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海蛙傷者的血液之後,徐言又求購了一些普通人的血液。為了避免是某個人的特殊情況,徐言特意要求海蛙傷者和普通人的血液各五份,避免是某個人的體內血液有特殊情況,誤導了結果。
在拿到這兩種血液之後,徐言立刻激活靈眼,對比觀察。十份血液觀察完畢,徐言揉着酸痛的眼睛,一邊心疼自己這次為了觀察完全,吃掉了兩顆補氣丹,一邊仔細思考着這兩種血液的不同。雖然這兩顆補氣丹對於現在的徐言來說還是挺值錢的,但為了研究藥液,徐言也只能忍痛接受了。
對比之後,徐言確實有所發現,有三種微小的顆粒,只存在於海蛙傷者血液中,但同時也有一種顆粒只存在於普通人的血液中。所以,解決辦法就於在這四種顆粒。或許是其中一種,也可能是多種,只能後續繼續嘗試了。
發現了問題之後,徐言便要開始研製藥液了。但這是一個不可控的過程,也許隨便試幾下就能成功,也可能費盡心力,卻與正確配方擦肩而過。
調息狀態完畢,徐言狀態調整到最佳,清洗好配置藥液的瓶瓶罐罐,徐言將一切都準備好,開始實驗藥液。
這種實驗自然不是胡亂嘗試,世間萬物,如果沒有一個方向,真的毫無頭緒亂來,那想成功簡直是痴人說夢。在試驗之前,自然是已經打聽清楚了,之前問題不嚴重時候,海蛙的傷口用什麼東西處理,以及現在有沒有什麼人不經意間感覺什麼東西有點效果。
所以,現在有個大概的方向,解風草,黑泥藻和金銀花。這三種可能有效果,配合止血草的藥液的話,或許有可能成功。
徐言一遍試驗不同的比例,一遍記錄不同比例下,藥液加入血液中的反應。不知不覺之間,天色也漸漸晚了。起身,伸了個懶腰,徐言打算繼續的時候,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玉梅已經來到了他身邊,遞過來一條毛巾,溫柔地說道,「掌柜的,擦擦汗吧,先休息一下,您已經忙了很久了。」
徐言有些愣神,只能順着本能接過來,擦了擦汗——其實並沒有多少,畢竟是修者了。不過,白玉梅的關心卻讓他感覺如沐春風,一下子全身的疲勞和忙碌的無聊都被清洗乾淨了。真他媽的奇怪了,為什麼情緒這種東西有這種奇怪的作用?
「謝謝!」徐言順口說了一句。
白玉梅臉色微微一紅,低頭不語。
沉默片刻,徐言在休息腦子,不覺得有什麼。而白玉梅卻不知為何覺得氣氛有些僵硬,便想着找話說說,打破尷尬。看着旁邊瓶子裏的藥液,開口說話,「掌柜的,那個,就是你要配的那什麼藥液嗎?」
徐言閉着眼睛正在休息養神,聽到這話,沒有睜開眼,只是點點頭說道,「是啊,就是最近的海蛙傷人的事情,知道吧?」
白玉梅「嗯」了一聲,「那些海蛙怎麼回事啊?」
徐言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一直以來都沒事,忽然最近就變厲害了。誰知道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那個星島降臨?」
白玉梅覺得有道理,「我覺得很可能啊,我聽說星島降臨的時候,有很多奇怪的事情。」
徐言也認可這話,「我也聽說過,但是這種事情有些是老百姓們傳話傳的太邪乎了,他們也不懂,傳來傳去就越來越離譜了。所以,這種東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白玉梅上前兩步,湊近了瓶子,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藥味兒,感覺很苦澀,「這藥味道好沖啊,還有,這顏色,綠了吧唧的,怎麼這麼難看?這弄到身上不會有害吧?」
徐言遲疑片刻,「應該不會……吧。」
白玉梅聽到了他話語中的遲疑,瞪大了眼睛,「掌柜的,不會吧,你都不清楚,這,這萬一害人怎麼把。」
徐言睜開了眼睛,「別亂說,怎麼會害人,我可不是那種人。」
「哦」,白玉梅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了,無聊地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然後又聞到了逸散出來的味道,「怎麼覺得,好像有股子腥臭味道。」
徐言點點頭,「嗯,有一味草藥,用來止痛的,有腥臭味兒,這也正常。」
白玉梅猶豫地說道,「那,你不覺得噁心嗎?這味道好難聞啊。」
徐言搖頭,「不會,反正不是抹我身上。」
白玉梅剛要說話,陳蘭忽然跑了進來,手裏拿着兩根半的糖葫蘆。陳蘭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漂亮的小裙子隨着奔跑搖曳着,看得徐言和白玉梅也同時會心地微笑起來。
陳蘭把手裏的兩根糖葫蘆分別遞給了徐言和白玉梅,一邊大聲地說道,「哥哥,姐姐,你們嘗嘗,非常好吃呢。」同時,自己手裏吃得只剩下一半的糖葫蘆又送入口中,用力咬下一顆,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徐言笑着接過,嘗了一口,酸酸甜甜,幸福的味道。
白玉梅一邊接過,一邊動作微不可察地將裏面有藥液的瓶瓶罐罐往遠處挪了一下。
然而,陳蘭還是敏銳地看到了,「哥哥,這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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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看向了瓶瓶罐罐,「哦,那些啊,還沒研究好,給病人用的。」
陳蘭立刻說道,「哥哥,我也要幫忙,讓大家都早點好起來。」
徐言開心地輕輕捏了捏陳蘭的臉頰,「好,蘭蘭真好,大家一定會好起來的。」
白玉梅聽到這話,也忍不住說,「我也想幫忙,掌柜的,我能做什麼?」
徐言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你啊,準備一下手帕,幫我擦擦汗吧。」
白玉梅聽到這帶有一絲曖昧的話,臉色忍不住變紅了,不知所措,心頭似有些微惱,又有些說不出的情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徐言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太應該,只能又找補了一句,「玩笑而已」,話語說得很僵硬,很尷尬,連陳蘭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兩人,不明白他們說話怎麼這麼奇怪。
陳蘭無聊地看着瓶子裏的液體,忽然好奇地問道,「哥哥,這個能喝嗎?」
徐言趕緊搖頭,「這個是外敷的,不能喝。」看着陳蘭吃糖葫蘆吃得那麼開心,徐言感覺是不是得把東西放好點,別讓她好奇嘗幾口。這東西可是藥,亂吃不是鬧着玩的。
陳蘭聽到說不能喝,便將眼睛移開了了,專心對付手裏剩下的半根糖葫蘆。
「喵」,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徐言還沒來得及反應,陳蘭已經高興地跑過去迎接了。
可惜,這小傢伙似乎知道這裏誰才是掌柜的,靈巧地繞過了陳蘭,落在了徐言面前。
陳蘭反身又追過來,這次它倒是沒有跑了,任由陳蘭的小手摸住了它的背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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