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shenhe的替換,獨立於正文獨立於正文!!!將就看吧,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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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三個小時
窗外水光瀲灩,偶爾激起偶爾激起幾波淺浪,只有海水拍打在海面上的聲響。
陽光正好的曬進屋子裏,透過落地窗,裏頭正端坐着一個女人。
蘇懷低頭神色認真說了句「別動」,然後替女人戴上耳釘。
她用手指揉了揉女人的耳垂,將耳釘穿過細小的孔,女人的耳朵卻在這時綻開點點紅暈。
「好了。」
「好看嗎?」女人微微側頭,明明可以通過鏡子看見後面那人,她仍舊選擇了沒有任何阻擋的方式。
看着她耳朵上素雅又不失奢華的耳釘,蘇懷突然察覺出那是一顆鑲了鑽的星星。
「好看。」壓抑已久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突出,蘇懷笑了笑。
這是種發自內心的笑。
接着,她俯下身子靠在女人肩頭,語氣充滿誘惑。
「我讓她們都出去了。」一邊說着,她一邊用手輕輕摩挲着女人裸露在外的肩膀。
女人像是沒領悟到她的意思一般,抬起下巴問道:「讓她們出去做什麼?」
蘇懷卻並不答,只是將目光落在不遠處放置頭紗的人型模特上。
「要不要先試試頭紗?我幫你戴。」
「讓她們戴不就好了,反正待會就該上場了。」
某個不樂意的小氣鬼卻不贊同地搖搖頭:「我想親自給你戴,你是我的新娘。」
你是我的新娘,女人反覆在心中研磨這句話。
沒等她多思考,蘇懷已經將頭紗拿了過來。
海邊婚禮既浪漫又奢華,立體刺繡的面料加上大拖尾的裙擺,都是精心籌備一整年的結果。
她固定好精緻的皇冠,雙層白紗上點綴了不少晶瑩剔透的碎鑽,一直拖到地上。
喉嚨不可抑制地發癢,蘇懷雙目緊鎖,眼底有什么正在翻湧,聲線卻堪比水一樣溫柔:「起來,我看看。」
女人聽話地站起身,眼中盛滿星光,當真是星星一般的存在。
「好看嗎?「她第二次問到這個問題。
蘇懷反常地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那如炬的目光仿佛要將面前這人洞穿,再像拆禮物一般一點點剝離開外表。
女人在她的眼神下,紅暈漸漸從耳尖蔓延到臉上,不好意思地把一層頭紗翻下來半遮住自己。
蘇懷這時卻問:「顧予,你有沒有後悔認識我?」
被喚作顧予的女人愣了下,隨即笑逐顏開:「後悔。」
不等蘇懷反應,她湊近神色暗沉下來的人,好看的睫毛眨了眨,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又伸出手指點了點面前那人的心臟,才啟唇輕聲道:「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你。」
聞言蘇懷低頭笑了笑,然後雙手搭在顧予肩上,她比顧予高出半個頭,所以在掀起聖潔的頭紗時,微微躬身吻住了她。
這個吻淺嘗即止,蘇懷含住顧予的上嘴唇舔舐了幾下,卻很快就撤了出來。
不等放開捏在手中的頭紗,手腕這時被牽住。
伴隨着海浪又一次咆哮,她聽見顧予說:「紐黑文的冬天好冷,你怎麼不知道來陪我,小氣鬼。」
「你一聲不吭拋下我七年,你才是小氣鬼。」
在外雷厲風行的蘇醫生和顧總此刻卻成了互相較勁小孩子,誰也不願讓步。
「去年的聖誕節我在想你會來找我嗎,所以我決定再等一等,結果你沒有。」
「不過今年我不想等,也不用再等,因為我回來找你了。」
她的聲音充滿回憶,仿佛回到離開前的那個盛夏。
腰側忽然有一隻手覆了上來,光潔滑膩的後背也落入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蘇懷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兩人對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隨風翻起層層浪花。
「去年我去了加拿大有名的尼亞加拉瀑布,但我卻很難過,因為我始終覺得,站在這裏的應該是兩個人。」
話音落下,顧予又像是鬆了口氣般。
「還好,站在這裏的,確實是兩個人。」
說完,她用綴滿大海浪漫和星光璀璨的雙眼回頭撞進背後那人的眼底。
前一個這裏,指的是瀑布,後一個這裏,指的是大海。
蘇懷沉默良久,低頭看着懷裏的顧予,沒有上色的嘴唇依舊飽滿潤澤。
一瞬間,欲望像是開閘的洪水,迅速淹沒了她。
」以後也只會是兩個人。」她說。
然後俯身掀開飄逸輕盈的頭紗再次鑽了進去,精準鎖定那兩片薄薄的唇瓣深深吻着。
顧予看着頭紗如風似的飄落在蘇懷頭頂,緊接着嘴唇被溫熱覆蓋。
這是一個繾綣至極的吻。
蘇懷和她鼻尖相抵,唇舌交纏,一切曖昧的聲音都在頭紗下默默發生着。
顧予只能自欺欺人般地覺得,頭紗能掩蓋住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驀地,蘇懷從這略顯青澀的吻中回想起學生時代。
她們從高一走到現在,無論是被雨水打濕的情書,還是青春期純真的點吻,亦或是分開的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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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一場夢般,轟轟烈烈的初戀,獨自出走美國的孤獨,一人留在首都的痛苦。
可是她總想不起來,顧予回國以後發生了什麼。
萬千思緒都被融進這個吻里,察覺到某個人的走神,顧予不滿地哼唧了一聲。
蘇懷這才放棄思考,再度投身到吻中。
「你怎麼這麼會。」
一吻畢,顧予喘着氣,用略帶嬌羞的聲音說。
蘇懷忍不住唇角快要溢出的笑意:「我還會別的。」
不等顧予反應,她用手將化妝枱上堆砌成山的瓶瓶罐罐掃開。
隨後將懷裏那人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搖晃讓顧予很沒有安全感,只能驚慌失措地摟住蘇懷的脖子。
下一秒,她就被蘇懷放在了身後的化妝枱上,頭紗被掀起,落在層層疊疊的婚紗裙擺上。
蘇懷雙手撐着台面,然後先是含住顧予的耳垂細細啄吻。
左邊的耳釘上有一顆很小的鑽石星星裝飾,右邊的耳釘上則是用藍寶石打磨而成的月亮。
不過一會,本就發燙的耳垂幾乎要滴出血來。
顧予哪裏受的了,整個人不僅喘得厲害,還不甚將手邊的一瓶香水打倒在地。
一瞬間,房間內滿是古龍水香。
偏偏這時候蘇懷還在她耳邊說:「我的新娘今天真美。」
確實很美,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美,勝過世間萬物,住在她心中整整十年。
如此動人的情話,不想得到的回答卻又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質問。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來美國,來紐黑文找我?」
同樣的問題問了兩遍,蘇懷有些不解和疑惑。
距離婚禮只剩下三個小時,顧予已經半年多沒有回紐黑文了,今天為什麼頻繁提起?
掩下心中不滿,她笑了下,也不回答,而是重新含住面前之人的嘴唇吮吸起來。
顧予顫抖着,手指無意識蜷縮,閉眼時連優越的睫毛都忍不住抖。
朝陽沉迷於橘色的海,暖風淪陷於赤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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