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格線被人摸掉了?作為機關的一部分,連來支援正規軍都被對方打,他是想過的,不如說這樣更好——攻擊了士兵,軍部那些護短的大佬們絕不會善罷甘休,都不用他再考慮怎麼借勢,軍方就要自己出面報復了。
他所考慮的,都是借了軍方權勢以後要付出的代價問題——出代價不可怕,有來有往有人情,能借這機會搭上軍方的線,做夢都要笑醒。
但是設想中,那戰鬥場面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平靜,對,就是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明明已經發生石破天驚的大事,周邊環境裏卻是安靜的很。
連隊的人來不及發警報就被拿下是有可能的,但是周圍帝都各權威部門的成員呢?
難道這人連「路過」的這些人都處理了?這怎麼敢的,把這麼多強力部門的人給嘎了,不得天下大亂啊。
「難道這大地家族很厲害?」
跪在地上的幕後黑手腦子很亂,各種各樣的想法出現,又被自己按下,大地家族他知道,帝國八大鎮國大公家族之一。
鎮國大公的名聲很顯赫,但也不是惹不起,他記得不久前龍鷹潭鎮國大公的親孫子犯法,一開始以為好歹是個大公家族,嫡子醉酒後誤殺了幾個沒什麼身份的美人兒,這事很大嗎?
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看人下菜而已,不要說整個帝國多少花院,就帝都十八花坊街,哪天不得抬出個幾十具屍體,其中有多少是老爺們玩嗨了弄死的?
多大的事,別說是大公這種上層貴族,就是他,他也有一百種技巧脫罪,人和人終究是不同的,命,也是有不同的價值的。
結果讓他大跌眼鏡,堂堂鎮國大公居然親上請罪表,還把親孫子綁好送京。
表面上他也是盛讚這種大義的行為,心底卻是看低了這些大公幾分--不過一個空頭,啥也不是。
········
蘇魯鈍沒去在意他的想法,他現在很忙。
指示生物兵,輕而易舉得拿下嫌疑人,又抓住和他有關的這些連隊小軍官,他就在地上開始畫魔法陣。
偵探三戒律:
不可預設立場;
不可使用法術;
無證據無結論。
蘇魯鈍--當然是一條都不守了。
他不但直接按自己的經驗預設立場,還靠權勢恐嚇外面的路人,並用武力直接將嫌疑人抓來,最後他沒有任何證據和口供,就乾脆用法術強行獲取答案。
這種用法術強取證據的行為,在法庭上是站不住腳的--嚴格說是在帝國的法庭上,只靠法術得出的結論都是不可信的。
只在帝國如此,在外面的其他國家,權勢者在需要時自然能找到證據,一般人可請不起法師。
法庭上不能使用的採證手段,那和考官不考的教材知識有什麼區別?
所以沒人看得懂蘇魯鈍在幹嘛,就在邊上人疑惑,按在地上的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蘇魯鈍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一個大大的精神系法陣,惑心術,能將陣法里的人打入「有話直說」的境地,但是要注意的是,有話直說不代表他說得都是真的。
被惑心術打中的人恨好操控的,只要事先吩咐了,那就會按照吩咐做事,這也是帝國的法庭不採納法術獲得的證據的原因,太好改答案和真相了。
這個幕後黑手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拿走他身上的護身寶物和代表帝國的徽章以後,法術的力量很快就控制了他。
邊上的路人自然是一片譁然,用惑心術問的口供本就非法,更不要說是公開強行對官員下手,這可是重罪啊!
然而,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去阻攔。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地家族有多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職業者意味着什麼,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貴族年輕人,一口氣帶來了兩百個疑是職業者的士兵!
「你是誰?」
「治安軍高級督察鹿苹。」
「沒有姓?」蘇魯鈍皺了皺眉頭,這麼厲害?在帝都這種權貴滿地走的地方,連姓都沒有的平民出身,能做官好可怕。
「沒有,我是平民出身。」
厲害厲害,這把他的經歷寫本書,可以當爽文賣了。
「你做了什麼壞事?一一道來。」單刀直入的問吧,同時蘇魯鈍也是仔細觀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處在被控制狀態。
「我沒有做過壞事。」
「???」
蘇魯鈍很仔細的觀察,他居然還真的處在被控制中,難道他真的一輩子都沒做過壞事?
「你真的沒有惡行?」
這次蘇魯鈍直接動用了掛之力,看他有沒有脫離控制,有沒有說真話。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行之事,皆為『正義』」
因為被控制,所以說話語速很慢,但一字一頓只會聽得更清楚。
「夫君君。」娘子輕輕得捏了捏蘇魯鈍的手,傳音道:「要不,我來控制下,找個罪名把他殺了。畢竟,夫君君你和他結仇了。」
「?娘子,你還真是我的賢內助啊,我殺人你磨刀。」
沒想到乾乾淨淨得娘子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不過蘇魯鈍也很開心就是了,這樣腹黑的娘子也好可愛。
輕輕得回捏了下娘子的小手,蘇魯鈍傳音讓娘子別動手。
「那麼你的正義的定義是什麼?」
蘇魯鈍一問出這個問題,娘子眼睛一亮,對啊,追求正義可不一定就是好人,不同標準下的正義可能天差地別。
可能某件事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是絕對的正義,但是換一個地方,換一個時間可就不是了。
「法律,帝國的法律。畏法度者,快活!」
可惜這標準不能說差,帝國的法律是不完善,是還有很多惡法的存在,但是總不能說遵紀守法的人是壞人吧?
娘子更着急了,可是看看夫君君還是那麼鎮定,她也只能是保持安靜,把舞台留給蘇魯鈍表演。
蘇魯鈍是不着急,他又問出一個問題。
「那麼再做事的時候,你是拿法律做底線,還是高於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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