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掌權了,通研還能是罪名?這不是明擺着就是要辦我嗎?還找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還有,緝虎監沒被清算就算了,怎麼還被保留了下來?待遇也恢復了,難道就只是為了抓捕我?
用的着這麼大陣仗嗎?也太誇張了吧?
緝虎監的能力我心裏還是有數的,整個緝虎監只有抓捕我這一件事,那我住在這個宅子裏,被抓住是遲早的事。
我似乎已經被逼入一條絕境。
看着艾鋒的這座宅子,我渾身發寒,心中滿是絕望。
我心中絕望的想着:「老爹,你怎麼還沒回來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會有生路的,一定會有一條生路的!
想到小薇他們,我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我身邊並沒有什麼朋友,即便是那些信的過的人,現在他們也沒辦法幫到我,甚至不被我連累就算好事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由於長年的昏迷,也沒有什麼朋友。
生路!生路到底在哪?我在腦海中苦思冥想……
翊陽公主或許能幫到我,但自從她那天進宮之後便毫無音訊,不禁讓人猜測,是不是為了抓捕我,她也被軟禁了?
這個世界,和我地位相仿的朋友,大概也只有韓冰一個人,但他又能幫到我什麼?
給我提供一些情報支持?那也無非是延緩我被抓住的時間罷了,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改變。
他不是修仙者,也沒有在朝廷任職,有一些勢力也只是那種上不了台面的江湖勢力而已。
只因有一個前任宰相的爹,才讓他有了如今的地位而已……
不對不對,韓冰的老爹……?
突然一道靈感如閃電般划過我的腦海,讓我眼前一亮,心中一陣激動。心情也從最初的沮喪和絕望轉變為充滿期待。
猶記得我那次遇刺,是韓冰帶着不滅幫幫眾前來營救我,雖然最終沒起到什麼作用。
當時我就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為什麼會來營救我,韓冰說是他的父親,也就是老宰相派他去的。
雖然我沒有見過韓冰的父親,也並不了解他,但顯然,韓冰的父親一直在關注着我,而且關注的非常細緻且隱晦,否則也不會在我正好出現危險的時候就派韓冰前去營救。
之前因為事情太多,腦子太亂,早已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現在我意識到,老宰相或許正是解決我這場危機的關鍵所在。
此刻我不由得激動起來,雖然腦子裏還充滿了疑惑,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再說。
我立刻找到小薇他們,告訴他們我要出去辦點事。
「牧少爺不行啊,我昨天出去買菜的時候,看到有很多地方已經貼上了你的畫像,你一出去就會被抓的。」
小薇的母親雖然在小事上多有矯情,但在這種大事面前還是非常向着我的。
「沒關係,我一定要去,這件事關乎我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小薇的母親聽到我這麼說,也就不再說話了。
「小均,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姐夫替你去辦。」大姐牧靈瀾說道。
「我要見一個人,有重要的事情談,這種事沒辦法找人代替的。」
「那少爺我和你去,我來保護你。」小薇急忙說。
「不行,人越少越安全。你們不必再說了,我自己一個人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搏一搏,永遠沒有機會。小薇你和姐夫在家裏保護好大家的安全,我會沒事的。」
幾人沉默不語。
「小均,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自己單獨去,那也得喬裝打扮一番才行,就這樣出去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之前我和你姐夫在外面為你尋藥的時候,為了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經常喬裝打扮。你放心,一個人只要稍微改變一些裝扮和氣質,尋常不熟的人就很難認出來了。再加上你刻意遮掩一下容貌,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大姐對我說道。
「好,靈均聽大姐的。」
大姐說的沒錯,這樣最起碼更安全一些。
經過大姐的一番裝扮,把我的皮膚塗抹的黑了一些,臉上點了一些麻子,髮型也梳成了普通人束髮的造型,再穿上一身普通人穿的麻布衣服。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與之前自信的富家公子模樣一對比,還真是判若兩人。
小薇的母親不知從哪又找出一頂破爛的草帽戴在我頭上:「再戴上這個,你個子又低,戴上這個別人連你的臉都看不到,這樣就更安全了。」
嬸子,傷害人你可真有一套。
我把帽子摘了下來:「倒也大可不必打扮的這麼寒酸。」
「這孩子,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這麼在乎形象呢?」小薇母親不滿道。
我心說我可不是在乎形象,我是怕打扮的太寒酸的話,連鳳徘徊的大門都還沒進去,就被韓冰手下的不滅幫幫眾攆出來了,那還怎麼去找韓冰談事?
但我沒說出來,我害怕誤會變得更深,讓他們這些不了解情況的人,以為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心思去那種地方。
「大家放心吧!我會沒事的。」說完我就離開了宅子。
這一路上,我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巷子裏,不時還能看到牆上貼着畫着我畫像的通緝令。
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直到我走到了鳳徘徊外面,看到了守在門口的不滅幫幫眾。
我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低着頭卑微的說:「能不能幫忙通報一下,我有點事要找韓幫主面談。」
我手裏捏着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打算在遭到拒絕的時候,隨時使用鈔能力。
這個不滅幫的守衛身材魁梧,由於我低着頭,他不得不半蹲下,然後又仰起頭看了我一眼。
「你是牧靈均牧公子吧?」他語氣裏帶一絲驚喜。
但我怎麼感覺他眼神里還帶着一種「果然如此」的神情是怎麼回事?
???
我聽到他的話之後,滿臉呆滯,大姐給我精心打扮了半天,怎麼這一下就被認出來了?
那大姐說她之前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喬裝打扮,豈不是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我呆呆的看着這名守衛:「有……有這麼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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