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小兵沒有帶來些許美女美酒,倒招惹來了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左邊這個跑的比較慢一些,頓時就被一把飛來的刀刃戳了中。
右邊這位是挺機敏的,沒有一邊跑一邊往後望,但他也沒能注意到,前面那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一個絆倒而來,他在地上翻了一圈又一圈,歷經千難萬險回到了羅奮的面前。
「將軍吶……那邊有伙賊人在搶劫村莊,還害了我們一個弟兄……」
烏漆麻黑地怪叫起來,他所能夠等來的不是羅奮的嘉獎,而是弟兄們的漠不關心。
他容易嘛他,冒着生命危險去探路,結果回來了什麼好處都沒討到,還差一點被羅奮那匹濁毛馬給踩到。
「沖啊,一個賊寇也被放過!」
揚起手中風朔槍,羅奮這孫子借了他這匹濁毛馬的幫助,沖在了最前的位置。
那七八個來不及逃竄的小嘍囉,沒被羅奮的槍桿掃到,盡數成了軒轅伽等人的槍下亡魂。
這一夜的瘋狂,足夠改變羅奮下半輩子,很多的事情了。
賊寇們數量並不多,加起來也不過百來號人,又因為沒有個能力高強的人物指揮,他們終究難逃這三百多人的群毆。
有幾個見多識廣的小頭目,躲到了那幾間還沒被燒着的屋子旁,裝起了屍體僥倖地躲過了一劫。
在他們的添油加醋里,驚雲寨中不少小嘍囉,相信了寒夜中會有一群,渾身散發着冷氣的白甲人,會在某個地方蹦出來收拾他們的小命。
「快說,你們驚雲寨在哪個方向?」
一馬鞭抽了來,軒轅伽語氣冷峻地來拷問,這個懶得裝死又跑不快的小頭目。
他這鞭子抽下來的聲音是挺響的,打在這小頭目的身上,卻沒有多大的力道。
今夜這事兒嘛,軒轅伽覺得可以收場了,何必要去知道驚雲寨的位置呢。
「我說我說……就在那邊……」
這小頭目前一會兒,可是看過不少弟兄,死在這班白甲賊寇的槍尖之下。
他不想死,也不明白軒轅伽是有意,讓他拖延一下時間。
可他倒好,為了顧及小命,什麼個秘密都守不住,難怪一輩子要當小頭目。
「將軍,這人知道了驚雲寨的位置,我們是先休息一晚再走,還是等天亮了再去?」
眉頭抖了抖,軒轅伽抱拳跟羅奮稟報道。
「休息一晚?等天亮?沙允伽,你這小子是想讓本將軍,眼睜睜地看着,驚雲寨的賊寇有所防備嘛?兵家有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時候,就是我們最好的偷襲時機。」
聽明白了軒轅伽話語裏的意思,羅奮一把就將那馬鞭拽了回來。
暗暗記下了沙允伽的這個小過錯,羅奮策馬揚鞭道,
「把這帶前面走着,他要是敢不帶路,用槍尖戳他一萬個窟窿!全軍出發!」
「……」
瞥了一眼跟上來的那個小兵,軒轅伽不再做任何勸阻。
這驚雲寨的具體情況都沒摸清楚,玩個鳥毛的出其不意呀?
換做他來指揮,一定先讓幾個不怕死的傢伙,喬裝成小嘍囉去摸一摸驚雲寨,裏頭各個營地的位置。
然後嘛,再等那幫真正要,攻打驚雲寨的雪惑軍到來,進而在知己知彼的前提下,發動圍剿。
「?!」
逃到了山下來的這人,遲遲沒有等來曹佑等人的追趕。
怪事,他在風梧山莊裏玩出了那麼多事,最少也要被逮到東州城,去整個五馬分屍才對呀!
給自己想了這麼個裁決,這人多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裏是他們第五軍的秘密據點之後,才接着往山上而來。
一路走來,他是真遇到了不少怪事,比如那幾個皮包骨的屍體。難道曹家的人先他一步攻來了?
不可能,他都沒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和獲取任務的方式,怎麼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左思右想之間,這人想到了他們第五軍裏頭,另外的一個傢伙。
那傢伙忒喜歡拿手底下的人,去試喝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液,說是要研製出一種天下最霸道的毒。
還天下最霸道呢,也不想想自己在那些,藥毒師中排行老幾。咚的一聲悶響傳來,嚇得這人停下了腳步。
有人?不,可能是野豬野兔在林子裏亂跑。疑惑地轉悠了幾下眼睛,這人靜悄悄地往這一邊摸了來。
「呵……」
忙着穿衣服的水蠍,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一個閃身而來,她整個人直接貼在了這人的身上,目光迷離地瞧着他,似乎想要得到他的幫助,以慰藉這深夜裏的寂寥。
「那些人都是被你害的?」
不喜歡這女人身上的腥味,這人急忙推搡開了她。這一掌的接觸,他只覺手上黏糊糊的,仿佛那人的衣服是膠質的。
「咯咯咯,你怎麼不反過來想一想,是我差一點死在他們的手上呢?」
水蠍嬌滴滴地怪笑了幾聲,言語之中不免有些嗔怪那人的不解風情。
近些年來修為大增,她是沒少讓人變成屍體。若非盟主沒閒情搭理她,她的修為早進長到另外一層境界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小爺我從來不收拾沒有名字的女人。」
沒能及時察覺到手上的黏液,在一點一滴地往他手掌心裏滲透,這人一手抓着四枚鋼針,怒氣騰騰地盯着那女人。
他是喜歡女人沒錯,可他不喜歡這種害過人的女人,因為她們的血腥味太重了。
「小女子名喚水蠍,自幼孤苦伶仃流落荒野,好不容易才到了你們這裏,你怎能對我如此粗魯呢,應該多憐惜一下我。」
又往這人的懷裏黏了來,水蠍小手撫摸着他的肩膀,似要幫他將這一套抹肩小粉裙,和她身上的這件衣服對換一下。
「水蠍?好熟悉的名字……」
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這人四針戳在了她的柳腰上,四針要往她脖子旁戳來。
怎料這女人的速度極其詭異,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右手攔了下來,還是用小舌頭。
手腕被她舔了幾下,這人渾身變得灼燙不休起來。
有毒!他什麼時候中毒了?無力運轉靈力的他,直直被她輕推到了這枯枝爛葉之上,翻了又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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