我和沈雲思之間，有一個無形的「局」的話。

    至此，我已經輸給沈雲思了。

    輸的……一敗塗地！

    ……

    我拿起筆，在婚書上籤上「趙磊」的名字，同時也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沈雲思同樣如此。

    但有一點……讓我感到奇怪。

    沈雲思……簽的是「雲思」二字，沒有「沈」……

    之前，沈雲思家裏的那位老媽子，叫沈雲思「雲小姐」。

    蘭花門的人也就叫她「雲姐姐」或者「雲思」。

    我以為，她們只是習慣了這麼稱呼。

    可當沈雲思簽下「雲思」二字時，我猜想……她很可能就叫「雲思」。

    在蘭花門的婚書上，她跟我不一樣……她，只能簽真名！

    這麼說來，在登州時，她作為沈老爺子的義女，才用了「沈雲思」這個名字。

    可她作為蘭花門中人，還是彩蘭花的花主，為什麼要去做沈老爺子的義女呢？

    她為什麼要拜坤叔為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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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句不中聽的……沈老爺子和坤叔，不配做沈雲思的義父和師父……

    這點，讓我感到困惑。

    但我也不多想了。

    沈雲思有她的目的，和我沒有多大關係……

    簽完婚書，一式三份。

    我和沈雲思拿了一份，還有一份，存在蘭花門裏。

    ……

    「好了。接下來，我們說說四藝比試的事。這次四藝比試，和以往一樣，我們以……」

    接下來，紅色旗袍中年女人，又講了一些關於蘭花門的事情。

    大部分，是以四藝比試為核心展開的，關於蘭花門各派系，利益和資源分配的問題。

    這些問題，是每個江湖偏門都存在的問題。

    目前來說，解決這些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由門派統一舉行解決問題和矛盾的大會。

    蘭花門的七枝會，榮門的摘星大會……都是如此。

    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才能讓門派長存。

    不然，一旦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對江湖偏門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但我還是硬着頭皮聽完。

    真正跟我有關的，是明日……我需要幫沈雲思上桌賭一局！

    而晚上，是七枝會的才、色之比。

    這兩項比試，是放在一起的。

    內容，顧名思義，比的就是才藝，和容貌。

    這有點像古時候，選花魁的標準。

    當然，古時的花魁選拔……本就是蘭花門搞出來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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