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種情況卻真實的出現在我面前,甚至那種奢華已經突破了普通老百姓的想像力,是他們窮盡一生的想像力,都無法觸及的天花板。
同時也讓我知道了,無論多麼精妙絕倫的計劃和設計,都有可能會因為一個無人在意的小事而暴露。
勞動人民的智慧和他們在生產實踐中總結出的經驗,是任何先進科技都無法取代的。
此時韓冰聽的哈哈大笑:「那老哥你覺得我們是什麼人?」
「人?」老人笑了笑:「上仙別開玩笑了,那位是什麼老漢我也不知道,但您氣質不凡,出手闊綽,就連送給丫頭的那飾物也一看就不是凡物,您一定是財神爺下凡吧?」
「哈哈哈,你這麼……這麼理解也行!哈哈哈……」韓冰笑的前仰後合。
老人在聽到韓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後,立刻就要下跪:「草民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財神爺的垂青……」
韓冰扶住了老人:「跪就不必了,你做的不錯,飯也很好吃。」
「多謝上仙誇獎,多謝上仙誇獎……」老人連連道謝。
韓冰攤攤手,看了看我,似乎在說:「你看,他還得謝謝咱呢。」
如果收買人心是一門學問的話,韓冰高低能評個院士。
韓冰話鋒一轉又指着我:「但你知道他是誰嗎?」
老人搖搖頭:「草民不知。」
「他是瘟神,他走哪哪就沒好事,哈哈哈……」
「啊?」老人大驚失色:「這……這……財神和瘟神同時上門,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啊?還請上仙明示。」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韓冰擺擺手,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逗你的,別放在心上。」
老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自然神教那幫人也早已樂的不行。
怪不得他們不擔心飯菜里有貓膩,合着人家是把我們當神仙看待了。
……
吃過晚飯之後,老人一家都去了同村的鄰居家住,把整個院子都給我們留下了。
甚至還去借了被褥,打了地鋪,才勉強讓我們這十幾個人都能住下。
這一覺我睡的無比香甜,幾乎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睡的最甜美的一覺。
早晨醒來之後,老人一家已經回來,連早餐都為我們準備好了。
吃過早飯之後我們就要離開了,短暫的安逸和歡樂讓人流連忘返。
待我們出了老人家的院門之後才看到,不遠處站滿了村民,大概有百十來個人。
全村人扶老攜幼都站在那看着我們。
那一片是我們離開村子的必經之地。
大概是老人家把韓冰是財神的事情宣揚了出去,這些村民一定都是聞訊前來瞻仰韓冰的。
所以我們牽着馬車一路朝村外大路走去的時候,都低着頭,甚至不敢多看他們一眼。
然並卵。
當我們接近他們的時候,那百十來個村民竟然齊刷刷的給我們跪下了。
「祖上積德,讓草民這輩子有幸能看到財神爺。」
「財神爺保佑我們等平平安安。」
「財神爺萬歲!」
「財神爺顯靈了,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
村民們都跪地上,紛紛說着各種吉利話。
韓冰沒敢抬頭,只是嘴裏忍不住嘟囔着:「臥槽,怎麼會這樣?」
我拍拍他:「人家都叩拜你呢,你怎麼還罵人呢?」
「這不是罵人,這只是情緒的抒發!」
那些村民們也並不是全都相信韓冰是財神爺,也有一些人表示懷疑,並提出了質疑。
每當有人提出質疑,那位老人家都會站出來對質疑的人說:「鄉親們,老漢我活了這麼大年紀,從來沒說過一句謊話,老漢我說的話你們還信不過嗎?」
「是啊,老王頭怎麼可能騙人呢?」
「老王頭說的話那肯定沒錯。」
「……」
老人家說完,輿論風向瞬間轉變,那幾個質疑的人也不再說話。
看來這老人家的人品在這個村子裏還是有口皆碑的。
那些村民不再懷疑,但老王頭的話還沒說完。
他拿出韓冰給了那小女孩的飾品舉了起來:「你們見過這麼大的寶石嗎?這可是財神爺賜給老漢家孫女的。最重要的是,財神爺屁股上沒有坐斑,老漢我親眼所見,財神爺的屁股要比嬰孩的還要白嫩。鄉親們想想,這可能嗎?這人能沒有坐斑嗎?」
老人家拿起那飾品的時候,村民們還只是驚訝,但說到韓冰沒有坐斑的時候,那些村民才真正震驚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
「神仙真的沒有坐斑啊?」
「那一定是真財神爺無疑了。」
「……」
村民們議論紛紛。
我在旁邊也同樣震驚到不可思議。
我窮極一生追尋的抽象,竟然被這些村民三言兩語的就講了出來。
前世越來越模糊,而現實卻越來越玄乎。
「這些村民一百多個腦袋,怎麼一個腦子都不長?」白沐霖在一旁說道。
白拜聽到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
他轉過頭:「爹,你打我做什麼?」
「我不打你也行,要不讓這些村民打你?」
「……」
我們沒敢接這些村民的話,繼續朝着村外的大路走去。
這些村民就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當我們走上大路,就要上馬車離去的時候,那些村民又跪了下來。
然後伏在地上齊刷刷的喊道:「恭送財神爺。」
抬起腳正在上馬車的韓冰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看着跪了一地的村民。
那震驚的神情如同被定格的畫,清晰的刻在臉上。
韓冰嘴角微微顫動,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剩下那動容的表情在無聲的訴說着內心的震撼與複雜的情感。
他對藍壽說道:「去把我那些銀錠搬出來一箱,給村民們分了吧。」
藍壽從馬車上搬下來裝銀錠的箱子就要給那些村民們分。
那老人家立刻對韓冰說:「財神爺使不得啊,您給的已經夠多了,回去之後老漢會把您給我的那些銀子給村民們分一些的。」
這個姓王的老漢時時刻刻都站在韓冰的立場上,為韓冰着想。
他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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