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神父以及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竟然在酒泉鎮設宴,大家開一個慶功宴。
算是慶賀教堂重開。
這一群心思各異,互相都在算計利益得失的富紳。
算是一場資本重新劃分,把酒泉鎮的蛋糕做大。
大家都有利可圖,唯獨道場排斥在外。
本來鎮長覺得邀請一眉道長前來,說清楚一下。
但是一眉道長沒有來,甚至沒有在意這個。
至於王離,那是一眉道長的後輩,更沒有資格與他們同席。
在他們眼裏,這些修道之人都是窮酸,哪裏見識過這等宴會。
這可是從國外傳過來的,都是當今最時髦的也是最潮流的玩法。
便是屠龍道長需要重視的一眉道長,都成了一個小孩。
人家根本不在意,所以鎮長與屠龍道長的灰色生意乃至高風險生意,都吃了定心丸。
現在有了教堂打掩護,乃至交談神父都有參與,只是沒有明言。
這事兒,在這個時代非常流行的潛規則。
別看這些教堂表面看起來光鮮得很,實則裏面卻是男盜女娼的勾當。
壓根就沒有任何人性。
幹的事兒,死幾百次都夠了。
在王離看來,不要人性寄予厚望,否則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今晚宴席上,安妮沒有看到王離出現,就知道王離被這些人低估了。
她回家可是問了父親,並且得到證實,說是真的。
只是二十年沒有發生,加上老一輩人都已故去,新一代卻沒有在意,覺得是茅山道士危言聳聽。
當然,也有不少人覺得是茅山故意打壓洋教之故。
事實並非如此,王離既然斷定他們是在作死,那一定有其理由。
可惜王離對她視若無睹,想要用點手段都難以施展。
現在看着戴維以及乃父,安妮心裏明白了。
這火力最大的便是鎮長之家,暗地裏大家乾的那點事,誰不知道啊……
只要不擋住自己的利益,大家都裝作不知道。
安妮之所以知道,也是其父告知的。
這讓安妮震驚了,原來教堂參與了,這就是自己認識中善良的神父以及無所不能的上帝普照之光麼?
若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就太黑暗了。
安妮的父親之所以告訴她這些,其實就是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
安妮的父親危機意識極高。
在安妮講述王離為他們的生死審判後,安父選擇相信。
打算今晚吃完飯後,便立即帶着家人離開。
去外面住幾天。
安妮見父親如此慎重,就知道問題嚴重了。
她本想去酒廠一探究竟,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現在也取消了。
還是離開的好,如果是假的,那她可以理直氣壯地嘲諷王離。
若是真的,那以後就聽話,直接去任家鎮一探究竟。
反正酒泉鎮不能待是真的。
她留學國外,雖然沒有學到多少西洋的優點,但也沒有全被洗腦。
她有着自己的判斷,之所以給人有個舔洋的錯覺,那是為了安家的生意。
其餘的是她偽裝出來。
畢竟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裏面混,大家的利益都在一個圈子,有一個共同的認知很重要。
這是商業文化圈。
並且洋人早有意識地這樣培養,為他們攫取神州財富創造有利條件。
說白了就是培養一群聽話的奴才,神州人口中的洋奴。
安父、安妮在酒席上都沒有附和任何人,更沒有配合其他人譏笑一眉道長。
他心裏清楚,當年他父親就是茅山的人救下的,否則就已經死了。
但是那時候他沒有在酒泉鎮,是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如今王離直接斷言酒泉鎮必然死人,就準備帶着家人離開一段時間。
明天的交談重開,他是不打算摻和。
反正安家也有過去海城立足的想法,畢竟這裏的生意已被鎮長和其他幾家壟斷。
安家除非也加入進去,不然的話,安家就要被排斥在外。
第二天,得知安妮以及安家都離開酒泉鎮,準備去海城買地。
王離震驚了,「安家有這樣的見識?」
阿星卻有些失落,沒有等來安妮的邀請。
小月道:「看來酒泉鎮也不全是廢物啊……」
王離道:「想來安家知道當年的事,並且還是親身經歷者。」
要說英明談不上,無非是知道而裝糊塗。
畢竟酒泉鎮的大環境就是這樣,道場已被排斥。
新的利益體已經誕生。
有了教堂這條線,酒泉鎮就能重新打開新的商路,擴大產業。
離開酒泉鎮後,安妮問道:「爹,為何昨晚那些人要說茅山道士有點拽,很不滿意。」
安父冷笑道:「因為道場影響他們的利益。」
「不是他們不知道教堂有問題,而是利益使然。」
「更覺有洋大人和洋上帝,茅山能鎮住,那洋大人也能。」
「在他們心裏,洋人是比神州人高人一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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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惹不起,只能躲起來,這是神仙打架,殃及魚池啊……」
安妮算是明白了,不是那些人不知道,是利益讓他們蒙蔽了雙眼。
難怪王離對這些人的死活無動於衷。
安父看向安妮,不由欣慰道:「你的行為雖然出格,但演得好。」
「記住一個,永遠都不要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露出來,這才是我們安家的生存之道。」
一眉道長沒有來,只是人家一個剛剛出師不久的弟子前來。
安父就知道,茅山是不打算管了。
任由酒泉鎮自生自滅。
酒泉鎮那些士紳的算計,直接被人家無視。
這樣的後果非常嚴重。
要不是聽到安妮親耳聽來的,安父都打算留下來觀望,風頭不對就跑路。
安妮不解道:「爹,茅山這些道士很厲害?」
安父道:「非常厲害,倘非人家是修道之人,世俗沒有人家需要的,只怕世界都是他們主宰。」
具體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招惹的。
別看他們在百姓面前看起來風光無限,但他們的生命很脆弱。
修道者弄死他們太簡單了。
「酒廠真的有鬼?」
「有,是一眉道長不願意救,甚至默許那女鬼滅了酒廠老闆一家。」
「可見酒廠老闆一家是壞事做盡,的確到了報應必驗之時。」
安父說罷,看着安妮道:「鎮上那群人,是把道士當傻子,總以為人家關鍵時刻會庇佑。」
「實際上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限度。」
「當年救,那是他們惡事少。」
「現在這些人罪惡滔天,誰不是該死該滅之家?」
安父甚至覺得安家能安全離開,可能就是作惡少之故。
要是如同鎮上那群罪惡滔天的惡棍一樣,只怕離開了也是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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