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哦,我們的許安姐姐居然還有男人上門找。」許澤安順勢靠在桌前朝許安送去嘲意的目光。
這聲,許安似乎在哪聽過。她扶着桌子站起,腿上的傷還沒有癒合,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許小姐——」
這天氣着實怪異陰晴不定,此時門外的雪稀稀落落的。聽這聲,許安也沒有多想,應聲回道:「我在這兒。」
聽到回應,一抹青綠色猛的停落院中的槐樹下。
細雪紛紛落落,好似柔軟的鵝毛輕輕的飄在地上。
踏雪而來,是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
白色狐裘披風內是青綠色的平常素服,冷清淡雅。
許安眸眸望去,和那雙清澈如山澗水的眼對上了,兩兩相望。
男子內心有些炙熱的跳動此起彼伏,緩緩走近,他看見了一雙明媚春光的眼睛。
「許小姐,私自闖入,多有冒犯。」
見他行禮,許安回過神喃喃的詢問:「你是?」
「我是竹俞。」
「我*!是你啊!」
許安咻的一下就站直了,腿也不痛了,畢竟氣勢不能輸。
竹俞緩緩從懷裏拿出了一塊手帕,「當日你留下的,我今日還給你。」
許安茫然的接過手帕,淡淡的回了句:「額……謝謝你。」
這手帕是原主的吧,先收着不能露餡了。
竹俞見許安坦然接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無意的彎了彎嘴角。
許澤安叉着腰走上前站在兩人旁側之間充滿惡趣味的調侃道:「原來是竹公子啊,不是天天泡在那個破湖打打殺殺的嗎,今日怎麼還光臨我們府上了。」
「多有打擾,除今日歸還手帕之外還有一事相求。」
聽他有事相求,許安不悅的擰着眉頭問道:「你們宗門要法術有法術怎麼還來求我辦事。」
竹俞將袖子挽起,從袖口拿出了一塊帶血的冰塊,微微散發着藍光。
瞧着眼熟,許安好像在哪見過,「這不是當日我刺破大腿的冰塊嗎……還沒化呢?」
竹俞忽的將冰塊雙手奉給許安,神情凝重。
「人人都知道湖底有供奉的神器和毀天滅地的攝世冰晶,所以這幾百年來我們宗門一直都竭力守護,凡是靠近湖中央的輕則廢,重則七竅流血。」
「就在前些日子冰晶不知為何晃動,開始出現破損融化之跡,當日你不僅出現在湖中央並且從湖底爬起來也沒受到反噬,並且染上你血的冰塊久久不融。」
「所以你想說什麼,幫你什麼忙?」
「這塊冰現在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我們猜想或許許小姐你的的血可以修復冰晶,所以想誠借你的血一用。」
聽罷,許澤安莫名捧腹大笑,「哈哈哈你說她的血可以修復冰晶?」
竹俞依舊是冰冷的眼神,他一言不發,默默垂下頭,彎下腰將雙手抬高送到許安身前,「請許小姐幫我們修復冰晶。」
許安被這正式的請求搞的舉手無措,「這……萬一那天只是巧合呢?」
仔細想想那天受反噬的是原主已經沒了呢,那血可能也只是巧合沒有融化和冰凝在一塊了呢?
「不會是巧合的,你大腿上的傷應該還沒好吧,正常來說禁地的一切都有反噬,你那天用冰塊劃破腿,但是平常人連命都保不住更何況是腿?所以你或許跟冰晶有些淵緣。」
許安微微皺眉,腹誹着。
說的倒是振振有詞,按反噬來說,如果那天只是運氣好那我這次去肯定死路一條,冒這個險不值得。
「竹公子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們宗門的事我們人族不能干涉啊,你上次不也這麼說嗎,沒有什麼利益可談啊。」
聽她這般說,許澤安來勁了,靠在門框上勾起一抹哂笑,「許安姐姐膽小怕事的人怎麼會幫你呢。」
許安真的想一巴掌把許澤安拍死,跟蚊子一樣一直嗡嗡個不停,長了張嘴淨放屁。
竹俞面對許澤安的譏笑,微微抬頭盯着許澤安的眼睛,晶藍如光般的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你連自己的姐姐都不了解真可笑。」
許澤安也沒想到啊,自己這個蠢白痴的姐姐居然能讓宗門之人所幫襯?
「外人,竟然論足我們家事。」
「你姐姐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一個弱女子出現在冰天雪地里,靠着一塊碎冰刺破大腿蹣跚的走向湖岸,這點比你只會張嘴強多了吧。」
牛逼,這熟悉的套路,難道竹俞是系統給我安排的男主?
許安也是頭一次被人如此維護,而且還是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也真是笑掉大牙。
既然這樣,她當然是變臉迅速,眉眼帶笑,嘴角微揚,爽快的說道:「我答應你,不過呢,你得先教我修法。」
許安可不想白白浪費血,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如果有反噬的話,這個鐲子或許會保她一命。
接過竹俞手裏的冰塊,放在手裏有一絲奇異。
竹俞雙手疊加左手在下右手在上靠在額頭,緊接着又手臂交叉手掌靠在肩上,緩緩低頭行了一個禮,對許安表示感謝。
「許小姐的相助沒齒難忘。」
這一出三人有些看傻,許安更是沒想到今日還能被前幾日要噶自己的宗門人行禮。
許澤安卻被竹俞的話癟的啞口無言。
他確實也沒有了解許安,曾整日裏嚇唬許安,但他的這個姐姐卻從來沒有告過狀。
「那明日就開始吧。」許安說着也朝竹俞回了一禮。
靠人不如靠己,這個世界太危險了,還是先學點技能保住狗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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