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有反光,敵人肯定有瞄準鏡,沿着街道,搜索高層建築!」陳永仁捂着傷口,大聲道。
「海峰,你帶人去搜索高樓!」
「快!」
其他鬼子特工面面相覷。
「就按陳桑說的做,快!」藤原近太大吼一聲。
隨着藤原近太一聲令下,一眾鬼子特工忙活着封鎖街道,沿街搜查,還有幾個人保護在這老鬼子身邊,將他們護送到了屋內。
藤原近太臉色鐵青,竟然有人敢在自己家門口搞刺殺。
這分明就是挑釁!
陳永仁坐在沙發上,手臂被鮮血染紅,連帶着沙發上都浸上鮮血。
「藤原長官,對不起,你可能要換一個新沙發了。」陳永仁故意壓低着聲音,一副受傷很重的樣子。
「都這時候了,你就別開玩笑了!」藤原優子神色焦急,看向藤原近太:「父親,陳桑怎麼樣,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一旁的藤原莉奈雖然很想說些什麼,但礙於身份也只能忍耐。
藤原近太正為其檢查着傷口:「還好,子彈沒有傷到骨頭,等醫生來做一個手術就好,將彈頭取出來就好。」
「陳桑,多謝你,你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如果不是你…」
短短兩天,陳永仁成功救了他兩次,藤原近太對越來越相信陳永仁。
見藤原近太有話想對陳永仁人說,藤原莉奈也很有眼力的帶藤原優子離開客廳。
「我不要,我要守着永仁君,他都受傷了,我要留在這裏照顧他!」藤原優子站在陳永仁身邊。
「優子,不過是一些小傷,我沒事。」陳永仁安慰兩句:「如果你在這,會影響到醫生做手術。」
藤原近太也道:「沒錯優子,子彈還在陳桑體內,你這樣任性,萬一影響手術怎麼辦?」
一聽這話,藤原優子立刻跟着藤原莉奈離開。
軍醫很快就帶着設備來到家中,子彈很快便取出,軍醫為陳永仁包紮好傷口才離開。
門口站着幾個鬼子特工警戒。
「陳桑,說起來,你又救了我一次啊。」藤原近太感激道。
陳永仁搖頭:「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藤原叔叔,這群傢伙越來越囂張了,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為了淞滬各官員的安全,我提議,暫時停止一些活動。」
「重新更換他們的住所,並且換一批護衛。」
「你懷疑護衛有問題?」藤原近太問。
「他們畢竟是人,不是機器,是人就有破綻。」陳永仁搖頭道:「況且一個地點,莫名多了很多人,也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藤原近太點點頭,又關切道:「陳桑,你暫時別考慮這些事了。」
「你受了傷,現在行動不便,最近你就在我家裏養傷,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等傷好了再說這些事。」
「有優子照顧你的起居也會方便一些。」
陳永仁搖頭拒絕道:「多謝藤原叔叔的好意,我還是回家家裏休息,花蕾還在家裏。」
「我接連兩次破壞他們對你的刺殺行動,萬一這群傢伙惱羞成怒,報復到她身上怎麼辦?」
「我可以派人將她一併接來,或者乾脆在附近再買一棟別墅。」藤原近太十分大方。
「我知道藤原叔叔關心我,可如果我就這麼縮頭了,這群混蛋肯定以為我好欺負!」陳永仁握緊拳,悶聲道。
「我陳永仁這輩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事!」
「況且面對我們的搜查,我想他們短時間內也不敢露頭。」
「如果他們真敢露頭,那正好能讓我報這一槍之仇!」
派去附近搜查的日本特工也盡數返回,搜查沒有任何結果。
花蕾嚴格執行陳永仁的命令,一槍之後,立刻開溜。
對此,藤原近太除了發了一通脾氣外,也沒什麼能做。
他也很清楚,不可能將每一個花壇,每一條街道,甚至每一棟樓房都安排上自己人把守。
見時間差不多,陳永仁也以保護花蕾安全為藉口回家。
藤原近太很大方的批准陳永仁,讓他先在家裏養傷。
見陳永仁要走,藤原優子快步追了出來;「永仁君,你現在受傷行動不便,留在這,我照顧你不好嗎?」
「正是因為我受傷,所以為了避免敵人再次找上門,傷害到你,所以我才要暫時離開。」陳永仁揉了揉藤原優子的腦袋。
藤原優子忍着想跪下的衝動道:「可你的傷口?」
「有優子的關心,我就很滿足了。」陳永仁三言兩語哄好這倒霉孩子後,便乘車回家。
張海峰感覺到了不對勁,路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就說,你那什麼表情?」陳永仁很直接。
張海峰看了眼後視鏡:「你安排的?」
「你猜。」陳永仁笑了笑。
見陳永仁默認,張海峰又問:「區長究竟下了什麼命令?」
「最近行動頻繁殺鬼子漢奸倒也沒什麼,也算是正常行動。」
「可…」
「為什麼要你對下手?」
「難道日本人還是不信任你,非要玩這一出苦肉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命令行事,他說我必須要當着藤原近太的面挨一槍,並且在家裏養傷。」陳永仁一副無奈的表情。
「那也不能讓你中槍啊,萬一玩砸了怎麼辦?」張海峰壓低聲音:「這他媽可是子彈,稍微歪一點,打的就是你脖子了!」
「他都不對你的安全考慮嗎,下次如果能見到總部的人,我幫你投訴那狗日的玩意!」
「咱們是人,不是畜生!」
張海峰並不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坐在後座。
「區長既然這樣,肯定有他的道理,咱們這種小蝦米,就別跟着瞎摻和了,有什麼命令嚴格執行就好。」陳永仁故作輕鬆。
「不過,他既然這樣做,接下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任務。」
「這段時間的刺殺,導致日本人和那群狗漢奸的神經繃得很緊,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
張海峰點了點頭。
陳永仁回到家,就看到抱着腿,委屈巴巴坐在沙發上的花蕾。
喜歡諜戰:我能洞察心聲