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雕像謝益凡自然認得就是古神〖負央〗的神像,只是他沒想到肯綮洞用來迎接神諭的神物竟然會是這麼不起眼的玩意。
拿着神像,靈媒師接着對謝益凡解釋道:「公子大人,以往能解讀神像神諭的,除了專門侍奉神靈的聖女外就只有祭司大人們才能做到,但是那必須最少得集齊四位祭司才能通過謹見儀式與神靈溝通,現如今我們只有六祭司一人,所以…請公子原諒,我們現在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靈媒師仔細小心滴解釋着,但此時謝益凡並沒有聽講去多少,而是被之前靈媒師所說的時間震驚着。
六月初七以及六月十一,這兩個時間不正是自己完成第一個任務和第二個任務的時間嗎!
負央神像在這個時間裏發出神諭,祂和自己背後的存在又是什麼關係?
序列任務:尋找負央…
瞬間謝益凡就感覺有一道巨型天幕罩在了自己頭上,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同時也逼着他無法忽視這個問題。
這其中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秘密,對自己又有着什麼聯繫呢…
謝益凡無法解開這其中謎題,只得一直盯着神像在看。
就在這時,謝益凡腦海里突然萌發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用天眼術去看這尊神像。
一開始謝益凡還很是克制,但隨着對負央秘密的探知感越來越深,最後不知何時腦袋一抽,集中注意力到神像後直接啟動了眼角處的一抹青光。
當眼角青色光影開始蔓延時,謝益凡才從迷茫中瞬間清醒過來,趕忙制止了自己這個大膽行為。
窺視已經發生神跡的神像不就是在窺視神靈嗎?再大膽也不敢這麼作死吧!
謝益凡趕忙閉眼想結束這個過程,但此時為時已晚。
一片不同於青光的橙黃色光芒瞬間填充滿謝益凡的眼眶,就如同一顆閃光彈在謝益凡眼睛炸開一般,哪怕他已經閉上眼,但眼眶裏依舊被橙黃色光芒佔滿。
也許是謝益凡及時停止,光芒沒有像太陽金光那般灼燒熾熱,謝益凡只是感覺好像失明一般,但並沒有從眼球里感覺到多痛苦。
外界,原本拿着神像還想給謝益凡解釋其他的靈媒師發現謝益凡斜歪腦袋低頭下去,眼睛像是看到什麼東西受刺激一般緊閉着,眉頭都被擠皺成「川」字。
「公、公子?」
肯綮洞靈媒師輕聲呼喊着,但謝益凡依舊沒有反應,這時一旁的栩瑤也發現了情況不對。
「主人!」栩瑤急呼一聲,立即起身來的謝益凡身旁想查看情況。
這時謝益凡終於有了反應,抬起手制止栩瑤後安慰道:「沒事!等一下。」
「主人你沒事吧?」
栩瑤焦急地站在原地,身體有些不知所措,一會後想到什麼看向了靈媒師手裏一直拿着的黑石雕像。
此時的謝益凡依舊感覺到眼眶被橙黃色光芒灌滿,甚至還從眼眶中感覺到眼球的重量,似乎那道橙色光芒變成實體一樣壓住他的眼球里。
這時他聽到了一句話,而也是這句話讓他的狀況馬上減弱許多。
「靈媒師姐姐快把神像收起來!」
「啊?」肯綮洞靈媒師起初還有一點疑惑,看向謝益凡那奇怪模樣後立即想到了什麼立即把神像收了回去,用包裹重新放好。
在她把神像收回去後不久,謝益凡才緩緩舒展開他那緊閉的眉頭,慢慢嘗試着睜開眼睛。
當謝益凡勉強看清眼前事物後,他才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謝益凡抬起手指着地上跪着的幾人說道:「起來吧,趕緊起來,」
現在的謝益凡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強勢,若用一句話描述,那應該就是:
已老實,求放過。
肯綮洞幾人除了靈媒師猜測到什麼外,其餘人都摸不着頭腦地站了起來。
「主人你沒事了吧?」
看謝益凡眼睛已經恢復到正常情況後,栩瑤趕忙出口詢問道。
而謝益凡則擺擺手心有餘悸道:「沒事沒事,剛才只是自己傻逼了而已,現在好多了......」
栩瑤:「好好...啊?薩比是什麼?」
謝益凡搖搖頭,強行跳過這個話題看向前方幾人說道:「你們這個神像還能帶在身上?當初你們投降的時候沒有被大軍收走嗎?」
此話一出,靈媒師立即用手護緊了包裹里的神像,快速回答道:「沒有沒有,神像當初並沒有被帶走,是平西大將軍親自把神像送來回來,說要我們自己保管好。」
「平西大將軍安排的嗎...」謝益凡低垂下眼目,思索着背後的故事。
當初旬州邊界與血門五洞爆發戰爭時,朝廷是欽點了一位二品大將前來主持戰事,那位對戰事安排並不怎麼上心,反而是對開戰前和開戰後的諸多其他情況進行細心安排,包括接受肯綮洞的投降。
現在看來,似乎那位真正的任務不是處理作亂的血門五洞,而是處理與血門五洞背後那位的關係!
「那你們現在帶神像來...是想現在就要栩瑤去敬拜神像解讀神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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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肯綮洞靈媒師看了栩瑤一眼,隨後艱難回答道:「是、是的,神像已經好十幾年沒有像這般激動出現神跡降下神諭了,我們祭司奶奶擔心是〖負央〗大神有什麼緊急神諭要下詔,所有就讓我們緊急趕來...」
謝益凡平靜地看了神像一眼後,淡淡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儀式要栩瑤去解讀。」
「嗯...快的話...今晚就可以...」肯綮洞靈媒師小心說着,同時偷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謝益凡臉部表情。
似乎...謝益凡現在對他們不怎麼牴觸了,好像是多了一絲忌憚。
「今晚嗎...」謝益凡垂目思索着,一會後才對他們回答安排道:「我先給你們找地方休息,敬拜神靈解讀神諭這件事我去找我大伯商議一下,等有結果我再通知你們。」
「是是是,全憑公子安排。」肯綮洞幾人連連點頭應許着,不敢有任何意見。
這時謝益凡對着屋外高喊一聲:「益汸姐!在嗎?」
呼喊一聲後吧不久,房屋大門外兩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一個是身着深衣長袍管事服的謝汸,另一個則是青袍長衫的嵐四。
「咦!嵐四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嵐四淡淡看了屋內肯綮洞幾人一眼,像是檢查也像是警告一般,隨後對謝益凡回答道:「一直在。」
嵐四還是和以前一樣惜字如金,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是一直都在附近,那剛才用餐時怎麼不出來呢?
「一直在?那嵐四叔你剛才應該和我們一起用餐啊。」
這時一旁的謝汸笑着解釋道:「放心公子,在你要去接他們進城之前嵐四前輩就已經用過膳了,當時嵐四前輩不放心幾人,就一直在暗處觀察着,也沒時間和你解釋。」
「原來如此,好吧。」明白這是嵐四的職責後謝益凡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對着謝汸安排道:「益汸姐,麻煩你安排下他們休息,然後再去請示...算了,我自己親自去,麻煩益汸姐準備下馬匹,我去莊園找下我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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