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後一個人從辦公室走出去,關上門,顧予這才緩緩鬆開時安。
又痛又窒息的時安都快憋炸了,鬆開的那一刻便開始大口喘息。
而蘇懷接下來說的話,又差點沒讓她心梗發作,原地升天——
只見蘇懷坐到顧予身邊,輕輕牽起她的手。
用疼惜的語氣問道:"沒事吧?"
時安:"......"
大姐,你要不要睜大你的24k黃金狗眼看看,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但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萬一蘇懷那個女魔頭看她不順眼,直接把她開了。
到時候去求顧予,顧予那傢伙說不定還要鼓掌說開的好,開的妙,開的呱呱叫。
合着只有她時安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臉頰再度泛起紅暈的顧予垂着眉,不敢和蘇懷對視。
只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蘇懷也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探究。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會議開始。
從這裏到頂樓會議室需要大概三分鐘,那就還有不到七分鐘的時間。
蘇懷需要在這七分鐘內,給顧予交代清楚等會會上什麼可以說,什麼沒必要說。
就連會上可能出現的刁難還有質疑,她都說到了,這不得不讓人敬佩。
時安在一旁聽着,愈發覺得選擇蘇懷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會上
十幾位董事分別坐於兩側,時安的位置比較靠後,而顧予則坐在蘇懷左手邊首位。
出乎意料的是,凡是蘇懷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反對。
哪怕她說了一個無比荒唐的提議。
她說以後公司的主體發展不需要經董事會進行討論,再作決策。
而是直接通過幾位高管商議,只有CEO有否決權。
這就是相當於說,以後公司上上下下,我一個人說了算。
無疑是想架空董事會的權力,這完全是在明晃晃地挑戰董事會,以及各位董事的權威。
說完後,蘇懷示意所有人舉手表決。
而她第一個舉起了手。
所有董事都一臉懵,不知道這位剛上任的年輕(代理)CEO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換做上一次股東大會,她恐怕早就被轟出會議室了。
但這一次不一樣,在座的各位董事早在上一周就收到消息,他們對蘇懷的身份心知肚明。
也清楚這是沈泊舟親自任命的人,她有能力,有背景,有底氣。
沒有人膽敢同絕對的實力和資本過不去。
所以在猶豫了不到半分鐘後,所有董事都緩緩舉起了手。
至此,董事會在HG內部名存實亡。
並且在蘇懷宣佈會議結束以後,他們縱使不甘也不得不上前來同蘇懷問好。
看着往日趾高氣昂,卻在自己面前溫順得像綿羊一般的董事們,蘇懷皮笑肉不笑。
一一與他們握手後,就讓人上哪來,滾哪去了。
等人走光後,時安張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她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懵的,往日那些傻逼董事們總是咄咄逼人,就連顧予有時候都被這些董事逼到崩潰。
而蘇懷呢?
就只是坐在主位轉轉筆,扣幾下桌子,輕描淡寫說幾句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駁,敢跳出來說,你說的不對。
時安再一次領悟到,有一個強大的背景是多麼重要。
同時也在心中感嘆,能傍上SC財團的未來太女,HG未來可期啊!
三人回到CEO辦公室,蘇懷拉着顧予在辦公椅上坐下。
並往她面前推了幾本文件,雖然只有幾本,可這所謂幾本的厚度放在桌子上,完全能擋住人的視線。
顧予艱難從後面探出個頭,剛準備開口,蘇懷卻先她一步。
"把這些財務報告看完,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
委屈狂立馬擺出一副苦瓜臉:"啊?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裏看?"
蘇懷雙手抱臂,理所當然道:"公司是你的公司,你不在公司看公司財報,還想去哪看?"
"我..."
"再說了,有不懂可以直接叫財務部的人過來。"
再次被打斷,蘇懷真是一點餘地都沒給顧予留。
時安別提有多幸災樂禍了,在一旁拱火道:"就是,你都多少天沒來上班了?"
"人家蘇懷幫你,不代表要幫你一輩子,你總得自己學吧?"
得,直接佔領道德高地。
等蘇懷走後,顧予越想越氣,手上的資料是一點都看不下去。
悠然自得的時安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因為蘇懷臨走前讓她跟着顧予寸步都不許離開。
顧予餘光瞥見她,仿佛看到了備考時候的姜若棠,恨得那叫一個牙痒痒。
憑什麼她在這苦哈哈看着晦澀難懂的資料,時安就跟大爺一樣,可以躺在沙發上刷無聊降智的短視頻?
最讓顧予心裏不平衡的還要數,她和時安的工資一樣!
雖然她占股要多一點,年末分紅要多一點,身價要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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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不爽就對了。
畢竟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什麼都有罪。
感受到遠處時不時投來的惡毒目光,時安微微一笑。
不就是壞了你的好事嘛,至於嗎?
收起手機,她由躺在沙發的姿勢改為坐在沙發上,全然一副我就是玩了,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囂張樣子。
後才慢悠悠開口道:"不是吧,我們堂堂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博士,你連這些財報都看不懂?"
接着她伸手點了點自己下唇,裝作思考的樣子。
然後恍然大悟道:"嗨,忘記你失憶了。"
"不過你都和蘇懷是同班同學了,能力肯定不比她差,她一個學醫的都能看懂。"
一邊說着,時安一邊繞過辦公桌來到顧予身邊。
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我相信以我們顧大學霸的學習能力,看兩眼也一定能懂。"
面對她的捧殺,顧予冷哼了一聲。
完全沒有在蘇懷面前的嬌弱,有的只是高傲和冷漠。
比蘇懷那種天生冷臉的冷漠還要叫人覺得可怕,她是帶着壓迫氣勢的冷漠,像渾身長滿鋒利尖刺的午夜玫瑰。
不同於蘇懷生來就有的上位者氣魄,她只能努力靠自己的偽裝。
而偽裝,總有一天是要褪下的。
時安立刻就不敢再說話了,天知道她最怕這樣的顧予了。
原以為十七歲的顧予應該是天真爛漫,媽的結果還是惡毒邪惡。
不敢和她繼續對視,時安趕忙轉移話題,而惹顧予生氣了,說什麼最能讓她消氣,當然是蘇懷啦。
"你可得跟蘇懷把關係搞好一點,千萬別吵架。"
顧予微微皺眉:"為什麼?"
時安想都不想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嗨,還能為什麼。"
"要是沒有蘇懷,你覺得我們能拿到SC的投資?"
"人家金主爸爸又不是做慈善的,你以為你幾個名校大學畢業,毫無創業經驗的青年人就是人家的上上選擇了?"
"你也太天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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