餑餑愣愣得看着安安達,狂信徒們都不怕死,確切來說狂信徒們巴不得早死,但他們的這種無畏,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死後能去神國!
所以狂信徒們對外重拳出擊,對內卻是唯唯諾諾。
說好聽點,那就是不干涉世俗化,事實上就是放棄了人世間的一切。
作為這種「識相」的回報,教會的神官體系、聖騎士體系,都將狂信徒們捧到了一個高度,一個和他們實力並不相稱的高度。
那如果狂信徒們真的不「識相」呢?那輕的,就是安安達的這種敲打,重的,那可就不得了了。
神官們可不是嬌滴滴的姑娘,他們有的是力量和手段!
尤其是神官體系的最終極存在,教宗,更是掌握了一件對狂信徒而言最恐怖的武器——「絕罰」!
對於外人來說,這懲罰啥也不是。但對於生活在教區的人來說,被開除教籍的人就是不可接觸的生物,哪怕是沒有狂信徒去征伐這種異端,一個人生活在沒有任何資源的「無人區」就是被絕罰的人的下場!
而對於狂信徒來說,被開除教籍還意味着被剝奪信仰的權力,還想去神國?沒有神明接納解救,等着死了被糊牆吧!
可安安達幹了什麼?
他直接把目標放到了聖殿之上,他是要去聖山上巡禮?!
拿什麼巡禮?
等着被一道絕罰轟下山麼?
餑餑以為自己會默默的走開,就像安安達那個忠誠的司機那樣,面對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他能挺直胸膛為安安達衝鋒在前擋住爪牙利刃,但要上聖山面對神官,他瑟瑟發抖到口不能言。
然而他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挪着身子,艱難的推動着輪椅跟着那輛巡禮車。
聖山的路很好走,雖然也是土路,但是被連綿不絕的信徒們三步一拜九步叩首給硬生生的碾成膠泥狀。
平日裏很少有車會在這條路上行進,哪怕是那些在外界尊貴無比的大人物來到聖山,要麼低調的從後山坐車走,要麼就是下車徒步上山以示虔誠。
但今日,這聖山大道上來了個不得了的奇觀。
一輛大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堂而皇之的從山腳一路向上。
路過之人無不側目,這是誰家的狂徒?!
聖山之上無人敢放肆,甚至無人敢多嘴多舌,路人們只是以各色目光望着這輛大車,看着這輛大白天也點着大油燈的怪車一點點在大馬的牽拉之下向着山頂而去。
大車開到聖山大道上已經夠驚人了,更驚人的是聖山大道上蜂擁而下的騎士們。
全副武裝的騎士們一個個身穿全套明光甲,被頂級匠人們一錘錘鑄就出來的精品盔甲光可鑑人,為首的一個騎士更是手持古樸無鋒長槍。
相比他們敢在神聖的聖山上露出兵器的行為,更驚人的是他們還敢在聖山大道上飛馳,沒有打出戰旗,也沒有聖殿上傳來的鼓聲,說明他們此次出發不是為神而戰。
路過人群也不減速,飛揚的塵土和泥水將幾個朝聖之人污了滿頭滿身。
圍觀的苦修士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塵土,又看看揚長而去的聖騎士們,眼裏好像有一道光滅了。
來朝聖的虔誠信徒們不怕髒,三磕九叩之下,他們早就連皮膚的顏色都看不到了。
但那是虔誠,是神的洗禮。再多的塵,再多的苦,都是心裏的甜。
但本該是道德模範的聖騎士們,這樣的作為,這樣的肆意·······
「主啊、、、、、、、」
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祈禱。
·······
安安達的大車還沒到山道的一半就被這群聖騎士攔住了,聖城裏沒有秘密。
不管是安安達昨晚那驚人的連續閃電,還是今天早上那兇悍的肉搏戰,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不過聖騎士首領約翰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安安達是很兇悍,尤其是早上那一戰,百戰老兵也就那樣了,不計損失不怕痛苦也不在乎什麼道德規範只為勝利。
但就是這樣才說明不用擔心,他不但是高階聖騎士,還小心翼翼的穿了神力板甲,拿了一件高等魔法武器,跟他玩貼身肉搏?他站着不動讓你打,能在他盔甲上留個掛痕就算你厲害。
至於那嚇人的雷霆?
早上都打成那樣都沒有釋放出來,說明這招要麼是有對敵限制,要麼是有很久的前搖,甚至有可能那是一件有次數的魔法道具,已經沒有了!
雖然說按照他的思維,如果是最後一種魔法道具的話是必然要存起來,等到哪天迫不得已的時候當底牌用。
但狂信徒的思維本來就是難以琢磨,何況是在狂信徒里都稱得上異類的安安達,他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
約翰騎士長帶着一隊聖騎士堵住了安安達,然後接着該怎麼做呢?是先騙走,還是乾脆那啥呢?
反正是絕不能讓他到聖山山頂去打攪那裏尊貴的大人們的!
「約翰騎士長?」他還在想,安安達先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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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約翰騎士長隨口就回答了。
「我這裏有一份控訴,關於你····························································································································································不可顯示的內容·········································································································································································································································你認罪嗎?」
我認個錘子!
約翰騎士長後背都是冷汗,這些罪名哪裏能認,只要一個罪名落實,他連遺囑都不用寫了,寫了也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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