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比想像中還要大膽,她直接鉗住蘇懷的下巴,踮腳毫不猶豫吻了上去。
另一隻手捧住蘇懷的臉,因為驚訝,蘇懷的唇瓣微微張開一道縫隙。
順着縫隙,她奮不顧身地進攻,舌尖很快便抓住對手,迫不及待地開始糾纏。
柔軟的小舌在溫暖中一遍又一遍地品嘗着美味,纏綿悱惻,瘋狂不已。
蘇懷本想拒絕,奈何顧予學習能力實在太強,只幾個回合就學到了她的全部精髓。
此刻她被吻的居然有些腿軟。
這樣的顧予真是...
足夠迷人。
感受下顎被鉗制的力道越來越弱,蘇懷找准機會,轉身的同時不忘用右手攬住顧予的腰,左手護住後腦勺,以防撞到牆壁。
現在的姿勢就變成了她將顧予壓在牆上,深吻還未停止。
蘇懷的攻擊手段向來是溫柔的反義詞,像黑夜大海上咆哮的浪花,不斷拍打着堤壩。
手上動作加了幾分力,迫使城門開得更大。
一時間,臥室門前的走廊上充斥着曖昧微弱的水聲,還有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喘息聲。
"唔...不要了..."
許久,顧予胸前的起伏越來越大,她甚至感覺胸腔僅存的那點空氣都被蘇懷這個王八蛋搶跑了。
嘴角無法抑制上揚的弧度,蘇懷往後退了點,總算是鬆開了那抹美味,緊緊環住顧予腰的手卻沒有絲毫鬆懈。
脫離桎梏,顧予大口大口喘着氣,全身無力地倒在蘇懷懷裏,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只能依靠着勉強在原地站穩。
"你先親我的。"
蘇懷意有所指地低頭看了看她那泛着水光的飽滿紅唇,接着又趕忙移開目光。
好像再晚一秒,就要被它吃掉似的。
眼前的女人長發凌亂,小臉通紅,媚眼如絲,連呼吸都帶着欲望和撩人的香味。
吞咽唾沫的聲音很小,幾乎被兩人的呼吸聲掩蓋了去,但某人還是敏銳地察覺了出來。
顧予伸出右手食指在蘇懷胸前的襯衫上畫圈圈,面上帶着濃濃的笑意。
"你是不是還想親啊?"
極致拉扯,不好受的可不止蘇懷一人,其實顧予也心跳如雷。
她頭一次這麼大膽,做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
原來蘇懷也是喜歡的,以前的不自信和害怕被一掃而光。
天知道自從這一次之後,顧予就像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逮着一切機會要親親。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該去公司了,中午我還要回醫院開會。"
這就是拒絕了,顧予撇撇嘴,整張臉都寫着不爽兩個大字。
用完就丟,可惡的王八蛋蘇懷!
鬆開某個氣鼓鼓的笨蛋,蘇懷轉身的同時垂下眼帘,企圖掩蓋眸底浮現出的不自然。
早上這枚吻在她意料之外,直到開車的時候都沒法直視顧予。
還不是因為之前在心裏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警告過多次,在她恢復記憶之前,千萬不能有太過界的舉動。
結果呢,只要顧予稍微主動一點,她就屁顛屁顛迎了上去。
當時要不是顧予那句話,說不定還會繼續吻下去。
簡直太沒出息了,照這樣下去,哪天滾到床上去了,該怎麼辦?
蘇懷自認可能真的沒法拒絕,既然如此,她默默下定決心,分房睡勢在必行。
與蘇懷的痛定思痛不同,顧予開心着呢。
就跟多動症犯了一樣,在副駕駛翻來翻去,手上動作幾乎沒停過。
不過還真被她翻到了——
"這是誰的?"
聲音帶着疑惑,也有少許的質問,不過不仔細聽很難聽得出來。
蘇懷正專心地扶着方向盤,這段時間開車,她全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更別說車裏還有顧予了。
"什麼?"下意識問了一句,接着才轉頭。
不解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拿的物品上,是一個銀色項鍊...?
目光凝住,看款式,應該是Tiffany 1837系列圓環吊墜,不算貴重。
扶方向盤的手僵硬了一瞬,蘇懷快速回頭,張了張嘴,解釋道:
"興許是姜若棠落下的。"
"除了姜若棠,你現在還有別的什麼朋友嗎?"
手指只握住了吊墜項鍊的一半,圓環毫無保留地展露在顧予眼前,上面刻着T&CO字樣。
她不懂什麼奢侈品牌,只知道蘇懷從不戴項鍊一類飾品,連手錶都很少戴。
所以才有底氣直接問了這是誰的。
蘇懷說是姜若棠的,可姜若棠不喜歡這麼素的裝飾品,整體銀色,吊墜也只是一個小圓環鏤空的設計,毫無亮點。
難道姜若棠如今連喜好都改變了?
"怎麼,你這是在查崗?"
蘇懷是笑着問出來的,嘴角弧度卻彎得有些奇怪。
細看便會發現,她這笑不達眼底。
只不過顧予正忙着觀察吊墜,壓根沒轉頭看她,所以並不知道這些。
"對呀,難道不應該嗎?"
聲音理直氣壯,完美演繹了什麼叫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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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以前的顧予可不敢這樣。
"是應該。"蘇懷點了點頭,笑意不減。
"所以你有什麼發現嗎?覺得不是姜若棠的?"
顧予聞言有些鬱悶,強行按下內心的猜想,只說了句:"我也不知道。"
"不是姜若棠的,那應該是文澄的吧,就是那天找你聊天的那位醫生。"
"除此之外,就只有你和我爸坐過這輛車的副駕駛。"
正巧碰上紅燈,將車剎停後,蘇懷雙手脫離方向盤,從她手中將吊墜接了過來。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吊墜上,自然就錯過了顧予在聽完這句話後,黯淡下來的眸光。
"在哪發現的?"
"喏,這裏。"顧予指着副駕駛座位前的儲物櫃說道,心思卻已然不在吊墜身上了。
接着她又拉開了儲物櫃,指着靠左側的角落道:"卡在這裏面。"
兩人心思各異,蘇懷半眯了眯眼,神色晦暗不明,眼中划過狠戾,但很快就收斂起來,轉瞬即逝。
眼看着紅燈就要結束,她隨手將吊墜放在中央扶手放水杯的凹槽中。
"興許是文澄吧,改天我問問她。"
"嗯。"顧予低低應了一聲,雙手捏在安全帶上,面上露出糾結之色。
對那什麼破吊墜也不再關心,只因為蘇懷說的那句"我爸",打亂了她的所有心神。
上次蘇父對她表露出的嫌惡表情仍舊曆歷在目,她現在無比想問問蘇懷,蘇伯伯知不知道她們結婚的事情。
應該不知道吧,蘇伯伯那麼討厭她,要是知道,肯定會過來鬧。
畢竟他可不是那種為了自身利益,讓女兒作出犧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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