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寫秋連忙招呼兩人進屋,「姥爺,月娟,快進屋暖和暖和。」
「好,好。」杜姥爺嘴裏答應着,又笑呵呵的說:「振宇媳婦,你小舅非要讓我來住幾天,你家又沒啥活,你說我過來幹啥啊?」
「姥爺,家裏沒活你就不來啦?」
蘇寫秋笑着道:「這回可不是我小舅讓你來的,是你外孫想你了,想讓你過來住段時間,你如果要怨就怨你外孫,可別冤枉我小舅。」
杜姥爺聽了她說的暖心話,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你和振宇都是好孩子。」
他哪裏不清楚,外孫出差去了,根本都顧不到家裏,這都是外孫媳婦的孝心。
杜月娟在爺爺身後靦腆的道:「嫂子,我都聽我爹說了,你為了我工作的事,還專門跑城裏走人情,謝謝你。」
「月娟,趕快進屋,咱們一家人不說這客氣話。」蘇寫秋挽着她的胳膊,把人帶到堂屋裏。
杜月娟今年17歲,和蘇寫秋差不多高,但要瘦一些,五官很漂亮,濃眉大眼,長的有點像杜舅媽。
晨晨跑過來,親熱的喊道:「太姥爺。」
「哎。」杜姥爺笑着把晨晨抱起來。
蘇寫秋道:「晨晨,安安,這是月娟姑姑,你倆快叫人。」
「姑姑好。」兩個娃很乖的喊道。
「晨晨安安好乖哦。」杜月娟蹲下逗了逗安安。
杜姥姥笑着揉了揉孫女的手,「月娟,冷不冷?」
「奶,不冷。」杜月娟是奶奶帶大的,和她很親。
蘇寫秋笑着說道:「姥姥,姥爺,月娟,去炕上坐吧,咱家的火牆還沒燒,堂屋裏有些冷。」
昨天夜裏颳了很大的風,雖然沒下雪,但降溫了,氣溫比昨天得低好幾度。
蘇寫秋準備下午就把火牆和爐子燒起來。
她們家今年砍了很多柴火,前幾天韓振宇又拉了幾車煤回來。
他還買了一個爐子,說冬天下大雪,可以在爐子上燒水做飯,不用起大鍋了。
杜姥姥笑呵呵的道:「行,聽振宇媳婦的,都去炕上坐着吧,反正也沒啥事。」
蘇寫秋把水壺拿到杜姥姥住的屋裏,又端了一盤瓜子,洗了幾個蘋果放在炕桌上。
蘋果是她從空間裏挑的最小最丑的,和供銷社賣的差不多。
杜姥姥昨天就吃過了,炕柜上現在還放着兩個。
看她又拿過來這麼多,心疼的說:「振宇媳婦,我這裏還有兩個呢,你把這放起來給晨晨和安安吃吧。」
蘇寫秋笑道:「姥姥,還有呢。」
她又把手上的兩塊布遞給杜姥姥,「姥,這是我前兩天買的,但我不會裁剪,你照着月娟的尺寸剪一下,等會兒我用縫紉機做了,讓她明天報到的時候穿。」
杜月娟聽說這麼好的布料是給她的,連忙擺手拒絕,「嫂子,我有衣服,這布你留着做衣裳吧。」
「你有是你的,這是嫂子的心意。」蘇寫秋把兩塊布料在她身上比劃了一下,點頭笑道:「好看。」
「以後月娟就去城裏上班了,是大姑娘了,得有一套出門喝茶的衣裳。」
杜月娟搖搖頭,「嫂子,我真不能要。聽我哥說,這個工作都是你讓給我的,我咋好意思再要你的東西?」
蘇寫秋聽她說工作是自己讓給她的,愣了一下。
她竟不知道韓振宇是這麼跟舅舅他們說的,覺得那傢伙還挺會來事。
蘇寫秋怕姥姥姥爺看出來,連忙笑道:「啥讓不上的,咱們都是一家人,誰去還不都一樣嗎?」
「嫂子,謝謝你。」杜月娟感激的道,說完又看了一眼自家奶奶。
杜姥姥這才說道:「娟兒,你嫂子的心意收下吧,以後記着她的情。」
杜月娟連忙點了點頭,「我知道,奶,我一定會記着哥和嫂子對我的好。」
杜姥姥又笑着對蘇寫秋說:「振宇媳婦,讓月娟自己裁吧,她從小就跟着你舅媽學做針線,手藝比我好,她還會踩縫紉機,你有啥要做的也讓她幫你弄,這丫頭手巧着呢。」
「呀,真的?」蘇寫秋拿去買兩塊布,高興的說:「月娟,走,咱們去我房裏做。」
杜月娟笑着跟她去了另一間臥室,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她嫂子身上的味道一樣。
房間收拾的很溫馨,原木大衣櫃靠裏面的牆放着,旁邊還有一個寫字枱,上面鋪了一塊碎花布。
寫字枱上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有書,有信紙,鋼筆和墨水,一個罐頭瓶子裏面插着野草和干樹枝,造型還挺好看。
窗戶上掛着碎花窗簾,炕柜上放着四床被子,兩條灰色的,兩條碎花的,還有和被子配套的枕頭。
「嫂子,你房間收拾的好漂亮,你真是太能幹了。」杜月娟邊看邊忍不住誇讚。
「月娟,你就別誇我了,前兩天你哥還說我呢,說一天到晚沒事幹,淨弄這些不中用的。」蘇寫秋把炕桌放到角落裏,笑着說:「在炕上剪吧,我去給你拿剪刀。」
「嫂子,我才不信呢,我哥那麼稀罕你,肯定不捨得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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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娟搖搖頭,又笑着強調,「我不信我哥會那麼說,他不是這麼掃興的人。」
杜月娟剛來的時候還有些拘束,現在看嫂子這麼和氣,也放開了性子和她說笑。
蘇寫秋點了點她的額頭,故作生氣的道:「好啊,竟敢不相信我的話,看來你這丫頭還是和你哥親近啊。」
她故意把那兩塊布收起來,「算了,這布我還是留着自己穿吧,既然你哥那麼好,讓他去給你買。」
杜月娟連忙笑着攔着她,「嫂子,我錯了,我錯了,你是我好嫂子,我絕對向着你。」
蘇寫秋故作傲嬌的道:「哼,這還差不多。」
然後兩人大笑起來。
杜姥姥和杜姥爺在隔壁聽着兩個孩子的笑聲,都感覺非常欣慰。
杜姥姥笑着感嘆,「老頭子,咱家振宇真是撿到寶了,這麼個七竅玲瓏心的姑娘,還對咱振宇一心一意,那小子以後總算有着落了。」
韓振宇從剛滿18歲,家裏人就張羅着給他說媳婦。
可那小子眼光高着呢,他大姨給他說了那麼多漂亮賢惠的姑娘,他愣是沒看上一個。
和寫秋這丫頭也是迫不得已才結的婚。
剛結婚的時候,那小子也很不樂意,整天陰鬱郁的,都沒看他笑過。
臭小子雖然極力掩飾,但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老兩口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們一家人都跟着擔心,可這才過了多久,臭小子就對人家稀罕的像什麼一樣。
每次去看她和老頭子,說幾句話都要提一提他媳婦,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下。
「咱們振宇也不差。」杜姥爺樂呵呵的道:「兩個孩子很般配。」
「是啊,咱們振宇也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杜姥姥想起過世的閨女,眼眶泛紅,「春慧如果還在,看到兒子兒媳婦這麼好,不知道得多開心。」
說起那個沒福氣的閨女,杜姥爺也沉默了。
他嘆了口氣,又安撫的拍了拍杜姥姥的手,「老婆子,把眼淚擦一擦,被孩子們看到了不好。」
「誒誒,我知道了………」杜姥姥趕忙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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