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寫秋正準備開口,就被韓振宇攔住了。
他看着韓保國和楊蘭花道:「我同意分家,你們想怎麼分?說個章程出來。」
韓保國看了一眼楊蘭花,猶豫着沒有說話。
韓振宇看他們都不開口,諷刺的笑了笑,「你們商量一下吧,我去請大隊長和村裏的幾個長輩,今天就把家分了。」說完就拉着蘇寫秋出去了。
楊蘭花見兩人出了門,立刻讓小兒子去搬救兵,「振民,快去把你大姨大姨父,還有你保強叔碧雲嬸子叫過來,就說我們要分家了,讓他們過來當個證人。」
「娘,我這就去。」
韓振民出了門,見韓振宇和蘇寫秋兩人還沒走遠。
他就在門口站了一會,等兩人不見了蹤影才去了大姨家。
韓振宇回頭看了一眼,對蘇寫秋道:「應該是去喊他的好大姨了。」
「管他喊誰,不讓咱們滿意,今天這個家就分不成,我會繼續和他們鬧。」
韓振宇笑問:「你準備怎麼分?」
蘇寫秋不知道他的想法,兩人也沒熟到替對方做主的地步。
所以她挑了挑眉,把問題又拋給韓振宇,「你是一家之主,我聽你的。」
韓振宇低笑兩聲,打趣道:「不用這麼客氣,以後咱們家裏你說了算。」
蘇寫秋被他反將一軍,竟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接了。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韓振宇收起笑容,平靜的道:「我不想要他們任何東西,只希望這次能分的乾淨些。」
蘇寫秋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也正是自己心裏所想的。
一次性斷乾淨,省的以後看他們過的好了,再湊上來噁心人。
「等會我來鬧,你見機行事。」她可以和楊蘭花一樣撒潑耍無賴,但韓振宇一個男人不好幹這麼掉價的事。
蘇寫秋也想通過分家,把她不好惹的消息傳出去。
以後他們就要搬出去住了,韓振宇又經常不在家,村里人再想欺負她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
韓振宇笑着點了點頭,「好。」
大隊長韓紅兵剛從大隊部回到家,就看到他們找來了。
聽韓振宇說要分家,他心裏有些驚訝。
昨天批宅基地的時候還說讓他保密,怎麼今天就要分了?
但也沒多問,笑着說:「我洗個臉,換身衣服就過去。」
「麻煩大隊長了。」
「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馬上就到。」
兩人從大隊長家出來,韓振宇又去請了韓磊的爹和孫大樹的爹。
他們在村里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對韓振宇也不像別人那麼排斥,小時候看他可憐,還讓家裏的孩子偷偷給他送過吃的。
韓振宇四歲的時候,韓保國差點把他打死。還是韓磊的爹看不過去,晚上悄悄的去給韓振宇的姥爺送了個信。
韓振宇的姥爺當天晚上就在村里喊了幾個漢子,帶着韓振宇的小舅和大姨夫,把韓保國給狠狠的揍了一頓。還把韓振宇給接回家。
韓振宇在姥姥家待到了十歲,就自己回來了。
姥爺家的日子也不好過,舅舅家的孩子越來越大,吃穿都很緊張。
雖然從來沒人嫌棄過他,但他的戶口在三花大隊。
這幾年的人頭糧都被韓保國領了,也從來沒有給他送過一口糧食。
所以他不能在姥爺家白吃了,拿着自己的幾件衣裳就回了三花大隊。
但他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挨了打,就哭鼻子的小可憐了。
韓保國後來又打過他一次,他去廚房拿了菜刀追着他砍,從那次以後再也沒挨過打。
韓磊爹和大樹爹聽說讓他們去當分家證人,兩人二話沒說就跟着來了。
韓振宇在路上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倆。
兩人也知道他們家的事,嘆了口氣,點頭應下了。
幾人到韓家的時候,大隊長也過來了。
楊蘭花的大姐,大姐夫,四隊的小組長韓保強,和他媳婦李碧雲都已經在堂屋裏坐着了。
孫大樹的爹孫權呵呵一笑,「呦,這麼熱鬧。」
韓保國立刻站起來招呼,「大隊長和兩位兄弟快請坐。」
楊蘭花見孫權和韓有明也來了,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但還是起來打了聲招呼。
孫權看到楊蘭花淡淡的臉色,開玩笑似的問道:「嫂子咋不高興了?難道是怕我們吃你家的飯?」
楊蘭花被他說的有些尷尬,馬上笑着解釋:「孫老弟這是說的哪裏話?你這稀客平時請都請不來。我這是被幾個孩子氣的,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我和他爹每天是操不完的心。」
然後又嘆了口氣,苦笑着道:「我就是想留你們吃飯,恐怕也沒辦法做了,剛才振宇媳婦不知道又怎麼了?把鍋碗全給砸了。」
「哎呦,振宇媳婦那麼膽小的一個人都敢砸鍋了。」孫權驚訝的看着她問道:「嫂子,你們家這是怎麼欺負她了?」
楊蘭花聽他這麼說,氣的要死,正要開口辯解。
韓有明就皺着眉,不贊同的看着她和韓保國道:「你們可不能看人小姑娘在這裏無親無故,就全家合起伙來欺負人孩子,這麼掉價的事咱老韓家可不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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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寫秋聽了兩人的話差點笑出聲,沒想到韓振宇找的中間人這麼幽默。一唱一和把這韓保國和楊蘭花給諷刺了一頓。
「我的大哥誒,我們哪裏敢欺負她?」
楊蘭花一拍大腿,就開始哭訴,「振宇他媳婦一句話不對就開罵,一不高興就動手,美麗和倩雲這兩天都被她打了好幾次了。
家裏的雞也被她殺來吃了,鍋碗也全砸了,還偷吃家裏的細糧雞蛋,連我和老頭子都敢罵,你們說這日子還咋過喲?」
韓振宇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們不是最清楚嗎?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家誰不高興了就拿她出氣,對她是非打即罵,光讓幹活還不給飯吃,被韓美麗打破頭,在床上躺了兩天都沒人管沒人問。
現在她一反抗,你們就受不了了,怎麼不想想以前是怎麼欺負她的?
老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都快被你們打死了,難道她不應該還回去?」
他話音剛落,楊蘭花的大姐楊春花笑眯眯的把話給接了過去,「振宇,話可不敢這麼說,你經常不在家,哪裏知道家裏有多難?
你媳婦一個城裏來的知青,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天掙那幾個工分還不夠她自己吃。
你又不往家裏拿錢拿糧食,還不都是你爹你娘你兄弟他們養着你媳婦。
她吃家裏的,用家裏的,干點輕來輕去的活不是應該的嗎?」
然後又笑眯眯的看着蘇寫秋,「你這丫頭也真是的,和你小妹兩個吵了幾句嘴,哪至於就兩天不出門了,這氣性也太大了點。」
說着還摸了摸韓美麗紅腫的額頭,心疼的道:「聽說這是振宇媳婦用棍子打的?以後可不能這樣沒輕沒重了,真出了事你們就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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