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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戛然而止,眼前的顧予明明也是十七歲,卻和蘇懷記憶中的十七歲差別巨大。
她捧住懷裏人的臉,生硬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
"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是很...霸道嗎?"
蘇懷想了想才找出霸道這個詞, 顧予披着一副美艷御姐的皮囊,眼中卻透着幾分清純。
外表確實讓人覺得她是個霸道的女強人,誰又能想到,實則她內心軟的不像話。
這樣的極大反差,蘇懷喜歡的緊,甚至想,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是嗎?那你喜歡我哪樣?"
我會變成你喜歡的模樣,用一輩子去討你歡心。
顧予環住蘇懷腰的手又緊了些,帶着絲絲病氣的臉埋在她腹部,因為缺氧導致的漲紅也不在意。
她徹底拋棄了從前自以為蘇懷會喜歡的矜持,追老婆首要條件是什麼?
不要臉啊!
矜持能當飯吃嗎?
不能!
現在的顧予深諳此道,可她的不要臉是建立在不會惹蘇懷厭煩的基礎上。
她們之間分開了七年,不,是她拋棄了蘇懷七年。
蘇懷的人際關係她不再了解,七年的經歷也不得而知,她用失憶強迫蘇懷留在自己身邊,相當於強硬地闖入她的生活。
對此顧予是愧疚的,七年,蘇懷應該早就不愛她了吧?
不過沒關係,她會將人追回來。
追求之路是漫長艱難的。
顧予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誰對蘇懷表白就把那人罵回去,她只敢徐徐而圖之,儘量不引蘇懷討厭,給她找麻煩。
她甘願做一隻卑微到塵埃的寵物狗,就算蘇懷牽着她走也不會覺得被羞辱。
"我不喜歡你。"
蘇懷無情地斬斷顧予的幻想,手指輕推,軟弱無骨的人竟真的聽話地鬆開了雙臂。
作為一隻稱職的狗狗,明知被主人厭棄,怎麼敢繼續不要臉地貼上去?
蘇懷沒想到她今天這麼聽話,驚訝地挑了挑眉。
聲音也放柔了些:"去洗漱睡覺吧。"
說完,她就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想被扯住了衣角。
回頭看去,顧予跪坐在沙發上,白皙滑嫩的雙腿近在眼前,她穿的短褲很短,幾乎快要到大腿根了。
仰頭望着自己,可憐又無助,像只被人拋棄的流浪狗。
蘇懷被心中的比喻驚到,目光不免幽深了些,在顧予看不到那隻手,指尖摩挲的速度越來越快。
"還想幹什麼?"
內里的沙啞饒是連顧予都注意到了,她得逞地勾起嘴角。
原來蘇懷真的喜歡她變乖,越乖越好。
剛流過淚的眼眶還泛着紅,艷麗卻不顯俗氣的臉蛋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勾.引。
"能和你一起睡嗎?"
顧予扯着蘇懷襯衫一角的手沒有鬆開,相反,她還欲說還休地向下扯了扯。
"我一個人睡不着,晚上總是頭痛。"
為了驗證話語的真實,她還佯裝痛苦,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手上的後腦勺,那裏依舊被一塊紗布包裹着。
果不其然,蘇懷瞬間便露出心疼的神情來。
晚上顧母提到車禍,她的心便開始絞痛。
現在顧予又這麼說,蘇懷本就偏向她的那顆心怎麼受得了。
當時她不知道黑車裏坐着的是顧予,要是知道,大概會發瘋似的將人親自送到醫院吧?
顧予命懸一線,她卻去救撞她的那兩人,真是該死...
指尖忍不住抬起,最後落在讓她如醉如痴,瘋狂沉迷的那張臉上。
輕輕挑起顧予的下巴,讓她的臉頰被迫抬得更高,撞進她那動人心魄的眼底。
乾淨純粹。
二十六歲的成熟,卻又有十七歲的青澀。
大概沒有人會不心動,蘇懷自認做不到裙下君子。
"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那就來次臥和我一起睡吧。"
尾音上翹,勾的顧予特別想不顧一切衝上去,吻住那張言行不一的嘴。
等她從甜蜜中甦醒,身邊哪還有什麼人。
但一點也不影響顧予醉入蘇懷施捨給她的美好,連上樓的步伐都異常輕盈,像是踩在專為她編織的雲彩上。
往日洗澡洗頭需要花近一個小時,今晚只用了不到一半時間。
站在洗漱台前,鏡子裏倒映出的臉絕色傾城,就算未施粉黛也絲毫不影響原本出塵的狀態。
顧予細細端詳,這才發現右眼角下方有一顆小小的痣。
嗯?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裏有一顆痣?她有些疑惑,不過並不影響心中大膽暢想的計劃。
本就好看的五官又添上了幾分嬌艷動人,不是更好嗎?
以她對蘇懷的了解,她們肯定沒做過。
她十八歲就出國了,那會才剛成年,蘇懷多正經一人,除了接吻牽手,從沒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
那現在呢,蘇懷還能忍的住嗎?
這樣的她,應該會忍不住吧?
是不是只要她主動一點...
*
顧予打的什麼算盤蘇懷還不知道,她正站在次臥的陽台上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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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師,我的報告已經發您郵箱了,要是有什麼需要修改的,我會及時做出糾正。"
蘇懷的聲音一本正經,剛才和顧予對話時的動情早就消失不見。
溫黎雅笑呵呵地應下,又問起了一些題外話:"這麼晚你還在工作?
"嗯...剛到家,做完最後的收尾就發給您了,您不是說當天事當天畢,不能拖麼?"
"這個報告為期三天,我哪有讓你今天就交給我的?"
溫黎雅對蘇懷一向滿意,別人需要好幾天才能完成的事情,蘇懷只用一天,甚至可能只用了幾小時。
這樣的學生沒有老師不滿意。
"不過你還是要好好生活,你的人生又不止是工作。"
蘇懷連連稱是,但有沒有聽進去就另當別論了。
微涼的晚風吹起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襯衫衣擺,顧予的味道似乎還存留在上面,隨着風飄進她的鼻腔,融入夜色之中。
周圍幾棟別墅都沒有亮燈,八成是主人眾多房產中的一處,得不到寵幸。
想起顧予高中時候的居住環境,蘇懷對顧家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手上有這麼多房產,卻不願意給自己親生女兒住,真是不配為人父母。
收回目光,注意力又集中回電話上。
"我聽師哥說,他要調來永東工作?"
溫禾年任職的那家醫藥公司,主要製造醫療器械,到永東來無疑是一個信號,將來市醫院萬一與他們有合作也說不定。
所以她就多留心了些。
肯定了蘇懷的話,溫黎雅也忍不住和她多說幾句。
沒想到當年被自己力壓的師哥如今已經成了永東分公司的負責人,蘇懷內心竟升起一股時境變遷的悵然。
掛掉電話,往日時光紛紛湧入腦海。
那時她和溫禾年還一起相約去圖書館,一起去體育館打羽毛球。
哪怕夏天三兩回合就能熱到大汗淋漓,也阻擋不了她們的熱情。
一晃五年了,兩人再也不可能像曾經那樣為了一個問題大吵大鬧,就算幾天爭不出勝負也不輕易罷休。
陳年舊事,沉渣飛起,淹得人找不着北。
這時,一雙有力的雙臂環住蘇懷纖細的腰身,將她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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