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不動如山,但連谷的內心,可是在喊着疼。
這,這都什麼個力氣呀?
他都用靈氣,蓋在了那護心鏡上,竟也抵消不了,這臭小子的一拳余勁。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把這臭小子的靈力給封了,不然他非得多受點內傷不可。
往鼻嘴外哼出了一口濁氣,連谷又多懷疑起了,曹佑真實的修為,究竟到了個什麼地方。
不過有這麼強的一種力氣,也不一定就是修為異於常人,很有可能是修煉了六大書裏頭,那一種強化體格的功法。
「啟稟將軍,張曻蠡副統領有密函呈送……」
從遠空飛了來的這個小將,一個蹦勁從那飛劍上跳了下來。
他鄭重地將藏在袖子裏的,那個小竹筒,遞給了護在連谷和曹佑附近的,那一個近衛兵長,沒想着貿然向前,親自送給連谷閱覽。
「你先回去吧……」
打開了這一小卷,從那竹筒里取出來的密函,粗略地瞄了一眼,連谷便讓那小將回去了。
他還是那般泰然,但他抓着那紙條的右手,卻在告訴怒意未消的曹佑,這不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循着曹佑這道目光看了來,露出了點笑意的連谷,走過來拍了拍曹佑的肩膀,心平氣和地跟曹佑說道,
「看你這手都受傷了,我帶你去貼點膏藥哈。」
「我才不需要你們的狗皮膏藥……」
捧着自己這受了點皮外傷的右手,曹佑想要甩開連谷,搭在他肩膀上的這隻手,又沒能夠成功地辦到。
眼看自己離得風梧山莊的正殿,沒有幾步遠了,曹佑這才沒多排斥地走了來。
越往前走,他越覺得自己的右手,其實也沒剛才那麼疼了,就是還有一點酸麻。
「你之前應該,也在這風梧山莊裏住過吧?不要太見外,我們雖是金麟軍的人,但也沒想傷着你。只要你乖乖地在這裏歇一歇,是不用愁吃愁喝的。」
收回了手來的連谷,跟門口站着的那一個小將,打了個手勢,又繼續安慰起了曹佑。
他想這裏守衛如此森嚴,別說保護曹佑了,就是帝尊來了,也不會有個閃失。
殊不知,有些致命的危險,往往是用眼睛看不到的。
「這麼說,我是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咯?不是說要逮我,去見你們說的那個帝尊麼?」
一聽這裏還管吃管喝,曹佑像個普通的小孩子一樣,逐漸沒了那麼多的戒備之心。
但他也很好奇,連谷等人為什麼在這裏,放置了這麼多人馬。
僅僅是為了保護他曹佑的安全麼,不會是在暗地裏,偷挖着風梧山莊的秘密吧?
「從東州到王城不是很遠的,特別是在我的飛劍之下,估計一兩個時辰就到了。所以呢,你就安心地當你的曹小公子吧,不用關心這麼多大人的事情。」
很想要拍曹佑的腦袋一下,忍住了這個念頭的連谷,長腿一跨邁過了這道門檻。
話是這麼說,但連谷是不怎麼想親近帝尊的,反而想守着曹佑這臭小子,一邊調查霸刀門的事情,一邊等到曹天的出現!
「?!」
馬杜靜心盤坐在了,這一株靈參菇之上,雙手層疊慢慢地往兩邊散開,配合着被召喚出來的紅芒天隕齒輪,修煉着火輪靈法的第三篇馭火訣。
一股又一股的靈力,順由馬杜的雙手,催向了天隕齒輪,再由天隕齒輪的幫忙,形成一小顆火球。
被這一小團火焰,包裹在其中的天隕齒輪,開始變得有些通紅了起來,卻沒有傷到離得自己很近的馬杜。
在火輪靈法的影響下,馬杜體內的優靈,開始趨向五大靈之一的火靈,牽動着他全身的經絡,泛起了不少的紅芒。
嚯,這兩條從小火球里,跑了出去的烈焰,眨眼間就將馬杜覆蓋了住,烘烤着他身上,那件不太耐熱的褲衩。
乍一看,馬杜已有了火器老祖十分之一的模樣。
就是那些烈焰,太過於分散了,沒有節儉地集中在他的頭髮上,讓他有個火冒三丈的姿態。
嗞,對這些突然出現的烈焰,這一株靈參菇做出的第一反應,便是催動自己體內的陰元之氣,來抵禦這股熱量。
冷熱相碰之際,馬杜的身上又多了一層白霧,使得他的形體變得有些許模糊。
不願浪費這些靈力十足的白霧,馬杜用靈識牽引着,這些灼燙的烈焰,包裹住了這一株靈參菇。
越來越多的烈焰,從天隕齒輪里噴涌而出,幫着馬杜煉化起了這株靈參菇。
「……」
呼,引着這一些寒光靈液,往自己的靈泉而去,馬杜如墜冰窟般,吐出了一大口熱氣。
他的皮膚,在這些寒光靈液的侵入之後,凝結起了不少的寒霜和冰屑,仿佛下一刻,它們就能夠將馬杜凍成個冰棍。
有了不少應對這寒光靈液的經驗,馬杜冷靜地運轉火輪靈法,讓自己又有了些溫暖。
但這些溫暖太少了,還不足以讓他吸納完所有的寒光靈液。
「?!」
仿佛聽見了馬杜的心聲,這一朵軟綿綿的祥雲,飄乎乎地飛了來,載着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的馬杜,飄往這一大堆火雲的身邊。
前一會兒如墜冰窟,這會兒馬杜倒像被熔漿澆了着,每一寸皮膚和骨骼,都在發出一種噼里啪啦的怪聲。
循環往復幾次,馬杜體內的熱量,依舊在碾壓那些微不足道的寒意,許是他修煉的功法是火系一類的吧。
「夠了,今天就到這裏為止吧!」
略有點失望的火器老祖,本以為馬杜能夠在今天,突破這簡單至極的馭火訣,但那臭小子好像有心事一樣,遲遲都沒有突破的可能。
坐着另外這一朵白淨的祥雲,這糟老頭沒等馬杜,找到一株適合的靈參菇,就制止住了馬杜,繼續逗留在這裏的念頭。
「老祖宗……剛才我向你討教的那個問題,你有沒有什麼眉目了?」
小臉還有點灼燙的馬杜,不急着去找回他的那一套衣服,而是跟糟老頭討要起了個答案。
看起來,他之所以沒能突破,這一小篇馭火訣,是因了那黑鴿鳥的事情。
但他自己心裏明白,他是在想另外的一件事情。
「鳥和我們人,天生就有很大的區別,想要去模仿它們飛行的方式,可以換點想法去考慮一些問題,比如借鑑了它們翅膀的形狀,卻不要受限於它們拍打翅膀的形式,那不過是它們在跟風靈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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