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靈的味道呀?紫熒眼骷髏人端坐在,這頭骷髏尖骨鳥的肩背上,忙着替狐狸觀風看水,找棺材地。
他仿佛長了一雙千里眼,沒費多少靈力,就清晰地看見了遠處的曹佑,以及那頭輪廓有些模糊的癩蛤蟆。
這年頭呀,這些個鄰居家親戚的熊孩子,是不是都太閒了,老喜歡玩這種野外大冒險。
為了多看仔細一下那邊的局面,這傢伙又強迫着,腦袋冒出了些寒霜的骷髏尖骨鳥,往前多飛了個六尺遠。
「……」
從那裂縫裏走了出來的伊葛,有些懷疑起了自己是否把出口弄錯了。
這裏,怎麼那麼像嚴冬時分,槍王宗原野上的場景。
下雪了?他在絕域裏修行了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這裏會下雪的。
緩緩地放下了手上拎着的馬杜,伊葛疑惑地瞧向了荀滕的所在。
白玉孫?為什麼這種傢伙會出現在這裏?
「呀?伊大哥回來了?快快快,歇口氣休息一下,正好趕上我們這裏的小熱鬧。」
從那一根冰柱上跳了下來的白玉孫,自來熟地往伊葛這邊湊了來,想着看望伊葛的同時,順便接觸一下馬杜這個快要凍僵了的小子。
隔空一指丟去了兩道勁力,這傢伙也不跟伊葛商量商量,就擅自解開了,馬杜身上那幾道被封印的經脈。
「啊嚏……這都什麼鬼地方,怎麼會這麼冷呀……」
無可奈何地打了個噴嚏,有了個小自由,卻沒有了個小溫暖的馬杜,一邊抖着他的小身板,一邊茫然地看起了,這樣一個冰天雪地。
萊州在東州更南一些的地方,故而馬杜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親身,來到這種冰天雪地里。
他的臉上可沒邢鑫,一開始看到雪花的那種笑意,有的只是些小埋怨。
埋怨伊葛太多事了,非要把他從那麼個暖和的小屋子,裏帶到這種破地方來忍飢挨凍。
「別別別!白公子身份高貴,怎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夠攀附的……」
擋下了白玉孫那還未得逞的小擁抱,伊葛脫下自己身上的這件外衣,擱在了馬杜的肩膀上,暗運氣勁地往荀滕,和他那小徒弟李端蓉的身邊走了來。
看出了這種冰體的些許不俗,伊葛忍着心裏那點怒氣,不多帶一絲感情的,抱拳跟那姓白的傢伙討教道,
「公子這是何意?何故將荀先生封了起來?」
「玩笑,這純粹是白某的一個小玩笑,伊大哥莫要多見怪,等會兒讓氏前輩過來解封一下就好,他倆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陪笑着露出了一抹淡意,白玉孫這會兒關心曹佑和軒轅伽那邊多一點,不怎麼想要給伊葛一個滿意點的答覆。
受得這種寒冰之術的封印,不得門路的話,強行去解封只會傷了裏頭的人,倒不如放寬心一點靜待時變。
「……」
懂得這個道理的伊葛,對此時的白玉孫可謂又氣又恨。
得知了氏無名本人也來到了這邊,伊葛只得多耐心地等一等。
姓白的這傢伙稱呼人家當前輩,骨子裏不還是將氏無名當成了家奴。
兩個人?這些傢伙一般不都是,五個人同時出現麼?
釋放出了這道靈識,伊葛隱約在那寒風中,探得了另一個人的身形,可惜修為不夠,無法知道對方究竟是另外三人中的哪一個。
「?!」
受了邢鑫那邊的影響,尹伯期這邊的靈力,出現了不少紊亂。這樣子的一個情況,這六年裏他也沒遇到過幾次,偏偏在這種時候來了。
瞧見束縛着妙白珏的那些琴弦在崩斷,尹伯期閃身離開這屋頂的同時,順帶着解了張曻蠡的封印。
借刀殺人?不,他只是需要一個人,來幫他收拾一下現場,而不是多耗費靈力,去料理這些瑣事。
尹伯期的離去,讓張曻蠡整個人重新活了一次,使得他在妙白珏所產生的影響中,得到了片刻的休憩。
找不到一絲跟尹伯期有關的氣息,張曻蠡只看到了一個身高,和他差不多的傢伙站在大街上。
那人是誰?是那個在幻境裏給予了,他最沉重打擊的怪物。
迫於妙白珏對他意識上的壓力,張曻蠡握着手裏這把沒有折損過半分的天引劍,襲向了妙白珏。
他怕了?他不得不害怕。
從氣勢上來說,妙白珏比他還要強上半分,許是得了那些黑雲暗霧的幫助。
張曻蠡想着趁妙白珏動彈不得的時候,給那小子最致命的一擊。
這一擊決定了他是否,還能夠持有金麟軍的榮辱,這一擊可以讓他還有個將軍的樣子,這一擊若戳不中,他是沒有多少底氣再站在這條大街上了。
戳中了妙白珏心脈的張曻蠡,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高興。
他的劍勉強觸及妙白珏的心脈,卻沒有完全貫穿過去。
那些環繞在妙白珏身旁的黑雲暗霧,凝聚成了這樣一個女人的模樣。
張曻蠡看不清那女人,具體長了什麼個花容月貌,只瞧得她的髮髻叢里,穿着四把小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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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就是被這樣一個,形體模糊的黑芒女人給擋了住。
也許,妙白珏並沒有那麼的厲害,厲害的只是這個女人罷了。
當這把天引劍,被她硬生生地捏了碎,張曻蠡多少明白了點妙白珏那麼強的真相。
這可是他苦心修煉出來的靈器耶,竟然會被這種怪物一手給捏碎。
讓張曻蠡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那女人怒發飛揚,將那四把小劍刃驅使了出來。
這四把小劍刃,在須臾間變成了四柄五尺來長的黑芒寒劍,飛馳向了大吃一驚的張曻蠡。
運氣之間,張曻蠡忙用這數十道劍氣,護住了自己的各處要害。
一道又一道劍氣的消散,讓張曻蠡見識到了,什麼才叫劍比人還要厲害。
饒是如此被動,他也沒有多生出一份氣餒來。
憑着張家劍法的奧妙,重防於形的張曻蠡,成功地擋掉了那四把黑劍。
正待回身要了妙白珏的小命,張曻蠡卻發現那小子早沒了個身影。
若不是那幾塊石板燒成了黑屑,他還以為自己仍舊在幻境裏徘徊呢。
帶着受了傷的妙白珏,來到了這一處荒無人煙的山林里,這女人也在瞬間消散成了虛無。
她的出現與離去,讓妙白珏從一個怪物,變回了一個正常人的模樣。
痛苦地沉睡着的妙白珏,又一次想起了小時候的那個噩夢,那個暗無天光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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