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只要你臉皮厚,就沒有蹭不到的飯。
等自家做好的飯菜端上桌後,白星和若兮兩人才真的確定,謝益凡這位突然上門的客人真的就是蹭飯的!
一位世家大族的嫡系公子,會這麼牽掛他們家的飯嗎?
說實話白星和若兮十分不信,但是謝益凡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外人一樣開始動筷吃食起來後也由不得他們信不信了。
不過謝益凡的怪異之處還不止於此,原本白星是想自己陪着謝益凡上桌吃飯,畢竟當時的習俗是有貴客來妻女不上桌,主人作陪,但謝益凡卻點名強硬要求所有人都上桌,包括白星幾歲的孩子也一樣。
這就讓白星很是摸不着頭腦,不明白謝益凡此行所意究竟為,頻繁給自己大女兒白若塵使眼色,但白若塵則是苦着搖搖頭,表示也不知曉。
白星家的桌子是那種大四方木板桌,可以坐八個人那種,算上白星自家五人(兩夫妻加三兒女)剛好坐滿。
原來的菜品自然不夠,白星還叫自己的女兒去街邊買了幾點下酒菜來,現在的街上也只有這種熟食有賣。
飯桌上,當謝益凡開始動筷後其餘人也跟着開吃起來,只是氛圍就比較沉默尷尬了。
為緩解氣氛,謝益凡一邊吃飯一邊詢問着白星家這些天以來的衣食住行情況,通過聊聊家常努力把氛圍活躍起來。
但無論怎麼調解,身份上的巨大差距任就是人與人之間巨大的鴻溝,並且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白星一家見多識廣的情況下最好的表現了,若是其他真正的底層家庭,恐怕他們連貴人的面容都不敢相視,更別提靠近相處。
謝益凡自然明白這一點,同時這也是他為何不打招呼就上門的原因,不然白星一家面臨的壓力更大。
吃完午飯,謝益凡並沒有聽到那遙遠的鐘鳴聲,對此他並不感到多少意外,反正目標範圍大致確定,以後有時間繼續嘗試就行。
飯菜撤下後,謝益凡就和白星坐在桌邊交流起來,同時交代了自己按照他說的方法已經成功感氣。
聽到這白星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猜測謝益凡可能是感氣成功後太過興奮才突然來訪自家的,因為出了這個原因白星也想不到會是什麼能吸引謝益凡連續兩天來他們家了。
這麼說來謝益凡是鐵了心要修煉自己的功法了嗎?
想到這白星把這份猜測暗暗藏在心中,腦海里開始盤算起以後的計劃。
利用飯後時間,謝益凡繼續和白星交談討論起功法內容,想能不能還有些意外收穫,但就在這時,小院門外響起了激烈的敲門聲。
謝益凡皺眉,院外是嵐四充當馬車夫在車上等待着,按理說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才對,莫非是專門來找自己的嗎?
這份疑惑沒在謝益凡腦海里停留多久,當房門打開後,一臉焦急的謝汸便跑了進來,對謝益凡急忙說道:「凡哥兒,家主有令,叫您速回族地莊園。」
「回去?」,謝益凡表情變得極其凝重起來,他從沒見過謝汸如此焦急的表情,能讓她變成這般的說明來事不小。
由於還在白星家,所以謝益凡就沒有詢問是為何事,帶着栩瑤就走上馬車離開了這裏,留下白若塵在自己家幫忙。
路上,經過詢問謝益凡這才知道什麼事會這麼着急,原來是朝廷派來考察地方官員的考公侍郎來到了謝家莊園裏,點名要見謝益凡。
當然若只是普通考功侍郎謝家還不會怎麼緊張把謝益凡立即從天嶺城中叫來,畢竟外放的考功侍郎品級最高也不過五品而已,對於謝家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但之所以會讓謝汸如此失態,則是這名考功侍郎背後身份遠不是那麼簡單,他是謝益凡自己親爺爺的學生,就是那位身居朝廷中樞內閣二品大臣的謝閣老。
聽到這謝益凡便猜到事情大概了,估計是自己那位遠在神都中央位置的爺爺要來問罪了,想到這謝益凡不禁苦笑起來。
別看謝家出了一位內閣二品大臣是多麼風光,但其中只有謝家自己人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鬱悶之事。
因為謝益凡的爺爺與如今的謝家關係,太差了...
自己作為爺爺的親孫子,在這些日子裏發生了這麼多大事後,哪怕是遠在數千里之外的爺爺也不可能不關注,但由於他和家族之間缺少聯繫,所以他就只能派遣所謂使者來查看自己情況了。
馬車一路疾馳,最後來到族地莊園裏。
在其他人的帶路下,謝益凡來到會客大廳內見到了一個中年官服男子。
此時的他正坐在客位上與自己大伯以及其他族人長輩閒聊着,在謝益凡進來後謝盛鼎便揮手指着他給謝益凡介紹道:「益凡,這位是你爺爺的學生,姚侍郎,你可以叫他姚叔叔。」
隨後謝盛鼎便看向那位姚侍郎笑着解釋道:「這位就是我那父親心心掛念的孫子,謝益凡。」
按理說一個朝廷外放的五品侍郎還不至於能讓一個世家家主前來會客,畢竟一個伯爵爵位等同一個三品大臣,但這名姚侍郎背後代表的人物卻讓謝家不得不重視起來,那可是謝盛鼎自己的親爹啊。
聽完謝盛鼎的介紹,那位姚侍郎便站起身來和謝益凡對視,兩人相互作揖謙恭道:
「見過姚叔叔。」
「見過大公子。」
簡單客禮後,那位姚侍郎便笑着對謝益凡誇讚道:「大公子不愧為謝氏天驕啊,如今一面果然氣度不凡,當為人中龍鳳啊。」
對於姚侍郎這般過分誇讚之言,謝益凡只得尷尬地謙貶自己幾句,隨後和他簡單交談互誇起來,內容可簡稱為互捧。
看着這兩人的誇張的交談,謝盛鼎搖搖頭無奈笑着,轉頭端起一杯早已泡好的熱茶準備送入嘴中時突然發現了什麼,猛然抬頭看向了謝益凡。
定眼幾息後,謝盛鼎便看出了相關信息,眼裏充滿許多不可思議。
謝益凡的夸是假夸,但姚侍郎的夸是真夸啊。
看到這,謝盛鼎眯起眼皺着眉頭看向這位姿態放得很低的姚侍郎身上,心想自己那位親爹態度恐怕不善啊。
自己都沒能第一時間看得出來但姚侍郎就行,恐怕他身上是帶了什麼東西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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