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波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和人家妻子偷情,被抓到的姦夫。
他尷尬的笑了笑,剛想點頭,胳膊就被李雪嬌掐了一下。
丁波痛的臉色一僵,看了一眼臉色淡淡的陸一鳴,又瞄了一眼掐着他胳膊的母老虎,覺得自己太難了。
這兩口子耍花槍,幹嘛把他牽扯進來啊?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陸一鳴突然咳嗽了起來,臉也有些紅。
丁波眼睛一轉,趕緊問道:「同志,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話音一落,就感覺李雪嬌放開了他的胳膊,神色略帶擔憂的看向陸一鳴。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她就移開了視線。
不過還是被丁波發現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兩口子心裏肯定都還有對方,現在這麼折騰,應該是鬧彆扭了。
陸一鳴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抓住這次機會?
他又使勁咳了幾聲,才有氣無力的說:「有一點燒,不打緊,可能是太冷了,凍的。」
陸一鳴說完,就用餘光偷偷的瞄李雪嬌。只見她微低着頭,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心裏有些失落。
丁波用手臂碰了一下李雪嬌,擔憂的問道:「我看他燒的挺嚴重,要不帶他進去暖和一下吧,這麼冷的天,別凍壞了。」
李雪嬌看了一眼陸一鳴,見他連個帽子都沒戴,又在外面站了那麼久,氣的恨不得去踹他兩腳。
她轉身去了保衛科,寫了一個家屬探訪申請,看兩人還呆呆的站在那裏,怒道:「站在那裏幹嘛?進來啊。」
陸一鳴高興的連連點頭,趕緊提起他的行李,跟着李雪嬌屁顛屁顛的進了兵團的大門。
丁波跟在兩人後面,腳步放的很輕,恐怕打擾了他們。
他準備找機會溜走,不想摻和他們兩口子的事了。
誰知李雪嬌根本沒給他逃跑的機會,笑着轉過身,「丁波,走快點啊。」
她說話的時候雖然帶着笑容,但語氣里明顯有威脅的意味。
丁波無奈的擠出一抹微笑,只能加快了腳步,誰叫他收了李雪嬌的錢和票呢?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現在只能任人差遣。
李雪嬌直接把陸一鳴帶到她的宿舍,本來是想讓他跟着丁波住一晚,明天找個藉口打發他走。
可她又怕陸一鳴套丁波的話,這傢伙非常狡猾,丁波在他面前,那就是個小白兔,要不了一個晚上,什麼都得交代了。
所以李雪嬌只能讓他住在自己宿舍里,她去同事那裏借宿一宿。
可讓李雪嬌沒想到的是,人家陸一鳴還不願意。說要避嫌,不住她這裏,非要跟着丁波去睡。
李雪嬌氣的咬了咬牙,「陸一鳴,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陸一鳴看她要發火,趕緊提起行李,手搭在丁波肩膀上,以防他跑了。
陸一鳴早就發現了,這小子怕李雪嬌,早就有了逃跑的跡象。
他又笑着和李雪嬌解釋,「你看你這脾氣,還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生氣。我不在你這裏住,還不是為你們好。你倆馬上就結婚了,如果讓人知道咱倆以前是兩口子,現在還住一起,別人會怎麼想你?」
陸一鳴說完,又看向丁波,非常客氣的問道:「同志,我能不能去你那裏住幾晚?你放心,我不白住,等你們倆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們送一份大禮,再包個大紅包。」
丁波現在真是有苦難言,他看向怒火中燒的李雪嬌,見她也對這個男人毫無辦法,只能無奈的帶着陸一鳴回了他的宿舍。
李雪嬌喊道:「丁波,你等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她拉着丁波往旁邊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威脅他,「不管他怎麼問,你都說咱倆在談對象,千萬別讓他發現是假的,要不然我……揍你。」
李雪嬌說完,還在他面前亮了亮拳頭。
丁波:「………」
他今天是招誰惹誰了?這麼奇葩的事都被他遇上了。也怪自己貪心,幹嘛要收李雪嬌的東西?唉,現在真是騎虎難下。
陸一鳴雖然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麼,但看李雪嬌臉上的表情和動作,就知道在威脅丁波。
他用拳頭放在唇邊,掩飾住唇邊的笑意,這死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性格一點都沒變。
丁波氣的不輕,不想再搭理他們倆了,朝陸一鳴招了招手,就轉身回了隔壁的男宿舍。
陸一鳴沒急着走,打開他那個大行李包,從裏面掏出一個大網兜,裏面裝着肉罐頭,奶粉,麥乳精,還有幾包大白兔奶糖。
也不管李鳳嬌要不要,直接放在她面前,就跟着丁波走了。
李雪嬌看着那個熟悉的背影,心情莫名的煩躁。
陸一鳴回過頭,看她還站在那裏,朝她擺了擺手,「別站在外面,快回屋。」
李雪嬌反應過來,對他翻了個白眼,提起那堆東西就進了宿舍。
陸一鳴突然開心的笑了,這才是他認識的李雪嬌,不是冷冰冰的,也不是毫無情緒。
他高興的拍了拍丁波的肩膀,「同志,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一鳴,是李雪嬌的愛人。」
「哦,你好。我叫丁波,是李雪嬌的同事……不不,我現在是她對象。」
丁波尷尬的對陸一鳴笑了笑,就趕緊閉上嘴。
恐怕一禿嚕嘴,把真相給說出來了,到時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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