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光明和牛春燕的婚禮舉辦的格外成功和熱鬧,蘇燦提前跟牛春燕的母親打了招呼,她有重要的事下午就離開了。
因為這裏的風俗習慣,晚上還會有一場,但是蘇燦參加不了了。
孫秀枝現在已經知道蘇燦不僅僅是牛家灣的鹵豬肉廠,而且桃花村里還有服裝廠和收音機廠。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大忙人。
孫秀枝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讓蘇燦不要擔心葉光明和牛春燕,有他們一家在,再加上整個村子裏基本都是姓牛的人,就算是真有事,那也不用擔心。
劉水濤和蕭文波他們更是不讓蘇燦擔心省城的事,現在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她儘管去忙自己的事就行了。
「姐,你就帶一個不行嗎?」
劉水濤還是不放心蘇燦,畢竟她隻身一人去京城,連個做伴的人都沒有。
蕭文波也跟着道:「姐,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個人照顧。」
宋大鵬也按捺不住地道:「姐,二哥他在學車,還是我去好了。」
蘇燦看着幾個人笑笑:「沒啥好擔心的,我一個人反而更方便一些。你們四個在家裏遇到事情一定要商量過後,再做決定。」
「姐,你就放心吧,我們現在都已經做順手了。」
「那就好。」
蘇燦開車回了省城,把東風卡車停在了新店的後面,然後拿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包,去了火車站。
她買的是晚上八點半的火車票。
這個年代從泉城到京城的火車大約需要八個小時的時間。
等她到達京城的時候,差不多是明天的凌晨四五點鐘。
上火車的時候,看到很多人提着箱子包袱,一擁而上的往裏面擠。生怕自己擠不上去被落下了。
蘇燦準時上了火車,她買的是硬座,而且是靠窗的位置。
她就拿了一個提包,裏面放了幾件衣服和點心,外加一個水杯。所以她把包放到了自己和窗戶之間,這樣比較安全一些。
外面的夜色已經徹底的暗下來了,隔着車窗外面是無邊的夜色,很多人上了車後就靠着車背閉上了眼睛。
有些還沒吃晚飯的,則從包里拿出東西來吃。
蘇燦的旁邊坐了一對母女,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模樣,靠在媽媽的懷裏瞪着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
母女倆穿的衣服有些破舊,而且全都是補丁摞補丁。
她的對面是個中年男人,帶着眼鏡,看着像個知識分子,跟她一樣的位置放着一個黑提包。
中年男人的旁邊則是一個年輕小伙子,從上了車就抱着自己的黃提包閉着眼睛睡覺。
這一路上要停很多站,大約一個小時後,空曠的走廊上突然湧進來一群人。
提包的提包,背包袱的背包袱,還有的自己拿個小馬扎直接在過道上坐了下來。
火車跑了四個小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近一點鐘了。
車廂里的人們都在安靜的睡覺,蘇燦也閉上眼睛準備眯一會兒。
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間時,車廂里突然響起了聲音,蘇燦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從車廂的另一頭走進來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最前面的一個手裏還拿着一把匕首,幾個人分工明確。
車廂兩頭有人把門,中間的則負責開始偷錢。
說是偷錢,倒不如說是明搶。
坐在蘇燦旁邊的媽媽頓時緊張起來,她緊緊摟着懷裏的女兒,忐忑不安地看着幾個人一個座位一個座位地往這邊走。
看着旁邊的蘇燦提醒道:「妹子,一會兒他們要錢的話,你多少給一點,要不然他們會找你麻煩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從褲兜里摸出來一張皺巴巴的錢,看着面額應該是一塊錢。
「大嫂,你經常坐這趟車嗎?」
女人趕緊搖頭,正要開口,為首的斜戴帽子的男人已經拿着匕首走到了她身邊。
女人趕緊哆嗦着手把手裏的一塊錢遞了過去。
男人沒好氣地伸手去抓,結果一隻手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斜眼一看,竟然是坐在裏面的一個年輕女人。
他看着抓着自己的白嫩玉手邪肆一笑:「小娘們兒,你是不是瞧上哥哥了?」
旁邊的女人趕緊把蘇燦的手給拽了回去,並勸她道:「妹子,你你你……破財免災……你千萬別做傻事……」
這女孩子穿的好看,人也長的漂亮。
一看就是那種有錢人家的主,應該是沒有見識過外面世界的險惡。
戴帽子男人後面的人一看這個情況,立即圍過來兩個男人,全都盯着蘇燦。
對面的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鏡,往窗邊靠的更緊了。
他旁邊的小伙子此時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這一幕,指着這些人道:「你們有沒有王法了?這火車上可是有公安的!」
「哎喲,這又蹦出來一個臭蟲呀,怎麼着,想英雄救美是不是?」
站在他身邊的光頭說話間已經把匕首擱到了他的肩膀上,一臉惡狠狠地道:「要是不想死,就他娘的給我閉嘴!」
小伙子狠狠瞪着對方,還沒開口,就看到旁邊的中年男人拿出一張大團結哆哆嗦嗦地遞給了光頭:「我我我……我就這麼多錢了……」
光頭咧嘴一笑,伸手把大團結拿了過去:「你們看到沒有,這才叫懂事!」說完他用匕首指着蘇燦道:「你肯定比他們都有錢,識相的就趕緊把錢拿出來!否則老子今天晚上讓你這張臉上開花!」
蘇燦挑了挑眉:「那我要是把錢拿出來,你們就趕緊滾蛋!」
幾個男人頓時相視一笑:「沒問題!」
蘇燦接着道:「我的包在行李架上,我出去給你們拿。」
光頭男人咧嘴一笑:「沒問題。」說完還在旁邊戴帽子男人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兩人看蘇燦的眼神充滿了猥褻。
不用猜也知道,他們肯定是不懷好意。
其實蘇燦的衣着並不是多好的那一種,但是她臉上手上的皮膚是騙不了人的。
細皮嫩肉,看着水靈靈的,怎麼看都不是那種窮苦人家的孩子。
旁邊的女人看着蘇燦起身,只能往旁邊閃了閃。
蘇燦這一站起來,戴帽子男人旁邊的弟兄一看便看到了座位上靠着火車窗邊的提包。
他立即拍拍女人的肩膀:「給我把她那個提包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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