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HG大廈出來,蘇懷根本不顧那些員工的表情,徑直離開。
哪怕看出此時蘇總的心情很不好,整張臉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Jack還是擋在必經之路上。
抬手擋住腳步飛快的蘇懷:"蘇總,你到底在裏面做了什麼?我必須要給顧總一個交代。"
蘇懷驀地掀眸,好看的五官皺在一塊,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討嫌,只能說一句,不知者無罪。
"讓開。"她冷冷道。
Jack仿佛沒有聽見,仍舊不依不饒。
"蘇總,你只是代理CEO,沒有資格..."
"你喜歡顧予對吧?"
聲音不大,但在鴉雀無聲的一樓大廳卻顯得震耳欲聾。
其實Jack暗戀顧予,基本上能在公司被稱為公開的秘密。
Jack自小受歐美文化薰陶,完全不像國人一般內斂,當即大大咧咧點頭:"對,我仰慕顧總已久。"
聞言蘇懷只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你們顧總以後都不會再來上班,你也可以下班了。"
語言文化博大精深,不少國內員工都能聽出這話代表着什麼。
身為總裁特助的Jack,被炒魷魚了。
只有那些國外員工一臉懵逼,真以為蘇懷是在給Jack放假,還是帶薪休假。
但相比後半句,更讓人震驚的是前半句,顧總今後不會再來上班,意味着她要放棄一手締造的HG。
還是說,被放棄的其實是顧予。
上層更迭,普通員工除了接受別無他法,也只能將其當作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
畢竟手頭的工作不會因為頂頭上司被換而減少或是更改。
不過此言一出,還是在一眾員工中炸起不小的水花。
尤其是那些跟隨顧予一同創業的外籍高層。
Jack也同樣將重心放在前半句話上:"你什麼意思,什麼叫顧總不會再來,我需要一個詳細的解釋。"
蘇懷也不藏着掖着,隨即便開始宣佈:"經董事會一致決定,股東大會全票同意,自今日起,正式解除顧予CEO一職,人選另定。"
一瞬間,圍在四周的人群爆發出激烈的討論。
Jack一把擒住蘇懷的雙臂,手背佈滿青筋,肉眼可見的用力。
"HG能有今天都是顧總的心血,憑什麼說開除她就開除?!我們堅決不同意!"
這一次他用的是英文,大概是為了讓其他不懂國語的外國員工也聽見。
蘇懷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被他影響,目光掃視周圍,無與倫比的氣質讓在場除了Jack以外,無人敢來觸她霉頭。
"下周一我會提交給大家一份滿意的答覆。"說罷,她緩緩轉頭看向面目逐漸猙獰的Jack,"那麼現在,你能放開了嗎?"
這時伺機而動的保安也沖了進來,將Jack硬生生拖走。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要問內部反對的聲音有沒有,多不多,當然有,當然也多。
只是下周一,蘇懷公佈正式通知時,還附帶了一份文件,關於員工加薪。
在金錢面前,再大不滿又有什麼關係呢?發工資的才是老大。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回到家,本以為顧予會因為下午的事躲在某個房間裏偷偷賭氣,卻沒想到,蘇懷走了一大圈,連人影都沒發現。
掏出手機的手指不斷顫抖着,解了好幾次鎖都沒能成功。
最後竟一氣之下直接扔了出去。
順着主臥的門緩緩蹲下,醞釀在蘇懷眼底的暴虐幾乎就要溢出。
某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死了一次,她的顧予不要她了,她到底還是沒能留下她。
不久前的耳鬢廝磨還在眼前,原來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
唇瓣止不住地發着抖,咳嗽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乾澀的眼角不知何時開始滾下溫熱的液體。
蘇懷很少哭,眼淚全都為一人而流。
良久,她撿起手機,先是打給了顧予,不出意外,那頭提示關機。
監控顯示顧予在她離開不久後便出了門,手上沒有拿任何東西。
之後又去查了小區監控,顧予上了一輛出租車。
蘇懷的手段比想像中還要強大,只用了一個小時,她就找到了那輛出租車,以及司機。
時間也已經來到下午七點,越是往後,她的心就越難以抑制慌亂。
給司機看了照片,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下午到南區別墅的那位顧客。
畢竟過人的相貌太具有辨識度,很難不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聽見顧予回了顧家,蘇懷好歹算是冷靜下來。
但她還是第一時間給顧母打去了電話,得到的結果卻是顧予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
*
市中心某處隱蔽的酒吧
從裝潢設計不難看出這家酒吧的消費絕對不低,來的也都是些年輕女孩,沒有任何男士存在。
顧予坐在遠離舞池的半開放包間中,吧枱前擺了好幾瓶開過的酒。
包間沒有門,這時從外面走來一個女人,衣着性感,和穿着簡單藍色襯衫的顧予完全是兩種不同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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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往日職業套裝的束縛,顧予在紛雜繁瑣的燈光下竟顯得有幾分清純與高不可攀,不過眉眼的艷麗始終遮掩不住。
只是這艷麗和眼前的一襲性感紅裙的陌生女人相比,實在算不了什麼。
女人在她身邊坐下,顧予只淡淡瞥了一眼,也不抗拒。
兩人之間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很有分寸感,看來女人並不是普通酒吧里尋求一夜情刺激的酒桶。
"顧總,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這段時間聽說你病了。"
說完她又輕笑幾聲,婉轉悠揚,百媚橫生。
"怎麼,我們的工作狂今晚不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新銳青年企業家聚會?"
女人嘴裏的聚會正是那天蘇懷應下的商業聚會。
本來是要參加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又怎麼想的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顧予沒說話,女人看樣子也是個自來熟。
"顧總,您該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確實不記得了。"在外人面前,顧予向來嘴下不留情。
說話的同時,她又搖了搖頭,慢悠悠的動作帶着幾分醉意,眼尾都染上了一絲潮紅。
這一幕看的女人忍不住動了動喉嚨,更為她着迷。
"顧總不記得我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我叫..."
沒等她說出自己的名字,顧予只一個輕蔑的眼神就讓一切回歸於平靜。
"你最好還是不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免得受牽連,後果很嚴重。"
她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喝了酒以後,甜軟又清冷,總帶着一股子勾人的嬌氣。
聽的女人心都熱了,輕聲說:"噢?後果很嚴重,那你能說說到底嚴重在哪嗎?"
帶着笑意的聲音明顯是不信,顧予也懶得管,反正已經提醒過了,至於相不相信,就是她的事了。
撐着吧枱站了起來,許久沒有碰酒精,突然喝這麼多,哪怕之前酒量再好,也有些經不住。
顧予緩緩搖了搖頭,像是要把腦中的煩人事一股腦全都甩出來似的。
可就是這一甩,讓本就沒有恢復完美的創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眼前一黑,身體竟不受控制地直直朝地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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