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寫秋聽到敲門聲,就知道是她那個便宜堂姐找過來了。
她把衣服晾好,又帶着晨晨和安安去堂屋喝了點水。
怕接下來自己的動作會嚇到這兩兄妹,又對晨晨叮囑道:「等會蘇阿姨要對付壞人,你們倆看到我發火不要害怕。」
晨晨一聽有壞人,噔噔噔的就往廚房跑,瞬間的功夫就拿着擀麵杖和燒火棍出來了。
「蘇阿姨,用這個打壞人。」他把擀麵杖拿給蘇寫秋,自己拿着燒火棍。
蘇寫秋哭笑不得,但還是接過燒火棍。
為了杜絕蘇寫雲以後再過來糾纏,她這次就要不留情面的把事情做絕,省的以後麻煩。
蘇寫秋慢悠悠的打開門,她身後的晨晨一手拿燒火棍,一手牽着安安,眼睛還兇狠的瞪着門外的人。
蘇寫雲看着眼前的蘇寫秋,心裏有些詫異。
這個死丫頭以前走路低着頭,看到她都唯唯諾諾。
現在氣定神閒的站在這裏,感覺整個氣場都變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小家子氣。
而且氣色也非常好,臉色紅潤潤的,一看就不缺吃的。
這死丫頭以前就很漂亮,現在看來更是驚人。
來到農村居然沒曬黑,曬丑,臉色反而比以前還白皙紅潤,難道農村的水土這麼養人?
蘇寫雲看她變得越來越美,嫉妒的臉都扭曲了。
她以前就很不喜歡這個堂妹,覺得她比自己長得漂亮,看到她就想劃爛那張勾人的臉。
現在要在她家裏吃住,以後還要讓她男人幫着幹活,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的態度了。
蘇寫雲忍住心裏的嫉妒,勉強露出一抹微笑,故作親熱的拉住蘇寫秋道:
「秋秋,總算見到你了,你下鄉這半年多來,家裏人都非常想念你,因為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裏想家,街道安排我下鄉插隊的時候,我立刻就報名來了這邊,想着咱姐妹倆在一起也能有個照應。」
她好話說了一籮筐,可蘇寫秋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心裏有些不悅,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皮一耷拉,也不再裝了。
知道這死丫頭最怕二叔,就高高在上的看着蘇寫秋,頤指氣使的說:
「我來的時候二叔說了,讓我先住在你們家,你幫我收拾一間屋子,坐了那麼久的車很累,我想先洗個澡,然後再吃飯。」
蘇寫秋聽了大樂,她還真的低估了這便宜堂姐的無恥。
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真是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她暫時沒有搭理蘇寫雲,看向旁邊那個眼睛滴溜轉的姑娘。
沒想到也是熟人,還是她曾經的同學,好像叫李碧華。
讀書的時候,兩人雖然坐前後桌,但關係可談不上好,初中最後一個學期好像還起過一次衝突。
李碧華好像忘了以前的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蘇寫秋,好久不見,能在這裏看到你非常開心,以後咱們又能在一起玩了。」
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倆以前的關係多好呢。
蘇寫秋「嘖嘖」兩聲,故作疑惑的問李碧華,「你誰啊?咱倆認識嗎?」
李碧華看她竟然裝不認識自己,面上有些尷尬,心裏恨的咬了咬牙,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蘇寫秋,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李碧華,咱們還是初中同學呢,上學的時候我就坐在你後面。」
「哦,原來是你啊。」蘇寫秋故作恍然大悟,隨即又臉色一變,氣憤的說道:「你來幹啥?當初在學校里夥同同學欺負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又敢來我家裏,是不是想打架?」
說着就開始捋袖子,還揮舞了一下手裏的擀麵杖。
她身後的晨晨立刻舉起手裏的燒火棍,惡狠狠的說:「壞人,敢欺負我蘇阿姨,打死你。」
李碧華連忙後退幾步,解釋道:「蘇寫秋,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是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然後又故作嗔怪的說:「你這人怎麼那么小氣?上學的時候拌幾句嘴,我早就給忘了,你卻記到現在。」
「受欺負的不是你,你當然能忘了。」蘇寫秋冷哼一聲,「告訴你,我這個人記仇,誰欺負過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你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別怪我揍你。」
李碧華聽了臉色一變,怎麼也沒想到她這麼不給面子。
按說自己都上門示好了,她就算裝一下,也要給個笑臉吧?
哪有這樣當面給人難堪的?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蘇寫秋才不管她心裏的戲,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又看向蘇寫雲,毫不客氣的道:「還有你,少在我這裏姐姐妹妹的套近乎,你算哪根蔥?
告訴你,我已經和蘇大成全家斷絕關係了,連他們我都懶得搭理,更不要說你這個從小欺負我的死丫頭了,以後離我遠一點,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舉起手裏的擀麵杖,指着兩人大喝道:「都給我滾,以後不准來我家,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蘇寫雲聽了大怒,但也真怕蘇寫秋動手,往後退了幾步才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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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死丫頭!竟敢對我這麼說話,你等着,我明天就去給家裏打電話,讓二叔過來收拾你。」
「快去打,不打你就不是人。」蘇寫秋冷笑一聲,掐着腰道:「記住我剛才的話,以後再敢來我家裏,我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客氣了。」
蘇寫雲快氣死了,沒想到這死丫頭這麼絕情。
她這麼遠過來,連家門都不讓進,那以後肯定也不會幫自己幹活了。
她看着不遠處的大瓦房,又想起知青院的大通鋪,嫉妒的雙眼通紅。
蘇寫雲惡狠狠的瞪了她兩眼,就提着行李回了知青院。
李碧華看她拿個小的包,還讓自己幫她提那個大的,頓時不樂意了。
本來想着跟她一起住到蘇寫秋家裏,現在都鬧翻了,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誰還要幫她提?
所以李碧華也沒管地上那個包,趕緊往知青院跑去。
現在炕上的好位置肯定被別人佔去了。
那她至少要比蘇寫雲早一點到,好歹也能多個選擇。
蘇寫雲正在氣頭上,看她丟下自己的行李跑了,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憤怒。
咬着牙罵道:「賤人,小娘養的,沒一個好東西。」
她罵人的時候,正好走到孫大憨家門口。
王鳳琴和她八歲的閨女正在院裏醃白菜。
聽到這惡毒的罵聲,王鳳琴醃菜的手頓了一下。
她悄悄的走到門口,從門縫裏看到今天來的那個女知青,正艱難的提着兩個包。
嘴裏一邊咒罵,一邊拖着行李往知青院挪。
王鳳琴知道,這肯定是被蘇寫秋趕出來了。
心想,連家門都沒讓進,看來振宇媳婦和她這個堂姐關係不好啊。
等聽到蘇寫雲嘴裏罵人的話,她譏笑一聲,就知道這人為什麼被趕出來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嬌嬌嫩嫩的城裏小姑娘,嘴巴比村裏的老娘們都髒。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來以後還是要和這些知青保持距離,免得沾上麻煩。
蘇寫雲氣喘吁吁的回到知青院,看炕上的好位置都被別人佔了,又氣又恨。
想着以後還要自己干農活,她覺得這地方一會兒都待不下去。
準備明天就往家裏打電話,發電報,把蘇寫秋欺負她的事告訴家裏。
看能不能讓爹和二叔來一趟,收拾那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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