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暗暗吐槽,真不知道竹俞哪來的臉讓我跟他走。
言木亦見竹俞如此說,他的臉也冷了下來,沒有什麼好臉色,「竹俞,許安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你能不能別煩她了?」
阿蘇裴夜半眯着眸子,嘴角帶笑,「看來,你們兩位是老熟人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都愛慕我的娘子吧?」
「阿蘇裴夜!我忍你很久了!誰踏馬是你娘子啊!」
這一說,許安精神了,張牙舞爪的指向他。
阿蘇裴夜眸光銳利,直直的注視着許安,「情敵相見,果然都紅着眼呢,不過,你們兩位來遲了,這女人,是我的。」
說罷,一串金光襲向言木亦,許安側身護住言木亦,把這一擊擋了下來。
「嘶,我說,阿蘇裴夜,這一掌算我借用身份欠你的,你別找我麻煩了行不行?」
言木亦見許安被傷,他摟住許安騰空躍起,往樓上躥去將她放下,「是這裏被傷了嗎?你為何要幫我擋?他又傷不了我。」
許安哪會想那麼多,心直口快的說道:「我欠他的,再說了,我怎麼可以讓你又為我受傷呢?」
她還在為上次武鬥中讓他受傷而感到耿耿於懷。
後面兩人也隨之趕到,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竹俞執劍刺向阿蘇裴夜,只見他氣勢洶洶,出劍迅速,阿蘇裴夜喚出一把金色劍刃與之一戰。
「竹公子,你為何與我為敵?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是言公子嗎?」
竹俞才沒有跟他廢話,出招極快,阿蘇裴夜身上有傷,使劍有些敵不過,只好使用靈力。
「金印。」
金燦燦的法陣瞬間立於竹俞身下,亮瞎眼的法術光芒一道又一道的刺向竹俞。
許安轉頭拍了拍言木亦的肩,言木亦以為她是想讓自己去幫竹俞,便抽出劍刃。
許安瞪圓了眼睛,連忙拉住他,「等等等等,我不是讓你幫他,我是想說趁現在我們快跑。」
言木亦茫然了片刻,隨後摟住許安,雙指一併揮向右側,唰的一下,兩人就被綠光環繞瞬移至樓外。
臥槽,原來瞬移是這樣的。
許安欣喜的望了望周圍,「先走,等會他倆追來了。」
言木亦點了點頭,兩人一路小奔,穿梭在人群中,最後在小吃攤停了下來。
許安作為吃貨,自然是為吃而停留。
「言木頭,借我點銀兩唄?」
她剛把錢給那美男了,身無分文。
「什麼借不借的,你負責吃,我負責買就行。」
言木亦這麼幹脆的一說,那許安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唇角上揚,滿臉笑顏,直接購入蜜餞一包,綠豆糕一份。
見她眼角都是笑意,言木亦倒有些呆呆的望着她。
「剛剛,為何不幫竹俞?」
許安含着蜜餞,輕皺眉頭,嘟囔道:「幫他幹嘛?我跟你說,我現在徹底悟了,做人就不能心軟,他之前那樣對我,這事我記一輩子。」
邊走,她邊吐槽,「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我之前喜歡他,他算計我,現在,他來裝什麼啊。」
言木亦猶豫了會,還是問了出來,「如果他現在告訴你,他喜歡你,你會如何?」
「就算他喜歡我,現在也遲了,人不抓住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別妄想我還在原地轉圈。」
我雖然花痴,但是也不是飢不擇食啊,這種為他人算計我的男人,不賞他兩巴掌就不錯了,渣男。
這一番話,讓言木亦更加堅定了儘早提親的想法,他默默看向許安,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光潔耀目。
對,人不抓住機會,是會錯過的。
想到今日竹俞與阿蘇裴夜那般,言木亦就隱約有些不安。
怕許安會再次喜歡竹俞,更怕阿蘇裴夜比自己更早一步進入她的心。
他如此光明正大的喚她娘子,光憑這點,他絕不會是善茬。
想着,言木亦心中一顫,許安為何會去舒心樓?
他思緒萬千,忽的止住腳步,抬眸問道:「許安,你為何會出現在舒心樓?」
見言木亦駐足,許安扭頭,聽他這樣一問,許安有些不知如何說。
「額…這個……聽說那裏有很多美女美男,我想去看看,真的,我只是想去欣賞一下。」
聽許安磕巴的語氣,言木亦自然是不信的,「那種地方,少去。」
「嗯嗯,以後不去了。」
許安連連點頭,看起來很乖巧的模樣。
但是,乖巧的外貌下是張揚叛逆的內心。
瞬然間,言木亦胸口生痛,好似千條蟲子在鑽心一般。
「許安,我有事先走了,你,早點回府。」
他強忍着疼痛,咬着牙告別。
許安自然未聽出什麼不同,她回頭先是抿着嘴笑,微微點頭,隨後注視着言木亦的眼睛,「好,下次見。」
她的淺笑像極了輕顫的花朵,如此映入眼眸。
言木亦痛的更猛烈了,來不及多說一句,他便迅速瞬移到某處牆後。
留下許安一人木訥的眨了眨眼,「這瞬移就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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