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叔看蘇燦這行動快速的勁,贊同地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先回去跟他們說說。要是他們同意了,我就再回來拿諒解書。」
「那就麻煩二叔了。」
「自家院裏的事,你說我不管誰管?」
蘇燦把陸二叔送到院子裏的時候,就看到陸文虎挎着一個籃子,裏面裝着兩碗鹵豬肉,要和陸文淵一起送到陸二叔家去。
「侄媳婦,你二叔今天不好意思了。」
「哎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早就該送給你和二嬸嘗嘗的。」
「行,那我就先去陸家了。」
「二叔慢走。」
陸二叔回到老陸家,把蘇燦的意思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現在這事不好辦了,老嫂子,只要我再回去一趟就得加兩百塊。人家戰東媳婦的態度堅決,兩千塊少一分都不行!這錢要是今天拿不出來,我就先回去了。畢竟這事沒辦法再去找人家聊了。」
陸紅武把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操他娘的,兩千塊呀,這女人太狠了。」
陸二叔道:「紅武,這事不管怎麼說慶生也不該算計人家,咱們這邊確實有錯在先。」
陸紅武聽的繃着臉,握着拳頭不吭聲。
陸老叔知道這是心裏不服氣呢,他站起來道:「這事我也就管到這裏了,你們這錢要是不拿我就真管不了了。畢竟這事牽扯到判刑的事,我先回去了。」
「學山,這錢我們拿了。」
說話的是陸學遠。
陸老太太想開口,他又接着道:「你不拿錢老四和老二家誰都回不來,你想看着他倆坐牢嗎?」
老太太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自己在那裏嘀咕什麼,估計又是在罵人了。
即使她再不想拿這個錢,最後還是忍着挖心肝的痛苦數了兩千塊出來交給了陸二叔。
陸二叔和其他陸家院的人:鬧了半天,不是沒錢,而是有錢不想給呀。
陸二叔把錢送到蘇燦手上,蘇燦也沒再二話,爽快地寫下了諒解書。
陸家院趕緊找了兩個體力好的,騎着自行車去了光明公社的公安局去接人了。
陸家人去公社沒多久,楊得志也趕了回來。
來回四十多里路,把他累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拿到錢,蘇燦把楊雅麗的諒解書也寫了出來,接過諒解書的時候,姜玉容眼睛直勾勾看着眼前的蘇燦,問了她一直想問的一句話:「你不是蘇燦,你到底是誰?」
蘇燦聽她的話眸光一閃,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上天派來懲罰你的人。」
姜玉容聽的渾身一激靈,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她恐懼地後退了好幾步。
看着眼前的蘇燦眸光犀利看着自己,盛夏的天氣,她卻感覺如墜冰窟。
驚恐地咽了咽口水,趕緊和楊得志離開了。
不過離開桃花村之前,他們還去了一趟老陸家,把女兒楊雅麗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
原本來這裏是想挽回和陸戰東的婚姻的,誰能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差點把女兒給搭進去。
這次的事情一出,他們一家對陸戰東算是徹底死了心。
……
這個夜晚對老陸家和姜玉容一家來說,絕對是致命打擊。
對於蘇燦來說,卻跟過大年一樣高興。
嘴角瘋狂上揚,壓都壓不下去。
因為這一波操作下來,她現在手裏一共有六千六百四十塊錢。
妥妥的有錢人了。
陸紅軍和高玉珍也很高興,雖然沒分到錢,但他們也真正分了家,總算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即使不多,但也讓人開心。
蘇燦當場拿出一千塊,想讓陸紅軍一家把新房子蓋起來,順便把他的腿治一下。
但是被陸紅軍給拒絕了,說什麼都不肯要。
「大哥不要,你就收起來吧。」
陸戰東了解大哥的性格,沒讓蘇燦堅持。
時間已經非常晚了,陸紅軍和高玉珍去了舊屋子休息,孩子們也都回了房間。
蘇燦端着水盆先去了飯屋擦洗了一下身體,這才回了屋。
進門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今天晚上是她嫁給陸戰東以來,第一次跟他同床共枕。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具肥胖的身體,都忍不住有點同情陸戰東。
娶到這麼一個老婆,他內心一點都不難受嗎?
不得不說,有高玉珍這個大嫂在,她省了很多事。
就比如枕頭都是新做的。
「還在那裏站着幹什麼?」
陸戰東看着站在門口的蘇燦,眉眼間都是笑意。
孩子們的炕盤好了,所以今天晚上這個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
蘇燦抬腿上了炕,然後關燈躺在了陸戰東身邊。
關上燈看不到他的臉,她覺得自己還能輕鬆一些。
「你現在不方便,要不我過去跟大嫂睡,讓大哥過來照顧你吧。」
一下子過渡到夫妻關係,她實在是無法適應。
之前盼着這個男人回來,可他真的回來了,蘇燦發現第一個接受考驗的就是自己。
「你跟我是不是夫妻?」
蘇燦被問的一愣,接着道:「不是呀!我們現在連證都還沒領呢,對呀,現在一起睡那叫非法同居。」
意識到這一點,她突然像找到了一條可以正當離開他的理由,起身就坐了起來。
「不行,我們現在還沒領證呢,不能睡……」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手便被人拽了一下。
蘇燦猝不及防的後仰直接跌到了他的胸膛上,堅硬如鐵的肌肉感,男人的氣息也跟着撲面而來,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有些快,臉也跟着紅了。
還好沒開燈,要不然他肯定會看到自己的糗樣子。
「說話就好好說,砸你身上不疼呀?」她這一身的肉可是一兩百斤呢。
看着她手忙腳亂坐起來,他在夜色中淺淺勾了勾唇,「你以為我是紙糊的?」
「你現在可是兩條腿都傷着呢,還是小心一點吧。」
蘇燦想下炕,可是想想還是別矯情了。
別看自己現在和他沒領結婚證,連培養感情的時間都還沒有呢,但是對於整個桃花村來說,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再說了,他現在兩條腿都有傷,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這麼一想,她又重新躺了回去。
「蘇燦,等下次趙排長來的時候,我們去領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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