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陳清仍坐在側房裏,此時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他身上,而在他身前的鼎中,璀璨的光芒內,一柄三尺長短的劍型輪廓依稀可見。
終於成了。
陳清揮手打出最後幾道法決,才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出了口氣。
這半個月來,陳清先是煉製了幾柄極品飛劍,將手感找回後,陳清才開始嘗試煉製靈器,當然,煉製材料自然是那寒石蟒的妖骨,雖不是頭骨與尾骨這兩種品質極佳的材料,但好歹也是二階的材料,用來煉製靈器倒是正好。
不過,就算使用的材料達到了二階,第一次煉製還是以失敗收場,但陳清並不氣餒,他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憑藉天賦能力才能掌握煉製靈器的訣竅。
但掌握竅門與親手煉製卻是兩回事,他從未有過煉製靈器的經驗,頂多在優化中的記憶里熟悉過許多遍。
不過這倒是並無大礙,失敗的原因在經過優化掌握的記憶下纖毫必現,這也讓陳清進步極快,僅僅只是又失敗了四次,他便將一柄靈器成功煉製出來。
隨後,他又用剩下的寒石蟒妖骨煉製了數柄靈器,雖然只是最為低等的下品靈器,但他煉製靈器的成功率也已經有了七成,差不多能開始嘗試用赤陽鐵與寒石蟒的尾骨煉製更高品階的靈器了。
然後他便用了差不多七天的時間,煉製這一柄主材為赤陽鐵,寒石蟒尾骨的靈器飛劍。
現在,則是已經來到了最後的收尾時刻。
隨着鼎中的靈氣波動平息,光芒收斂,陳清便清楚,此劍已成。
他伸手一拍鼎蓋,隨後便聽見一聲長鳴,一道赤虹從鼎中猛然衝出,瞬息間來到陣法邊緣,被陣法阻攔後又在房子裏打起轉來,最後才在陳清手上停下,化作一柄三尺長短的赤虹飛劍。
陳清笑了笑,他在煉製過程中加入了自身精血,因此煉製成的飛劍自然會本能的依附於他。
他神識一動,湧入飛劍中,頃刻間便在飛劍內留下一道精神烙印,隨後雄厚的築基法力也注入其中,將整柄飛劍給煉化。
一個時辰後,將飛劍徹底煉化了的陳清心念一動,只見他手上的赤虹飛劍頓時化作一道虹光,沖入陳清手中,一路直下,頃刻間便來到丹田之中,懸立於諸多液態法力之上。
這是法器與靈器最大的區別,法器無法被修士收入體內,除非是用本命精血孕養的本命法器。
陳清心念一動,丹田內的赤虹飛劍頓時化作一道虹光,從他體內激射而出,環繞着他的身體轉了好幾圈,隨後才在他的操縱下再次來到了他的掌間,化作一柄赤虹長劍被他握持着。
再次上下打量着一番這柄飛劍。
陳清欣然地點點頭。
「有赤陽鐵與寒石蟒尾骨作為主材,這柄飛劍的品階已經達到了上品,不錯,作為一位築基圓滿大修的靈器,倒是足夠了。」
想了想,陳清又道。
「就叫你赤陽劍好了。」
似乎是聽見自己有了稱呼,赤陽劍頓時輕鳴一聲,似在喜悅。
陳清點頭,再度將赤陽劍收入丹田中,隨後才開始收拾煉製靈器的器鼎與其它東西。
一刻鐘後,收拾好了房裏的東西,陳清才盤坐在蒲團上,開始恢復自身的法力。
他為了煉製這柄赤陽劍,可是連續七天七夜都未曾恢復過法力,即使他的修為早已到了築基圓滿之境,法力也達到了三百六十滴的築基極限,但此刻也接近法力枯竭,只有十來滴液態法力在丹田中。
三個時辰後,將法力盡數恢復的陳清起身,神識一掃丹田,驚喜道。
「沒想到,法力接近枯竭還有這樣的好處。」
此刻,在陳清的丹田中,三百六十滴深紅法力聚攏在丹田中心,每滴法力間都有種莫名的聯繫,所有的法力都被串聯了起來,遠遠看去,卻是如同一顆人頭大小的深紅內丹。
陳清十分清楚,這是法力凝鍊到了極致的表現,三百六十滴法力已經是築基修士的極限,在這個基礎上,法力上限已經不可能再度提升,但凝鍊程度卻是還可以近一步提升,不過,隨着凝鍊程度的提升,體內的法力便會逐漸串聯起來,在體內構成一顆不完整的丹狀法力球,形似結丹修士修出的金丹。
這也是築基圓滿修士被稱為假丹修士的原因,修煉出的假丹越是凝鍊,突破時煉成金丹的可能性越大,而以陳清體內的法力凝鍊程度,此刻突破結丹的概率起碼有五成。
當然,即使他想突破也是無能為力,畢竟結丹法決他尚未推演出來,根本無法引導法力凝結成丹。
不過這也算是個好處,還能讓他將法力的凝鍊程度更近一步,結丹成功的概率再往上提一提。
陳清笑了笑,他接下來還得將寒石蟒頭骨給煉製成靈器,那就還有一次凝鍊法力的機會,之後,即使不憑藉結丹靈物之利或丹藥之便。他也有把握結丹。
結丹近在眼前,陳清的心情也是大好,不過他在房裏已經待了半月,倒是該出去看看許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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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禁制,陳清推開房門,走入正房中,卻是不見那一抹倩影,他神識一張,猛然將整個院子籠罩,隨後便在院內的那熟悉的桂樹下感受到了許玲心的氣息。
陳清會心一笑,關上房門,快步走出正房,便見在那枝丫橫張如蓋的粗壯桂樹下,一身紫紗的許玲心正坐在石椅上,手上輕拿着茶具。
陳清見此,背手緩緩走來,在許玲心旁邊的石椅上坐下,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許玲心擺弄。
片刻後,茶液從茶壺中一泄而下,被玉質茶杯所接下,淡綠色的茶液在其中蕩漾,一股淡淡的茶香頓時四溢開來,雖然香味極淡,但卻讓人形象極深,僅僅只是吸入了稍許,便讓陳清有些沉迷其中。
明明只是茶而已,但這香味卻是如此令人迷戀。
直到此時,許玲心才停下手上的動作,她將桌上的盛有茶液的茶杯端至陳清身前,眉眼含笑。
「陳郎,嘗嘗?」
陳清聞言,笑了笑,立馬將茶杯拿起,輕抿一口。
茶液頃刻間便湧入喉嚨,但預想中的茶香並未出現,甚至連茶本身的苦澀都沒有,毫無味道,極為奇怪。
陳清面露疑惑,看向許玲心,但後者卻是眯起雙眼,如同老狐狸一般,示意他繼續,他只好再飲下一口,但依舊是毫無味道。
仿若不信邪似的,陳清又飲下一口,依舊如此,他忽的感到一陣無言的寂寥,口中雖有茶液,但卻連尋常的涼水都不如,他看向許玲心。
卻發現,不知何時,身旁的石桌與石椅都盡數消失,那株高大的桂樹此刻卻已經枯萎,樹身上的紋路越發深邃,無言的死意從其中散發而出。
忽的,陳清突然感到有人在他的肩頭上拍了一拍。
他忽的回過神來,卻見桂樹並未枯萎,石桌與石椅盡在,而紫紗佳人依舊坐在石椅上,面帶微笑地看着他,收回了手。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泡出的茶,怎麼樣,夫君,味道不錯吧。」
陳清頓時知曉了罪魁禍首,他疑惑地問道。
「鈴心,你這是什麼靈茶?」
許玲心笑了笑。
「這可是我泡出來的二階靈茶,名為死玄枯靈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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